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杀了他们!”
随着秦为苍一声令下,一群黑衣人包围了大殿。
杨大人惊呼一声“成王果然是乱臣贼子,成王造反啦——”
秦为苍忍无可忍的按着眉心“成一,给本王先杀了他!”
成一压低声音道了句“是”,然后给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一半的黑衣人点头,然后将刀对准了身侧的同伴。
一时间,黑衣人也死了大半。
留下的全都不是成王的人。
成王能感觉到自己脖颈处横了把短刀,他不可置信的说道“成一,你竟然背叛本王?!”
成一撕下自己脸上的易容面具“看清楚我究竟是不是你的成一”。
“你,你们……”
“你们早有预谋,乱臣贼子是……”
秦为苍的话音未落,口中就涌出一大股鲜血,他目眦欲裂的瞪着眼睛,眼珠子似乎快要从眼眶里被挤出来,手指指着秦筝的方向不停的颤抖着。
双唇蠕动,口中模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字“秦筝,你不得好死——”
说罢,双手便无力的垂了下去。
他身后动手的“成一”则回到了秦筝身边,秦筝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的不错!”
而后秦筝则看向众位大臣“秦筝要先向各位大人们赔个不是了,本宫一早就察觉到皇叔他有二心,于是一直小心提防他,不料……”
秦筝无奈的摇头“不过如今奸佞已除,可惜父皇也……”
说完他又歉意的朝谢寒州行礼“本宫代父皇向陛下以及云萝公主道歉,希望陛下能看在两国关系的份儿上,不要因我父皇的过失而迁怒临国各位大臣与百姓”。
谢寒州玩味的看着他,随即点了点头。
“朕并非小气之人,既然该死之人已经死了,其余无辜之人朕自然不会迁怒”。
“而且朕与太子殿下一见如故,总不好拂了殿下的面子”。
“太子殿下有勇有谋且顾全大局,想来日后临国有太子……哦不,有陛下你,可为临国之幸”。
“接下来朕便不多打扰了,告辞!”
谢寒州一挥袖子带着喻笙光明正大的离开,全程没有一人敢拦。
到两人走后,一众大臣们呼啦啦的全都跪在了地上“臣等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筝嘴角噙着一抹笑,清了清嗓子“各位大人快快起来,大人们这样称呼本宫属实不妥”。
“殿下,如今陛下殡天,这皇位理应由殿下接任,故而这句陛下殿下自然担当的起”。
秦筝叹了口气“好吧,如今本宫临危受命,如今最重要的是父皇的丧事”。
“本宫记得各宫娘娘们众多,以往都是父皇强行掳来的,如今父皇殡天,本宫做主让各宫娘娘们自行离宫和家人们团圆”。
各位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对秦筝就更加信服了。
毕竟各位大臣家中亲人大多数都遭了那昏君的毒手,如今昏君一死,秦筝又做主放她们出宫,他们自然会死心塌地的对秦筝。
而地上昏君的尸体就静静的躺在那里,无人问津。
笑死,谁好顾得上管他啊!
待各位大臣们自行散去后,秦筝这才命人准备昏君的丧事。
他看着上面的龙椅,脸上难掩激动。
白荆寒给了他一脑瓜崩“你小子还真是一肚子坏水儿,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毒了”。
秦筝心里默默的感激了谢寒州一下下。
他就是之前被谢寒州荼毒到了,导致被他传染到了几分嘴毒的本事。
“不过和那位暴君合作,你也真敢呐!”
“那怎么了,现在本宫搞死了父皇,也弄死了皇叔,如今可无人再阻挡我当皇帝了”。
白荆寒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膀“唉,行吧,你比你父皇和皇叔能力都强,希望你能让临国越来越好……”
“会的,临国会越来越好的……”
秦筝喃喃自语道。
而谢寒州和喻笙一路回到驿站,睡了一晚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准备离开临国了。
原因嘛……
自然是某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和喻笙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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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谢寒州和喻笙终于抵达了京城,而谢亭生早早的就和闻溪一同等在了宫门外。
闻溪脸颊微红,看着有些不情不愿。
“臣等恭迎陛下、皇后回宫——”
谢寒州刚让人起来,谢亭生就拉着闻溪挡在了他回宫的路上。
“嗯?亭生你要干嘛?”
“皇兄,臣弟带着闻溪来要赐婚圣旨了”。
听到这话,闻溪嗔怒的瞪他一眼。
“不是,你这么着急的吗?”
“着急,陛下该不会是不想给了吧?”谢亭生眯了眯眼。
谢寒州暗骂出声“没出息!”
谢亭生直接回嘴“是是是,臣弟没出息,皇兄您才有出息呢,这不,出息到迫不及待的回来准备和国师大人成婚”。
喻笙:“……”
有点儿丢人。
谢寒州冷着张脸,掏出道圣旨扔给了谢亭生“给给给,烦死了!”
圣旨到手后,谢亭生首先将圣旨拿给闻将军看“父亲,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闻资摆摆手,临走时瞪了眼没出息的小儿子。
他以为这小的给自己拐回来个世子当媳妇儿还勉强可以接受,结果倒好哇,他把自己送出去给人当媳妇儿了。
被自家亲爹白了一眼的闻溪很是委屈“谢亭生,他瞪我”。
谢亭生:媳妇儿你别把压力给到我,那是咱爹,我也不敢啊!
两人扭扭捏捏的,看的各位大臣们一阵牙酸。
啧啧啧,这一个个的,都秀恩爱。
走了走了,回去准备准备,后天可就是陛下大婚之日,别再出了什么差错。
各位大臣们纷纷去忙了。
而回了寝宫后,谢寒州就抱着喻笙猛亲一口。
这么多天一直忙着赶路,导致和笙笙都没怎么亲近,搞的他都快憋死了。
“笙笙……”
“谢寒州你行了啊,刚刚安总管还传话来,说是后天大婚的婚服做好了,让我们先试婚服,你别耽误了正事儿”。
婚服……
“好吧”谢寒州这才放开了他,拿起一旁的两件一模一样的婚服,眸色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