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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沫身手比他更快,再有是个练家子,两个人虽然也占据上风但也没落到多大便宜。小东趁他们不注意时,从后背向其中人踹了一脚,那人没有注意后边,被踹得身体站不稳,往李子沫趴了去,李子沫见这情景一脚踢在他的脸上,那个人捂着脸嚎叫起来。另一个人气得也不顾招式了,像疯了一样扑向李子沫,小东跑过去从后背踹了一脚,那人重复了他伙伴的套路,被李子沫也一脚踹在脸上。两个人看见他们狼狈的模样笑了起来。

李子沫得意地道:“这次看你们,还小看我们吗?”说完拉着小东便走了。

小东夸赞李子沫道:“你真是女中花木兰。”小东话音刚落,李子沫突然转身过去挡在了小东身后,小东急忙转身看,只见和他单打的那个人,已经把刀已经捅进了李子沫的肚子里。

小东脑子一片空白,吓得大叫起来:“杀人啦!”他这一喊不仅把那三个吓得仓促而逃了,也把自己喊醒了过来,抱起倒在血泊中的李子沫就疯狂地往医院跑,见车就拦,那些司机一看李子沫手捂着肚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小东怕她在中途中睡着,边跑边和她说话,埋怨道:“那家伙是刺我的,你为什么挡在我身后。”

李子沫捂着肚子疼痛呻吟着,好久才发出微弱的声音,道:“我也不知道。我感觉身体好冷。”小东此时心急如焚但还耐心安慰她道:“马上就到医院了,你要坚持住。”这时他突然看见手机女孩正拿着新手机照相呢,他扯开嗓子吼道:“快打120。”

那手机女孩看见几步之内的小东,怀里抱着流血的女孩,也吓得慌了神。等小东再次喊道,她才反应过来,急忙打了120,并冲小东打了个oK姿势。小东看见打了电话,也顾不得感谢,继续往前拼命跑。看着李子沫苍白的脸,仿佛自己要死了,哭道:“你一定要坚持住。”

李子沫微笑着,气息微弱地道:“我终于看见你真正的哭的样子了,好丑啊!”

小东道:“恩,我本来就不好看,哭起来比夜叉还难看。”

李子沫伸手,无力地抹着他的眼泪,笑道:“是比夜叉难看,不过我喜欢。”

小东怕她睡过去,顾不得累,道:“等你好了,我天天在你面前哭,哭他一片大海,买只船让你划。”

李子沫微笑道:“其实我感觉到你很讨厌我。”

小东恸哭道:“怎么会呢,没有的事,你看我哭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呢?”

李子沫道:“那你给我唱首歌吧!”

小东道:“想听什么?我给你唱。”

李子沫道:“痴情换情深。”

小东哽咽地唱了起来,他看见李子沫闭上眼睛,手突然耷拉了下来,急得大吼了起来,呼唤着她。脚下几次几乎跌倒,他恨不能生长成一对翅膀。

没过多久,救护车就过来了,两个救护人员把李子沫放到担架上抬上了车,小东也跟上了车。

他看见李子沫昏迷不醒了,心慌得快要跳出来了,紧紧抓住她的手喊道:“快醒醒,马上就到医院了。李子沫。”他一直喊着直到进了医院,送进了救护室。

小东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救护室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紧靠门听里面的动静,尽管什么都听不到。他心里默默在向上天祷告,尽管他从未相信有神的存在。此刻却特别想神是真的会存在。此刻的他感觉时间特别漫长。一分钟的时间仿佛经过了几年前那么漫长。

正在这时,只见几个护士推着一个床从外边急匆匆过来了。小东无意瞥了一眼,这一眼惊得他目瞪口呆,看见床上的人顿时如同做梦一般,他怎么也没想到王婷婷会躺在床上。只见她头上的纱布染满了血,心疼得像从自己的心里流出来一样,苍白的脸像在骂自己的无能,他此时特别后悔当时放开了她的手。急忙跑过去抓住王婷婷的手撕心裂肺得喊道:“婷婷,你快醒醒,你这是怎么啦?都怪我丢下了你。”

护士道:“你认识她?”

