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说是吧?
钱元扯开他外衣,李若柳抓着他的手阻止,摇头。
钱元不理,又去解他中衣,李若柳不信他真会脱光自己,却没想到钱元眉眼未抬,直接脱了他中衣。
屋子里虽有炭火,但空间大,还是很凉的。
钱元手伸向里衣衣带,李若柳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就差写着:我不信!
钱元勾笑,李若柳觉得肩膀一凉,立马乖乖叫道:“夫君夫君,我错了!”
钱元手下丝滑回转连忙将他衣服拉上,又用外袍将他包住,打横抱到床上。
李若柳以为他要继续,湿漉漉的大眼望着他,钱元用手指敲了下他脑门,揶揄:“玩欲擒故纵呢?”
李若柳轻哼。
“待会儿晚饭不能陪你一起吃了,你吃完早点歇息!我要出去一趟,别等我!”钱元说完就出去了。
门关上。
李若柳坐起身,捏着秘册,勾唇一笑:我还以为不在府里,却没想到这秘册就放在我眼皮底下,好一招灯下黑!
李若柳换了身衣服正准备出去,门外传来一阵“咚咚”声
有下人敲门。
“何事?”
“二少夫人递来请柬邀夫人去张府用餐。
嫣儿请我吃饭?
李若柳拉开木门,下人恭敬递上请柬,李若柳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心里不免嘀咕:
这是学会了新菜式?
李若柳不免想起张嫣儿之前做的那些黑漆漆的不明物。
呃!
应该有进步吧!
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这饭我吃了!
李若柳拿着请柬没有第一时间去张府,而是拐弯去了自己设的收集情报的客栈。
“将秘册复录一份,我回府前交给我。”
“属下领命!”肆零双手接过秘册贴身收好。
“陆玖呢?下了船就没见到他?”
“禀公子,陛下召见他,现在应该还在宫里。”
“最近朝中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李若柳撑着脑袋,不经意问了句。
肆零心一凛,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忙去寻他表情上的变化,见他表情如常,稍稍松了口气,仔细斟酌了下话语:“前些天朝中上奏让陛下选妃,陛下拒了。”
这事李若柳知道。
“没别的了?”
“其他都是一些小事,陛下可以解决。”肆零说完便垂眸,没有和李若柳对视。
李若柳点头:“他一向勤勉,我是知道的。好了,既然没什么事,你就去吧!”
肆零心落了下来,拱手:“是”
李若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容修,不过容修并非一个人,看着他身侧娇俏少女眉眼弯弯。
李若柳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哎呀!年轻真好!
容修似有所觉,回头望向空空如也的地方发呆。
“容修,你看什么呢?”
莫兰兰也凑过来盯着形形色色的路人,一脸问号。
容修眼中滑过不耐,“没什么!天不早了,莫小姐该回府了。”
“回去那么早做什么?前方是戏楼,我们去听折子戏吧!”莫兰兰兴奋的拉着容修往前跑。
容修已经忍了又忍,只是碍于莫兰兰的身份,不好让她难堪,只能轻轻挣开,分开些距离。
莫兰兰不是察觉不到,只是她不想放弃,她扬着笑脸,指着戏楼牌匾,“到了!我们进去吧!”
莫兰兰也不等他回应,直接进去,小二见到她忙引路到一处位置坐下,小声道:“莫小姐,都安排好了!”
莫兰兰微微颔首,挥手让他离开,小二会意忙将瓜子茶水送上,退下了。
莫兰兰忐忑不安的时不时望着门口等待,戏台的人唱了什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容修站在门口,皱眉,李若柳戴着帷帽与他擦肩而过,容修追着他进了戏楼。
容修一进入便没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见他进来,莫兰兰忙摆手:“容修,我在这里!快过来。”
她的话吸引了离的近的人的注意力,有些识得她的身份。
容修环视一周一无所获,捏了捏手心,走向莫兰兰。
莫兰兰见他过来,笑靥如花地小跑着拉着他过来坐下,周围人群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莫兰兰不免脸上泛起红晕。
而容修什么也没听见,因为他的心里在想着某人。
李若柳站在二楼听戏又看戏,看了一会儿,准备离开,突然全身一颤,一股寒气猛的散开。
李若柳身形晃了下,好在及时扶住了柱子。
这寒毒怎么又要发作了?
遭了!换衣服忘带药了!
啊!笨死算了!
有客人从一旁经过时忍不住的搓了搓胳膊,问同伴:“你有没有觉得突然好冷?”
“没有吧!”
李若柳咬着唇,朝楼梯口的戏楼小二招手,机灵的小二忙上前:“这位公子有何吩咐?”
“我需要一间厢房休息一会儿,最近的就好。”
说着李若柳拿出一颗金豆,小二见到金豆眼都直了,忙跑到最近的一间将门上的牌子换上“有客”,推开门道:“公子,这间是最近的上等厢房,您放心休息,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
李若柳颔首。
小二乐滋滋的离开了,李若柳抖着手扶着栏杆往前走,明明只有几米距离,但李若柳却觉得好远,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扶着栏杆喘息,正要咒骂月启商第十遍,一双带着灼热温暖的大手将他扶住。
少年身上熟悉的味道夹杂着少女的胭脂味,李若柳轻皱眉头,噎他:“温香软玉在怀,还记得有我这个主子呢?”
“没有。”
“没有什么?我都看到了,我要是再晚几天回来,你是不是都成了莫家的女婿了?”
“不会,我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要多想!”容修连忙表态。
多想什么?
容修感受着他身体的阵阵寒气,心下一沉,将他抱进厢房。
随着房门关上,李若柳轻吟出声,“嗯啊~”
“容若”
容修忙上榻紧紧抱着他,手心运转起赤炎心经给他暖身缓解。
“寒毒又发了?”
“嗯”李若柳虚弱的埋首在他胸前,陌生的气味让他有几分不悦:“你身上的脂粉味我不喜欢。”
容修听了忙解了腰带将外衣脱掉扔在一旁,保证道:“没有下次!”
“嗯”
这一刻,容修对莫兰兰已经不是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