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法律对一些罪大恶极,狡猾异常的罪犯毫无办法。
就像坤差这样的狡猾而凶残的罪犯,他们有钱有势,犯了无数的罪恶,经常用钱贿赂高官,逃避法律的制裁,逍遥法外。
他记得有一次,在坤差开的夜总会里抓到一个毒贩,坤差也在场,于是,把他逮捕了。
坤差竟然找了一个替罪羊,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手下身上。
由于缺乏确凿的证据,法庭最终对他做出了无罪的宣判。
他出了法庭,还故意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的挑衅道:
“陈警长,我是一个合法的商人,麻烦你以后办案睁大了眼睛,不要冤枉了好人,我可记住你了,想想你父亲当年是怎么死的……”
陈金龙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气得吐血,心里满是无奈和痛苦。
他心中暗叹,对于那些法律都对付不了的坏蛋,或许唯有以暴制暴,用黑暗的力量去对抗黑暗,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默许巴裕与哈迪干掉嘎里,正是他尝试扮演黑暗判官的一次行动!这是他在这灰色地带迈出的一步。
他深知,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在法律的边缘舞蹈,自己的每一步都可能踏入深渊。
然而,在陈金龙的心中,那份对正义的执着,对弱者的庇护,似乎成了他跨越道德界限的正当理由。
他很清楚,虽然这触犯了法律,但只要是为了正义,为了替天行道,他就认为这是正确的选择。
为了那些在光明之下无法获得救赎的灵魂,那么,即便是行走在法律的边缘,也是值得的。
“巴裕,如果你和哈迪愿意和警方合作,我有能力让这起案件成为无解之谜,永远尘封,变成一个永远侦破不了的悬案!”
为了争取巴裕过来,嫉恶如仇的陈金龙不顾一切的说道。
他知道作为公民和一名警察,应该带头遵循的法律与道德准则。
他知道自己不能滥用私刑,也没有权利,在没有法律审判的情况,剥夺任何人的生命。
即便那个人是如嘎里般凶残的恶徒。
可嘎里像一条饿狼一样,时时刻刻监视着哈迪,他担心哈迪会因此而暴露的,以致威胁他的生命。
陈金龙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保护自己的线人哈迪。
这游走于黑白之间的挣扎,让陈金龙的心境变得异常复杂。
他既是对抗罪恶的勇士,也是法律边缘的徘徊者。
这一次抉择,是他内心信念的转折,对付穷凶极恶的罪犯,他也要像他们一样的残忍,不择手段。
听到陈金龙如此复杂而真诚的表白,巴裕心里极度震惊。
他明白, 自己与哈迪的命运,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
而陈警长冒着违法的风险,遮掩真相,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哈迪。
这或许是他们唯一能够抓住的生机。
“警长,我愿意合作。”
巴裕眼里闪着感激的泪光,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但我要你确保我和哈迪的安全,我们确实想过要摆脱这样的生活,但我害怕,害怕坤爷的报复。”
陈金龙心里暗喜,他拍了拍巴裕的肩膀:
“巴裕,谢谢你信任我,你要相信我,相信我们警方的力量。我们会确保你和哈迪,以及你们家人的安全。
而且,一旦你选择了合作,你就不再是坤爷的棋子,而是我们警方的合作伙伴。只要把坤爷的犯罪集团连根拔起,你们就会安全。”
巴裕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做出最后的决定:
“警长,我相信你。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陈金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紧紧握住巴裕的手:
“好,巴裕,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现在,时间紧迫,天亮之前,
要让你们赶快回去,免得坤差他们的怀疑。
请马上将坤差所有的罪行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只有掌握了确切的证据,才能把坤差的犯罪集团一网打尽。”
巴裕感受到陈金龙手心的温暖与坚定,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与决心。
“好,陈警长,你问吧,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巴裕,就从最近游艇上的事情开始说起吧。你们总共接待了多少批游客?这些游客是如何被骗来的?你们对他们做了什么?”
陈金龙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刘警官拿着最近失踪的中国游客报案材料找到自己。
现在急需证明,这些失踪的游客是不是跟坤差有关。
巴裕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场景:
“我们接待了三批游客,每批客人大约有5到8人,他们都是从中国来的富商,听说都是坤爷通过一个神秘的朋友介绍来的。”
“那个神秘的客人叫什么名字?”
陈金龙紧追问道。
巴裕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听那些客人和船长大壮闲聊时提起过,好像是一个网名叫做‘花花公子’的人,介绍他们来的。”
“嗯,你继续说。”
陈金龙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与期待。
“游客们一到机场,我们就开着没有牌照的车,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的监控摄像头,把他们接到一处偏僻的海边别墅。
在那里,我们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美食和美酒,还安排了美貌的小姐陪伴他们玩乐。
我们以办理住宿登记的名义,收走他们的护照和身份证,同时屏蔽掉他们的手机和电脑信号,让他们与家人朋友彻底失去联系。”
“等到第二天晚上,趁着夜色深沉,我们再把他们接上游艇。
一到公海,就安排他们参与赌博,赌场其实都是杀猪盘,他们往往只赌一两晚,身上的现金就会全部输光。
我们会大方的让他们签单欠债,等他们都欠上一笔巨额的赌债之后,马上开始翻脸,用暴力手段逼迫他们找家人和朋友还钱。”
“那些游客,他们最终怎么样了?”
陈金龙兴奋的追问着,这正是他想了解的情况。
巴裕低下头,想起那些残忍的画面,声音细若蚊叫:
“游客被毒打时,都会拍下视频,发给他们的家人或朋友看,他们看到亲人救命的哀嚎,都会想尽办法,乖乖支付巨额的赎金。
最后,不管他们还不还钱,他们会被转移到一座小岛上……”
“那个小岛是不是叫虾米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