小东点头道:“对,她这是怎么啦?怎么昏迷不醒了?”

护士道:“她被车撞了。已失血过多昏迷了。你若能联系她的家人,就赶紧把她家人叫过来,办理入院手续。”小东祈求道:“你们一定好好救救她,放心,不会欠你们一分钱的。”那护士点点头没有回答。小东还不放心,抓住王婷婷的手,声音欲哭而发声的颤抖,不断呼喊着她的名字,直到她进了救护室。他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仿佛在痛恨着自己,想把自己给杀死。

原来王婷婷看见小东追他们去了,心里更是心跳得厉害,总觉得真要发生大事了,才后悔没有拦住小东。想到此便急忙去追小东,只顾追着小东,忘记了路况,跑到了机动车道,被一辆飞奔而来的车撞飞了。

小东这才想起了李子沫,又急忙跑到那个急救室,看见大门依旧紧闭着,看来还没出来,焦急走了没几步又跑向王婷婷那个救护室,在那有如心跑到了煎锅上,没走几步又跑回了李子沫的急救室。此时的他已经急得糊里糊涂,像个傻子在两边来回跑,路过的人异样的看着他,嘀嘀咕咕一大会。

“小东你在这里做什么?”小东看见班主任突然出现在他前面,有如大海之中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抓住老师的手哭了起来,班主任没有了学校的威严,反而像一个慈祥的父亲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先别哭,说说怎么回事?”

小东一时也说不清,只是简单道:“咱们学校的李子沫被人给捅了,咱们班的王婷婷被车撞了。”

班主任到底经过风浪多,依然沉道冷静,听了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在,我先给学校联系,让学校通知她们的家长,你报警了吗?”

小东道:“刚才太着急了,忘了报警了。”

班主任道:“你在这里看着李子沫,她的病情严重,有什么事急忙去王婷婷救护室那边叫我,我想她不会太严重得,你想在镇中心,就算车开得快,也不会特别快,撞了人也不会太严重得,以为看她恐怕是惊吓过去了。那里有我你就放心吧!”小东听了老师的分析心里欣慰了许多,也暗暗佩服老师的沉着冷静、思维清晰。

小东虽然在这里等待李子沫,心里还是惦记王婷婷那边。此时恨不得能变出两个人。这时一个护士看见小东在救护室门前哀愁万分,好奇问道:“这里的人早就出来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愁苦呢?”小东听了十分震惊,忙道:“什么时候出去得?送到哪个病房了?”

护士道:“你这人真是奇怪,送到太平间了,你是不是她的家人,已经好一会了。”小东听到太平间如雷掣一般,也把那些曾经的记忆给击了出来,急忙向太平间跑去。

小东来到太平间门口,心情悲痛欲绝,犹豫了很久还没有勇气进去,直到工作人员推他进去。他才鼓起勇气来到一张冰冷的床前,揭开那一张白床单,当看到那熟悉而苍白的脸时,他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伤悲哭了起来。心如撕碎了一般,恍然如梦中,不知身在何处,他不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现实。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让他感到不知所措,深深的愧疚与压抑得他快要窒息了。在工作人员不断催促下,他才魂不守舍像行尸走肉般出了太平间。

他和李子沫的点点滴滴此刻在脑海里是那么的清晰,也像根根尖锐的刺扎在了他的心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那种痛是那么的撕裂。

“小东,你喜欢我吗?”他模糊着眼泪,看见李子沫站在眼前冲着自己微笑,欣喜若狂,道:“原来你在这里。”说话扑了上去,虚若无物,他难过得怔住了。

“你是小东?”一个声音把小东从回忆里拉了回来,他看见两个警察站在自己的面前,突然血仇大恨如潮涌涌了出来,紧紧地抓住警察的手道:“你们可要为李子沫报仇啊!她那么年纪轻轻就让那帮混蛋害死了。”

警察惊愕得看着小东问道:“李子沫死了?”

