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领兵打仗,怎么能少的了你老爹我呢?”
只见镇北王赵霆啸缓缓摘下帏帽,营帐内众人瞬间都惊得瞠目结舌,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仿佛见到了世间罕见的奇景。
军师苟良承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迈着急促的步伐走上前去,声音带着一丝惊喜与激动:
“将军!”
“老爷...”赵满福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急忙快步迎了上去。
“我回来了!”赵霆啸朝着两位老伙计温和地一笑,那笑容仿佛带着一股暖意,能融化冬日的坚冰。
随后,他迈着大步向前,一把紧紧抱住自己的爱子赵无疆,语气中满是久别重逢的感慨。
“爹...”赵无疆也用力地抱紧老爹,声音有些沙哑,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他再次真切地感受到老爹那慈祥宽厚的气息,只是,他也清晰地察觉到,老爹已不复往昔那般魁梧壮硕。
想必老爹被囚禁在京都的这段日子,没少受李在渊的折磨,每一处细微的变化,都刺痛着他的心。
“老爷,您是怎么从京都逃出来的?”赵满福惊喜过后,突然意识到这个关键问题。
毕竟老爷赵霆啸被囚禁于京都,哪怕李在渊御驾亲征,也一定会派人严加看守,究竟是如何突破重重看守,连夜赶来此地的呢?这成了众人心中的一个谜团。
与赵霆啸同行的六人纷纷摘下帏帽,露出了镇北军众人熟悉的面容。
其中四人正是镇北军十二生肖中的四位,而另外两人,众人却略显陌生。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有一个身形矮小、好似孩童的人,乍一看就像个没经过世事的毛头小子。
只见这孩童模样的人开口说道,神情却是老气横秋:
“自然是我们二人全力相助镇北王!”
就在众人满心疑惑、一头雾水之时,这孩童模样的人话锋陡然一转,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朝着赵无疆拱手抱拳,恭敬地说道:
“赵小友神机妙算、步步为营,老朽陈秋生见过赵小友。
老朽与大树二人,幸不辱命,成功救回镇北王...小友你答应我们的事...”
“放心吧。”赵无疆瞥了一眼陈秋生和陈大树,这一次老爹能如此迅速地被救回,这两人的确立下了大功。
李在渊御驾亲征之后,负责看守老爹的主力便换成了陈大树。
李在渊前脚刚走,陈秋生和陈大树就按照事先的计划,巧妙地救走了老爹,并一路小心护送回营。
袁向钱看到赵霆啸的那一刻,赶忙迎了上去,感慨道:
“少将军不愧是少将军,心思缜密,年少有为。”
“还得多亏袁志邦里应外合。”赵无疆抱拳,朝着袁向钱拱手,袁志邦这步棋,实在是至关重要。
“都别站着了,坐下吧。”苏灿阳等一众年轻天骄,今日亲眼目睹了镇北王的风采,心中首战失利的阴霾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他们坚信,以镇北王的能力,再次坐镇镇北军,父子齐心、众人合力,必定能扭转当前的劣势,就像黑暗中的曙光,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希望。
而且他们这些年轻一辈,身为江湖中人,早对镇北王在江湖上掀起的风云有所耳闻,对这样的豪杰,心中满是崇敬之情。
今日得见镇北王真容,他们不禁由衷感叹,尽管镇北王这段时间被囚禁在京都,但风采依旧不减当年,老当益壮,那铁血般的气势依旧令人敬畏,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
苏灿阳像个小跟班似的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镇北王向主位走去,脸上满是期待:
“义父在上,苏灿阳漂泊半生,一直未遇明主。
义父若不嫌弃,今日您便多了我这个儿子。简直就是双喜临门!”
“苏灿阳...”赵霆啸看到这活力四射的年轻人,微微愣了一下,上下仔细打量着苏灿阳那有些熟悉的眉眼,任由他扶着自己坐上主位,轻轻拍了拍苏灿阳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回忆:
“原来是胜海的儿子...”
苏灿阳抱拳,恭敬地行了个晚辈之礼。
赵霆啸微微点头,目光扫视着营帐内的众人。
除了那几个老伙计,营帐里全是年轻人!这些年轻人,是无疆请来的吗?个个实力都不容小觑啊...他的目光在营帐内缓缓移动,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人的潜力。
他注意到无疆身旁,有个身着彩衣、娇俏可爱的姑娘,正眼巴巴地盯着无疆,眼中满是藏不住的喜爱与担忧,还伸手在无疆身上这儿摸摸、那儿摸摸,好像在检查他有没有受伤,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无疆...”赵霆啸用眼神示意。
父子俩对视了一眼,赵无疆瞬间明白了老爹的意思,轻轻将躲在他身后的阿青拉了出来:
“她叫阿青,是个用蛊的高手,帮了我很多忙。”
阿青俏脸绯红,红得就像天边的晚霞。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赵无疆的长辈,而且还是威名远扬的镇北王。
此刻她羞涩得几乎抬不起头,只是拘谨地抱拳一拜:“阿青...见过将军。”
赵霆啸仔细打量着阿青的举止神态,不难看出阿青与无疆关系亲密。那眉眼间的情意,如同潺潺的溪流,虽不张扬,却清晰可见。
赵无疆接着介绍道:
“老爹,这是合欢宗的圣女苏吟铃。”
“这是尸兵谷的墨璃。”
“这是藏仙派的顾清寒。”
“这是剑阁的吴六六。”
“这是地宗道子张玄。”
“这几位您应该都有印象,都是道宗门下的,大师姐姜黎、赵飞燕、云锦书、凌清雪、柳如烟...”
“至于这位...”赵无疆介绍到了时玉衡:
“这位是道宗宗主时玉衡...”
时玉衡心里暗自哼了一声,心道这还用赵无疆介绍?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介绍,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心尖居然莫名涌起一丝羞涩之意,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赵霆啸在爱子和时玉衡之间来回看了看,目光逐渐眯起,心想这臭小子,老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都干了些什么,怎么好像和一堆姑娘关系不浅呢?那眼神中,既有一丝调侃,又带着父亲对儿子的关切。
“那位是余雾山,是个很有才华的姑娘。”赵无疆指着沙盘旁与云锦书安静坐着的眼疾少女说道。
“云睿她...强行动用力量,受了暗伤,正在疗伤。”赵无疆又解释道。
赵霆啸点点头,他自然明白云睿这孩子的处境。云睿不是不愿意见面,而是她的身份太过特殊,他们父子俩并不介意,可云睿自己却很在意,那份自尊与骄傲,让她选择在暗处默默养伤。
苟良承待赵无疆介绍完所有,他抱拳向赵无疆请示:
“少将军打算挑灯夜谈还是全军休整一番,再次迎敌?”
“休整一番吧。”赵无疆沉声说道,声音低沉而稳重。
今日李在渊这位武道大宗师太过强横无匹,以一人之力带动战局!镇北军损失不小,唯有先退守休整一番,养精蓄锐,才能在未来的战斗中取得胜利。
“赵无疆你出来...”时玉衡起身,与赵无疆擦身而过,咬牙低声说道。
赵无疆微微一愣,猛然想起,战事太紧,他差点忘了时玉衡的伤势...时玉衡还在等着他疗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