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芊穗知道醋精又吃醋了,真是受不了又惹不起,只能哄一哄。
“人家帮你试毒诶,不得给点好脸色吗?再说要不是我师兄,这首歌我可能永远没勇气让你听的。”
殷霆宴火气立刻消散。
那天晚上,殷霆宴就搂着唐芊穗在床上,逼着她唱了一整夜曲子。
她困的眼泪都出来了,他还不让她睡。
是想听她唱,也是惩罚她和别的男人独自相处。
唐芊穗气的嗓子都唱哑了,最后嗷嗷哭,殷霆宴才放过她让她睡觉。
第二天国公府嫡女被摄政王惩罚掌嘴的事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柳翩翩脸上肿成猪头,加上流言蜚语,又不能出门了。
唐芊穗第二天喝了好多蜂蜜水,嗓子才不那么疼了。
“殷霆宴绝对有蛇精病,绝对的。”
她气的骂骂咧咧。
奶娘也心疼,昨天她在门外坐了一夜,啥都怕。
又怕摄政王碰大小姐,又怕大小姐嗓子唱坏了,真是急的她着急上火。
“大小姐,您对摄政王到底怎么想的?”
唐芊穗擦擦嘴上的蜂蜜水问:“什么怎么想的?”
奶娘忧心忡忡的道:“咱们总这样呆在这也不是个办法啊,真没有这样的。”
“您说您现在和摄政王啥关系啊?其实根本没啥关系,摄政王也不明确的说给您一个身份。”
“可是他昨天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看上您,这让您怎么做人?您可是还有婚约在身呢。”
“宋家知道了,该怎么想您啊?您这名声要是毁了怎么办?老奴怎么跟小姐交代?”
一堆破事,奶娘想想脑子都疼。
唐芊穗压根不把这些东西放在心里。
未婚夫是不想要的,先报复再踹掉。
殷霆宴是暂时摆脱不掉的,就只能先斡旋。
“奶娘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的。”
奶娘怎么可能不担心:“您小小年纪能有什么数?老奴就是想着,您要是也喜欢摄政王,那就让摄政王做主,将您和宋家的婚事先退了吧。”
唐芊穗惊讶:“奶娘?你不是说无论如何,我娘给我定的亲不能退吗?”
奶娘满面愁容,但却慈爱的摸摸唐芊穗的脑袋。
“可是那时候小姐也没算到,您会有今天这个遭遇啊?”
“老奴想,要是小姐现在还活着,看见这种局面,也不会坚持这段婚约的吧?”
“小姐以前一直说,不求您以后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作为,只求您健康顺心,平安喜乐就好。”
“所以如果您心里其实也喜欢摄政王,那不如就和摄政王在一起吧,不过您必须得是正妃,小姐的女儿不能给人做小。”
唐芊穗真是服了老娘的训人本领了。
这真是人走了传奇还在啊。
奶娘迟疑了一下,又道:“其实奴婢也看出来了,您似乎不喜欢宋公子了。”
唐芊穗瞪圆了眼睛:“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没有吧?毕竟她见宋玉林的次数也不多。
奶娘笑道:“大小姐是奴婢带大的,您什么样奴婢能不清楚?”
“以前您喜欢宋公子,那是天天嘴上不离宋公子的,两天看不到,就一定要去找宋公子。”
“以前您有什么好东西,都惦记着宋公子,不准别的女人靠近宋公子,宋公子的一切事情您记得都特别清楚。”
“可是现在,您嘴里从不提宋公子,也不想念他了,不会想着找来好东西送给宋公子,讨他欢心了。”
“您甚至忘了,昨天是宋公子的生辰。”
唐芊穗是越听越心虚,果然最了解自己的还得是身边人。
但是昨天是宋玉林生辰?不重要,关她屁事。
奶娘继续说:“本来奴婢以为您昨天出去,是给宋公子过生辰,但是您没有。”
“所以小姐是不喜欢他了吧?”
唐芊穗纠结了,如果她承认了,奶娘会不会心中起疑?毕竟原主爱宋玉林是真的爱到癫狂。
怎么可能忽然就不喜欢了?
奶娘却心疼的道:“大小姐一定是伤心了吧?您被抓起来坐牢的时候,宋公子连看都不来看您一眼,这确实很让人心寒。”
唐芊穗眼睛一亮。
咬牙切齿的道:“对,我恨他心狠,我对他那么好,什么好东西都给他,结果他呢?”
“在我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竟然对我不闻不问的。”
“不管他是不是要为家族考虑,都不是他残忍冷血的借口。”
“我要的丈夫,那必须要将我放在第一位,如果不把我放在第一位,那就换人。”
“凭什么我付出那么多,不能得到相同的回报?他不行,那就滚,下一个肯定更好,不好就再换一个。”
这危险发言却听的奶娘激动起来。
“好,大小姐说的好,不愧是小姐的女儿。”
“您就该这样想,您什么都不差,凭什么要惯着姓宋的?他总给您甩脸子,老奴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唐芊穗又惊了:“奶娘之前不是一直很帮着宋玉林说话吗?”
“那是因为您喜欢他啊,还因为他是小姐给您定下的,老奴才对他好的。”
“可是只要您不喜欢他了,那就啥也不是。”
奶娘心里舒服极了:“我家大小姐,就该享受一切最好的。”
唐芊穗高兴极了:“好,那我们回家去,看看二流子做的古董怎么样了,要是做好了,那我就要开始行动了。”
奶娘好奇问道:“大小姐要行动什么?”
唐芊穗眯着眼睛坏笑道:“收拾宋玉林这个渣男,先让他出出血。”
两个人又回到了姜伯那里,果然看见了好几个漂亮的古董,真的能以假乱真。
唐芊穗高兴的不行,交代了姜伯一番,然后就去了宋家。
马车兜兜转转,殷霆宴的人又一次跟丢了。
真是邪门了。
他们找不着,就一直在跟丢的地方等着,非要守株待兔。
可他们想不到,马车没有原路返回,直接走了别的路。
等死他们也等不到。
殷霆宴得到消息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个车夫的底细还没有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