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他速度再快,喷溅出来的血还是染红了他浅色的衣袍,点滴洒在了光洁的下巴上。
他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行云流水般转身,刀柄磕在另一人的侧颈上,一下就将人下颌骨敲出清脆响声,在往腹上补了一脚,将人直接踹飞。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同伴一个个倒下,那猢狲模样的人拿着菜刀,便要砍秦长生的手臂,秦长生吓得丢了刀缩回手,翻身滚得飞快,躲开那人的攻击,扯着嗓子喊道:“李莲花你那好了没有?救救救!”
“你不是说你的蒙汗药可以药倒一头大象吗?”
秦长生眼睛一瞪,这才从她尘封记忆想起,那药是她从她棺材的犄角旮旯拿的,懊恼的咬牙回到:“可能,过期了吧...”
听她那声过期了,李莲花难得没逮着这个刺她,扳回一局。
因为他也想起他自制的那包泻药同样没发挥作用,不然按照推算这些就算没被药到,也应该在茅房拉到虚脱。
到底哪味药出了问题?
......
刀锋还在身边划过,秦长生只得狼狈的滚来滚去躲那人的攻击,只是不知到为何那人的攻击越来越慢,停顿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李莲花电光火石间解决了楼下的人以后。
这才慢悠悠地上楼,抬脚将人踹飞,扯着秦长生的衣领,将人拎起来,同时将刀挑起,用力一扔正中那人心中。
那人抽搐了一会儿,就死在了秦长生面前。
血腥味犹如铁锈一般,在空气中弥漫,粘黏的包裹着秦长生的鼻子。
秦长生忍不住蹙眉,娇嗔了一句:“好臭。”
听到她抱怨,李莲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松开抓着她衣领的手,“瞎矫情。”
安稳落地后,秦长生整理了下衣服和凌乱的头发,兴冲冲的搓了搓手,发髻上别着的钗玲玲作响,笑的满脸开心:“探险开始咯。”
......
不消多时。
两人再次在大厅汇合,说是会合实则就秦长生一个人,楼上楼下的到处跑,李莲花则负责处理地上的人,有气的已经被他绳子捆了起来,然后坐在餐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开始看书。
秦长生则拖着一个大麻袋,麻袋敞开了口,露出杂乱的各种零件,几件还看得过眼的外袍,还有不知放了多久的锦衣,除去衣服就是客栈的被褥,茶盏,茶杯,蜡烛,烛台。
要不是桌椅板凳她搬不动可能也会在这麻袋里。
秦长生把麻袋往旁边一丢,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直接到肚子般一口饮尽。
李莲花有些汗颜看她拿的东西,不免问道:“你拿这些做什么用?”
秦长生斜睨了一眼他:“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米油盐贵这些哪个不花钱,你的小楼有吗?”
李莲花被她的话一噎,想不到反驳的话,声音也弱了下去:“那银子呢?”
秦长生从怀里掏出团成团的绣帕,解开层层包裹,几两碎银就这稀稀拉拉地抖落到桌面上,有几粒银子沿着桌面滚落到地上,显得桌上的银子更是少的可怜。
忙活一整天的秦师傅和李师傅,一看天都塌。
李莲花还有些不死心的问:“就这些?”
秦长生点点头,语气诚恳:“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