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一处拱门,容尔将李若柳推进一处厢房,入目是一座佛像,佛像一脸慈悲的看向前面,屋里燃着盘香,味道很浓。
“我将容若带来了。”
李若柳挑眉看着罗如芳穿着僧袍从佛像后走出。
此刻的她松了发髻,长发披在了身后,手上拿着佛珠,配上她一脸阴毒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怪异?
“容若,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罗如芳扭曲着脸像个小丑,粗鲁的拽出他口中的布。
李若柳活动了下嘴巴,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好久不见啊罗夫人!怎么突然改信佛了!不知道佛祖会不会宽恕你的罪孽?哦!我忘了,你已经遭到报应了,不是吗?”
“你闭嘴!你个小贱人!”
李若柳轻轻松松戳的罗如芳瞬间炸毛,冲过来揪着他的衣领,上来就是一巴掌。
李若柳没躲,眼中全是笑意:“火气这么大干嘛呢!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罗如芳还欲动手,容尔开口了,他不关心他们之间的恩怨:“夫人,人我已经带来了,我爹呢?”
罗如芳从袍袖中抽出一把钥匙扔给他,“他在柴房,记住,不许告诉任何人!”
容若握着钥匙,心一松,看了眼李若柳,垂眸:“夫人放心,我不会多话的!”
容尔离开后,厢房只剩下李若柳和罗如芳。
罗如芳将他绑在漆红的柱子上,口中一直喋喋不休的在那骂。
罗如芳绑的特别用力,李若柳眉头皱也不皱,言笑晏晏:“罗如芳,不用绑这么紧,我又没跑,何必呢!”
罗如芳绑好后,冷哼道:“容若,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今儿你落我手里,我要替勇儿,替我罗家报仇雪恨。”
罗如芳说着说着激动得胸腔快速起伏,红了眼眶,她掏出一个蓝白瓷瓶走上前。
李若柳挑眉,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心里发笑但面上佯装害怕:“罗如芳,你要做什么?”
罗如芳看他害怕的样子笑得癫狂,嘲讽他:“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你坑害我全家时那股张狂的劲儿呢?哪去了?被狗吞到肚子里了吗?容若,我当初就不该心软,早就应该将你斩草除根。”
罗如芳钳住他的下巴,李若柳拼命的挣脱,但架不住罗如芳劲大,还是被罗如芳将药悉数灌入腹中。
“咳咳”
李若柳拼命的咳,想将药咳吐出来。
罗如芳哈哈大笑:“放弃挣扎吧!这药叫一线喉,入了口,大罗金仙也难救!”
罗如芳面向佛祖跪了下来:“勇儿,罗家的列祖列宗们。今天不孝女罗如芳给你们报仇了,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的,这药会持续一个小时,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点痛苦死去。”
“说的可真好!”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罗如芳大骇,刚一回头,被李若柳用门闩敲晕了。
罗如芳晕死过去,李若柳扔掉门闩,拍了拍手,抚了抚微肿的脸,将罗如芳拖到柱子后靠着,自己守在门边等。
等什么?
自然是等今日份主角登场。
约一盏茶时间,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李若柳拿着门闩。
门从外往里推开,一五十多岁的老和尚一身僧袍迈了进来,李若柳上去就给和尚一闷棍,和尚一时不备,脑门上被砸了个大包。
“哎哟”
和尚疼的哇哇乱叫。
李若柳见砸中了,丢了门闩就往柱子后跑,和尚气急败坏冲来。
李若柳将柱子后的罗如芳拎小鸡仔似的拎起来。
那和尚没看人抬掌便拍来,重重打在罗如芳身上,罗如芳尖叫一声醒来,猛得吐一口血。
李若柳嫌弃的松了手,往门口跑了几步。
那和尚见伤错人,虎躯一震,忙上前将罗如芳一把搂住:“如芳如芳,如芳你怎么样?”
罗如芳心口跟火烧似的痛得说不出话来。
李若柳连忙甩锅:“罗夫人,这可不怪我啊!是他打伤的你!”
“你……”和尚大怒,虎目圆瞪,红着双眼,眼中的厉气仿佛要将李若柳撕碎。
李若柳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在说:难道不是你动的手吗?
给和尚肺都快气炸了。
“好你个臭小子,竟敢耍我!”
和尚正想起身去抓李若柳,罗如芳揪住了他的衣袖:“二叔,我给他下了毒,你把他抓住慢慢折磨,为咱们的勇儿报仇!”
被唤二叔的和尚,长得高大粗犷,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宽慰她:“你放心,我会的!”
“啧啧啧,罗如芳你胃口挺重的。”李若柳连连啧啧,嫌弃之情如有实质。
罗如芳气得呕了口血。
和尚大喝:“竖子,尔敢?”
和尚脚下生风,抡着沙包大的拳头冲来。
李若柳漫不经心来了句:“老和尚为别人的儿子生什么气啊?”
一句就让和尚硬生生顿住了。
他瞪着虎目:“你说什么?”
罗如芳慌乱的大喊:“二叔,这人贯会巧言令色,快堵住他的嘴,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李若柳见她这反应就知道猜对了,忙道:“罗夫人别慌啊!我既然这么说当然是有依据的啦!这位……大师,你瞧!我刚刚是可以跑掉了,但为什么我没走呢?你就不想先听听我的话再决定动不动手?”
李若柳一脸无害,和尚头上的大包还隐隐作疼,理智告诉他不要听,但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听听又何妨。
罗如芳见他不动手反而愣在那听容若的蛊惑,气得阵阵发晕。
“二叔,你不要听他信口雌黄,他嘴巴厉害着呢?”
李若柳忙夺过话来:“罗夫人何出此言,我容若再怎么能说会道也不能无中生有吧!大师不妨听听,我说错了你再动手呗,我又没跑!你怕啥?”
说他胆小,和尚是不认的,他连他亲侄女都睡了,怕个锤子。
和尚将罗如芳抱在蒲团上半靠着,“如芳,反正他中了毒,就当听他临终之言好了。”
罗如芳一听:对呀!反正容若都要死了,无论他说什么,打死不承认就是了。
罗如芳敛下慌乱,朝和尚撒娇:“二叔,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