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传到裴湛耳边,像是勾人魂魄的咒语,他一把将温意棠压在身下,滚烫的唇落了下来。
不同于往日的温柔,此刻的裴湛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
【裴湛这是怎么了?情蛊发作了么?】
“唔……”
温意棠被吻得喘不过气,双手抵在裴湛胸前,想要推开他。
可她那点力气,对于裴湛来说,更像是欲拒还迎,反手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
裴湛的吻,疯狂掠夺,从唇齿间滑到脖颈,再到锁骨。温意棠的衣衫被他扯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完了完了,他现在神志不清了。】
“裴湛,你冷静点!”温意棠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能感觉到裴湛的不对劲,却不知道该如何帮他。
裴湛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他的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猩红的眸子里满是挣扎和痛苦。
“我...意棠快跑...”他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好难受...我该怎么办...】
温意棠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疼得要命。
她知道,这是情蛊在作祟。
“没事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温意棠轻轻抱住他,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虽然温意棠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忐忑害怕,如果那个人是裴湛,她愿意。
听到这句话,裴湛的动作一顿,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
“我...不能...”他喘息着,骤然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将门“砰”的一声关上,并落了锁。
“裴湛!你开门!”温意棠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门边,用力拍打着门板。
“别出来!”裴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个字。
温意棠停下拍门的动作,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怕自己再次失控,伤害到她,所以才把自己锁在外面
“裴湛,你还好吗?”温意棠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到裴湛耳中。
“我不想我们两个是因为中了情蛊才...”
裴湛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
“你这个傻瓜.”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们是未婚夫妻,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也没关系。”温意棠轻声说道。
“那不一样。”裴湛的声音很轻,却分外坚定。
“裴湛,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我梦里的世界。”温意棠的声音温柔而平静,像是一股清泉,缓缓流淌进裴湛的心田。
“在我的梦里,那个世界很不一样,那里没有皇帝,没有世家,人人平等。男女之间即便没有成亲,成为男女朋友,也可以去享受爱。
他们这种行为也不会被千夫所指,受人唾弃,他们只是在享受当下的欢愉,如果不爱了,两个人也可以潇洒分手。”
裴湛认真听着温意棠的描述,这种形容很像溪姑的处事逻辑。
“那里有一种很大很大的铁鸟,可以载着人在天上飞,还有一种叫做‘大炮’的武器,一炮可以摧毁一座城池,还有名为手枪的武器,七步之内人快,七步之外,枪又准又快......”
温意棠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她把现代社会的一些事物,用裴湛能理解的方式描述出来。
裴湛静静地听着,体内的蛊虫似乎也安静了一些。
温意棠在用这种方式,陪伴他。
“你说的那个世界,真好。”
裴湛知道,那个世界就是温意棠真正生活的地方。
没想到自己了解她的世界,竟然是温意棠亲口对自己讲述。
“是啊,我也很想去看看呢。”温意棠笑了笑,“可惜,那只是一个梦。”
【有点想家了。】
“裴湛……”温意棠打破了沉默,“你之前……是不是早就发现我的身世了?”
她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现在,隔着一扇门,她反而有了勇气,把事情说开,没必要让裴湛一直对自己遮遮掩掩。
“对不起。”裴湛的声音很轻,像是一声叹息:“我明明早就发现了你的身世,却一直瞒着你。”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我是谁的女儿,老爹对我那么好,我是谁亲生的其实没有那么重要。”温意棠轻声说道,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原主的身世到底是怎样的,她根本不在乎,她只希望她在乎的,对她好的所有人都能平安一生。
那些虚无缥缈,未曾相见的亲生父母与她又有何关系。
裴湛沉默了,他能感觉到,温意棠是真的不在乎。
可是,他却不能不在乎。
她的身世,牵连甚广,若是处理不善,会给她带来很多危险。
门外,裴湛沉默了。他靠着门,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力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裴湛,你是不是很累?我给你唱首歌吧。”温意棠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裴湛的思绪。
“好。”裴湛轻声应道,几乎听不见。
温意棠清了清嗓子,开始哼唱起一首温柔的歌谣。
她的歌声轻柔婉转,像是一股清泉,缓缓流淌。
歌声隔着门板,传到裴湛耳中。他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一片清冷。
温意棠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靠着门,不知不觉睡着了。
门外,裴湛也靠着门,静静地听着她的呼吸声,情蛊的躁动也慢慢平息下来。裴湛体内的真气,终于将那股阴邪之气压制住。
裴湛缓缓睁开眼睛,眸子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裴湛起身,“吱呀”一声,打开了门。
只见温意棠靠在门边,已经睡着了。
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明明自己哭成这样了,还要强装镇定安慰自己。
真是个傻丫头!
裴湛的心下一软,轻轻地将温意棠抱起,走进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温意棠衣领半敞,雪白肌肤上是他失控对她造成的青紫痕迹。
“对不起,意棠。”裴湛为她盖好被子,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我原谅你啦。”温意棠半睡半醒呢喃地回了裴湛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