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秦淮茹本来就有点怕婆婆,被说的烦了,只能先答应。
她打算晚上去郝邦家坐坐,然后回来再说郝邦不肯借糊过去,先图一个清净。
贾张氏这才不闹了,等着晚上吃肉,她甚至连晚饭中的野菜糊糊都少喝了一碗,变相的让秦淮茹吃饱了一回。
棒梗听说她妈答应了,哪里还在家坐得住,屁颠颠的返回前院。
而前院这边,郝邦家门口已经有好多人了,院里的半大小子,还有一些带着“任务”来的大人,例如阎埠贵。
易忠海确定了捧杀政策,阎埠贵变成了负责和郝邦缓和关系的先锋,反正他脸皮厚,不怕不好意思。
“郝邦,这个肉你打算怎么做?”棒梗蹲在郝邦家的炉子边上,哈喇子都快滴在地上了。
郝邦没搭理他,专注清洗已经过了一遍水的大肘子。
他只有一个炉子,打算把肘子炖上之后,再生一堆火,用新买来的沙铫子炖猪蹄。
沙铫子这玩意在四九城可不怎么好找,花了郝邦不少功夫才找到。
“郝邦,不,我叫你郝叔,你就跟我说说,这肉打算怎么做呗?”棒梗见郝邦没搭理他,丝毫不气馁,舔狗似的说道,“我听傻叔说过,肘子要做东坡肘子才好吃......”
“小郝,你甭听他的,屁孩子什么都不懂!”阎埠贵端着一个小马扎坐在郝邦对面,“东坡肘子一般人做不好,别糟践了东西,你听我说,野猪腿腥得很,你得用白酒去腥味,去掉腥味,怎么做都好吃了。”
“三大爷,你比傻叔还会做菜?”棒梗担心自己晚上吃的肉不好吃,倔强的反驳阎埠贵,“东坡肘子才好吃......”
“闭嘴,烦死了!”郝邦头大,“我吃肘子还是你吃肘子?废话多。”
阎埠贵讪讪闭嘴,虽然郝邦是在呵斥棒梗,他听着也不是滋味。
“我......”棒梗刚想说他妈晚上要来,看到阎埠贵在这儿,还有几个邻居也在,生生的闭嘴。
这货还知道避讳!
郝邦清净了,洗好了肘子后,进屋去拿来一根铁签子洗干净,然后用铁签子在肘子上不停的扎,扎出来许多小小的孔。
“肘子好好的,你扎它干嘛?”棒梗又开口了。
“这你就不懂了,这样方便入味。”阎埠贵接茬道。
“那为嘛不用刀切开,那样更加入味。”
“没听说过......”
“三大爷,你也不懂做菜。”
“那是,你懂。”
“我懂吃菜!”
“嗨......”
“......”
婆婆妈妈、叽叽歪歪,就好像整天有一只苍蝇,嗡……嗡……嗡……嗡……飞到你的耳朵里面......
郝邦脑海中不由自主的会出现这段台词。
够了啊,你们俩.......郝邦扎完最后几个孔调侃道:“你们俩在这儿可惜了,你俩应该去天桥说相声,没准儿还能挣两个钱。”
边界感懂不懂?
昨儿还打架呢,今儿就在我这儿套近乎,玩呢?
郝邦没有办法把两只苍蝇开肠破肚,拉出他们的肠子在脖子上打个结,只好专心的做菜。
煤球炉上的水已经开了,郝邦将药店买回来的佐料用一个小纱布袋子包好丢进去。
他做酱肘子,其实更加接近卤,因为所有的酱里面,他只有酱油。
卤料包丢进去后,肘子下水,再放进去肘子,盖上锅盖,慢慢炖上一个半小时就可以了。
“原来你卤着吃啊......”阎埠贵看完了郝邦的操作,执着道,“你忘了搁盐,还有酒......”
草!
“三大爷,你回家陪三大妈成吗?我们家没酒,没有酒,忘了买了......”
“我有!你等着......”
“......”
说我有酒的不是阎埠贵,而是棒梗,阎埠贵没有那么大方,这个年头,酒可是宝贝,真正的宝贝。
过了几分钟,秦淮茹从中院过来,手里拿着一瓶子牛栏山。
“小郝,棒梗吵着你你了吧?”秦淮茹当着阎埠贵的面把半瓶酒搁下,“拿着个去腥,你放心,我不让棒梗再过来了。”
“用不着,我有去腥的佐料......”
“那你留着自己喝,我们家用不上了,没人喝。”
也是,贾东旭死了,她们家确实没人喝酒。
郝邦不想当着阎埠贵的面和秦淮茹拉拉扯扯,自己虽然不在意,得替秦淮茹想想。
他打开酒瓶,倒了一些酒到锅里。
高度酒一下去,混合着中药味、肉香味的气味顿时飘散开来。
阎埠贵没有了棒梗捧哏,只能一个人眨巴着眼睛干看,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肉香味越来越浓厚,导致前院这边来人越来越多。
心大的郝邦这时候有一种后世在手机镜头后面做直播的感觉,就是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做吃播。
肚子饿了,郝邦管不了那么多,开始做第二道菜---猪蹄炖黄豆。
火堆生起来,铁架子架上,装着水的沙铫子搁上,再把处理好的猪蹄放进去......
“他这是炖汤?”
“好家伙,太奢侈了这个,一条猪腿全吃了?”
“吃的完吗他们?这个猪腿可不小。”
“......”
邻居看郝邦再次下肉,一个个开始先吃萝卜后操心。
“来福,盯着点!”郝邦感觉到迷雾小镇有事儿,交代老弟在外面看着,自己一个人进屋去。
话说郝邦有段时间没有去迷雾小镇了,这段时间忙着上班,还有看病消化魔药。
再次来到迷雾小镇,郝邦发现小镇有些细微的变化。
小镇也有日出日落,但郝邦在这儿除了看到黑长直李丽小姐之外,并未看到其他的生物。
也就是说,迷雾小镇充满了死气。
这一次进来,他明显感觉到小镇多了一股生气。
“有事情吗?”郝邦来到喷泉广场,“这里好像不一样了!”
李丽拿着白色羽毛笔写道:“你的灵性浇灌了小镇,小镇慢慢在复苏,请你注意你的脚下。”
“脚下......这是......草?”
郝邦没有在骂人,而是真实的在说植物,他看到自己的脚下,有一棵绿油油的小草生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