小东咧着嘴、拉着哭脸道:“可不是,她现在就在太平间里,我领着你们去。”

警察出手制止道:“先别去了,你先冷静下,给我们讲讲当时发生的情况。”

小东如此如此这般将发生的经过告诉了他们,并把那三个人的相貌按着能够记忆的样子描述了一番。

警察做完口供道:“事情我们大概已经了解了,凶手我们会尽抓住的。到时候我们会传唤你指认的。”

小东毫不思索道:“我一定会指认他们的,恨不能食其骨肉,为社会除恶,为李子沫寻找一个公道。”

警察笑了笑,道:“那你就带我们去看看她的尸体吧!”小东便领着他们来到太平间,找到那个床,揭开被单让警察检查。而他把脸转过去,不再忍心看她了。警察查看一番,再看看小东吓得已经没有了血色了,只能唉声叹气走了。

小东看警察走了,突然想起了王婷婷,擦干眼泪向王婷婷救护室跑去了。来到这里,只见里面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了,看来王婷婷已经脱离了危险,他便四处打听。几经周折,才找到王婷婷的病房。

看见班主任在门口站着,他急忙跑过去紧张得问:“王婷婷的病好了吗?”

班主任点点头道:“她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只不过身体虚弱得很。李子沫怎么样了?”

小东伤心地又给老师叙述一番。老师无奈得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是她的命,你不要太自责了。你在这里先守着等他们的家人来了,给他们解释清楚,我先回学校去了,一会还有个会要开。”小东听了点点头。

目送老师远去后,他急忙跑到病房内。看见王婷婷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心里顿时轻松了下来,拉住她的手道:“你可要吓死了我,都怪我当时把你丢在那里,才让你被车撞了。”

王婷婷看见小东安全站在身边,笑着道:“这与你无关,你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看见你安全了,我也就放心了。李子沫呢?”

小东哽咽好久才道:“她被人刺了一刀,没抢救过来,现在送到太平间等家人来领走呢。”

王婷婷听后惊恐得半晌不言语,小东心碎地低下头,再次沉浸在痛苦地回忆之中。

王婷婷看他神情沮丧,紧紧抓住他的手,道:“她真是太可怜了,人生如此脆弱,你看以后千万不要太冲动了,多危险啊!”小东流着泪,点点头。

王婷婷笑道:“我从未亲眼见你流过泪,没想到你会为了她流泪,她是幸福的。”

小东极力辩解道:“你可别误会,我不是为了她。”

王婷婷道:“你瞒不过我。我没有怪你。她说得对,我本来就配不上你。”

正说着她的哥哥和爸爸进了来,急忙走到她身边,看看她没有大事也就放心了。突然瞅见在旁边的小东,她的爸爸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沉得,没好气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告诉你不要接近我女儿吗?是不是因为你才被撞得?”小东想要狡辩,看见王婷婷在向自己使眼色,领会其意,讪讪地走了出去。

他刚来到大厅,发现李子沫的后妈带着一个男人正焦急得在四处打听李子沫呢。小东心想那男人必是李子沫的父亲,便走上去道:“伯父伯母,我知道李子沫在哪里?”

她的爸爸急忙道:“她在哪里?你快告诉我。”

小东道:“我说了,你们可不要着急。”

她的后妈道:“一个男人也婆婆妈妈的,快说我女儿在哪里?”

小东哽咽了几次才告诉了他们,后妈听了嚎啕大哭起来,她的父亲听了也不敢相信,魂出了窍,愣住了。小东想要安慰,她的后妈一把把他推开,哭着向太平间跑去了,她的爸爸见后反应了过来,立刻追了上去。小东脑子也是一片混乱不知道何去何从,愣在了大厅之中。

王婷婷的哥哥下来拿药看见小东在那里傻愣着,走到他面前推他一下道:“不会因为我爸说你一顿,你就傻了吧!走,出去抽支烟去。”不等小东回答就已经把他拉走了。

来到院外,找个了人少的地点,她的哥哥从小东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支,递给小东一支,边抽边道:“你和我妹妹没有戏了,你再找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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