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李明博)静静地躺在床上,四周被无边的黑暗紧紧包裹。
深更半夜,他的双眼在夜色中睁得滚圆,没有一点睡意,仿佛要穿透这厚重的帷幕,捕捉到一丝光明的迹象。
他闭上眼睛,想好好休息,但无论他如何努力,思绪却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无尽的黑暗中狂奔,难以平息。
他第一次对苏娜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疑虑。
那个曾经温柔可人的女子,在他的心中却蒙上了一层可怕的阴影。
她不仅与林小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让他不安的是,他隐隐觉得林小妍的失踪与苏丹有着脱不开的干系,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或许正是通过苏娜在暗中操控的。
苏醒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与恐惧。
他回忆起苏娜每一次接近自己的情景,那些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如今在他的眼中却充满了深意。
他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苏丹精心策划的阴谋,而苏娜,或许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用来接近自己,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然而,这些只是他的猜测,他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支撑这些想法。每当他试图深入探究,都会被一层无形的迷雾所阻挡,让他无法看清真相的庐山真面目。
苏娜的话在他耳边回荡,她说苏丹回棉甸去了,去处理那边的事情,而自己又马上被她安排来到了动荡的棉甸。
这绝对不是巧合,或许是苏丹在t国不好对自己动手,想在棉甸的有军队保护,在他能控制的地盘——诈骗园区,监禁自己。
然而真正巧合的是,自己一进入棉甸境内,就爆发了战争。
彭司令率领的兄弟联军收复了失地,消灭了四大家族,捣毁了电信诈骗园。
而彭秀萍,作为四大家族之一坤沙的女儿,预先得知了情报,带着苏丹仓皇逃到了国外。
这很可能打乱了苏丹的计划,忙着逃命,根本无暇顾及自己。
这些胡乱的猜测,如同乱麻,在他心中反复纠缠,一时理不出头绪。他看到了一点点解开谜团的希望,又让他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因为彭司令揭露的真相,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苏丹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还需要进一步证实。
如果彭司令的话是真的,苏娜一定被苏丹所蒙骗,甚至可能受到了他的控制。
苏娜知道自己的外公和父母,都是被苏丹所害,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找苏丹报仇。
苏娜或许会向自己透露出许多不知道的秘密。
但是,苏醒又担心苏娜会不会轻易相信自己,毕竟这骇人听闻的消息,未经证实。
苏娜把苏丹当做救命恩人,把一切都奉献给了他,绝对信任他。
自己和苏娜的关系,根本无法和苏丹相比,她凭什么会相信自己?
而且,如果告诉苏娜,苏丹是个骗子,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这样做也许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危险。
毕竟,苏丹的手段毒辣,一旦得知苏娜知道了真相,他一定会百般狡辩,甚至会对她和自己下毒手。
苏醒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选择,才能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保护自己和苏娜的安全。
夜已深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带来一丝微凉。
苏醒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轻轻地从床上坐起,借着微弱的月光,目光坚定地望向窗外。
他决定深入调查这一切,揭开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自己和苏娜接触以来,觉得她心地善良,对自己照顾有加,即便苏娜受到了苏丹的控制,做了些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她也是一个受到深深伤害,是个被蒙蔽的好女孩,受害者。
他暗暗决定,暂时不告诉苏娜这个秘密,先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后,再向苏娜揭露苏丹的真面目。
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苏娜,查到林小妍失踪的真相,也才能洗脱自己的清白,为所有受害者讨回公道。
第二天正午时分,苏醒按照约定和张明鑫在博拉丝西餐厅见面。
苏醒想把了解彭秀萍和苏丹的情况,及时通报给他,更希望他通过自己的渠道,彻底查清楚苏丹的底细。
巴哈已荣升为副官,接替了沈少校的职务。
他身姿挺拔,威风八面,亲自率领着一队精挑细选的卫兵,驾驶着专车为苏醒保驾护航。
巴哈很喜欢带兵的感觉,他当雇佣军时就担任过特种部队少尉,这份职责不仅赋予了他满满的成就感,更让他为能够守护自己衷心敬仰的兄弟而感到由衷的喜悦。
他所率领的卫队,无一不是经过严格筛选的精英,他们身手矫健,忠诚无二,为苏醒的出行增添了几分安心与从容。
对于苏醒而言,此番出行无疑轻松了许多,没有了沈少校的阻挠与监视,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在。
这背后的变化,或许正是彭司令对他日渐加深的信任与倚重。
苏醒心中暗自揣测,这也许正是彭司令有意为之,意在让自己成为他女婿,给与自己充分的自由。
即便这只是表面上的文章,但信任无疑是构建这一切的基石。
苏醒缓缓推开西餐厅包厢的门,脚步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张明鑫一见他进来,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声音里满是诚挚与敬仰:
“苏总,真是可喜可贺啊!荣升为将军,如此年轻有为,未来飞黄腾达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苏醒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张明鑫坐下:
“张总,你就别恭维我了,我正为这事而烦恼呢……”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你不知道,彭司令封我为将军,并非单纯的赏识那么简单,他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张明鑫闻言,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
“这话从何说起?”
苏醒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他想让我成为他的赘婿,硬要把他那年仅十八岁的女儿许配给我。”
苏醒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苦涩,仿佛是在讲述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