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半夜快十二点,几家长辈联络一起开火煮饺子放鞭炮,饺子上桌后,阿泽大哥一家子和阿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给父母磕头,真的是头着地那种,父母才叫起来吃饭。
吃饭后,他们又出去挨家挨户给长辈磕头拜年,他哥家娃娃也磕,磕了他父母也没给红包,这种礼数是我最害怕的。
这阵仗属实给我吓坏了。在奶奶家住的时候,贴心的奶奶从来不麻烦别人,都拦住不让磕,拜年也是早上起来拜,哪有大半夜不睡觉挨家磕头的。
阿泽的母亲说,你还没结婚,今年第一年就不用磕了。我心里发着虚,也没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也没有想到过将来结婚后每年我都要为此不愿回他家过年。
终于熬过了年,没能得到红包,我们返回了塘沽,重获自由。这次回他家,基本上我已经完完全全认定将来就跟他了,也打算付出自己最宝贵的一切。
大年初五,我把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了他,成为了真正的女人。那一刻,仿若整个世界都变了样子,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是这么一回事,原来夫妻都要做这种事。
接下来就开始准备拍婚纱照,买婚戒了。
没有婚礼,我们定了个不错的婚纱店,拍了美美的婚纱照,西式和中式的礼服都有,年轻就是本钱,身材和皮肤状态都是最好的,拍的很满意,相册、摆台、卷轴,大大小小一堆摆满了房间,一下子有了喜气。
我们去了当时很有名的“金伯利钻石”挑选婚戒。阿泽有个金戒指戴在小拇指上,一个银戒指戴在了中指。他的哥们跟我们一起去玩,他俩边聊天边漫不经心的陪我逛着。
“这个怎么样啊?”
“行,你看着喜欢就好,都可以。”
问了好几次,他都是不怎么看很敷衍的样子,我想给他挑一个,他说不用,给我买就好。想起来他装修买东西也是一副随便无所谓的态度,我一下子来了脾气,是不是自己太上赶着了。
“那算了吧,先不挑了。”我扭头离开了珠宝店,快速离开他的视线。
大概是我很少发脾气,好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出去追我,而我早逃离了他的视线。他打电话我也不接。
我就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却又吃软不吃硬,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
我自己在外面边溜达边流泪,觉得自己委屈极了。结个婚和倒贴一样。他一点都不上心,和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果真,爱情的保鲜期只有三个月。
就这样溜达回了宿舍,我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放空。舍友们都在家忙着,我也没和他们说。到了快晚上,突然听到敲门声。
舍友开了门,没想到是阿泽。他喊我出去,为了不影响舍友,我走到了门口。
他手里拿着一个首饰盒,打开后一枚心型钻戒静静的躺在里面,由两颗小钻石配合着白金的装饰围成一个心型的造型,是今年的新款,也是当时我看上的那一款。
“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关注咱们的事。我买下来了这一款,来,我给你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