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芊穗的火气蹭蹭的,一屋子人都作壁上观,就看着家里小祖宗揍人。
说实话,很过瘾。
唐芊穗打人,那是往死里打,但又狠厉又赏心悦目的。
毕竟人好看,做什么都好看。
而且这个王芙蓉也真是贱,真不要脸。
她什么身份啊,就张嘴闭嘴叫夫君?
她连个妾都不是,哪里有资格叫唐启山夫君?叫主子还差不多。
说白了,白茶现在的身份,就连个同房丫头都不算,充其量就是个下人。
唐启山终于反应过来了,心疼的连忙冲过来。
“你住手!孽障,你还不快点给我住手!”
唐启山不阻拦还好一点,他一阻拦,唐芊穗打的更加用力了。
“少在这哔哔,我就不住手,敢抢我娘的东西,哪怕我娘现在活着不会要这个臭男人了,那也不能被别人抢去。”
“贱、人,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再敢嘴贱,我就让人拿针线把你的臭嘴缝上,我说到做到。”
唐芊穗狠辣的宣言,吓得白茶肝胆俱裂。
她看见唐芊穗的眼神,知道唐芊穗不是在开玩笑。
「唐芊穗怎么会是这样的恶女?就这个德行的,怎么配当唐家大小姐?」
「还她娘的东西,我不仅抢了她娘的东西,还要彻底的占有这些东西,唐芊穗能怎么样?」
「一个注定要出嫁的贱、人,还能永远参与唐家的事情吗?」
「啊啊啊,疼死我了,我一定要让唐芊穗后悔不及,我要给唐芊穗找一个又丑又坏又恨毒的男人嫁出去。」
「我要让唐芊穗永远活在地狱之中。」
好啊,挨打呢竟然还敢这么恶毒,看来还是打的轻了。
唐芊穗忽然收住力,唐启山见状连忙冲过来,想要将白茶扶起来。
唐芊穗忽然又甩出一鞭子。
这一鞭子的力道和之前的都有所不同。
大家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但就是明显能感觉到威力巨大。
这是殷霆宴教给唐芊穗的一招。
用哪里发力能增大力度,用什么角度落鞭,能让敌人疼痛翻倍。
唐芊穗角度刁钻,这一鞭子下去,直接抽的白茶是皮开肉绽,衣服碎裂。
那伤口一下子就渗出血,快速地染红了白茶的衣服。
而伤口更是从胸口到脖子到下巴和脸,贯穿了整个上半生。
就这道伤疤,又深又长,可以想见,就算以后好了,也会落疤。
白茶钻心的疼,翻滚着惨叫,想要捂住伤口,却又不敢碰一下。
唐启山都被这一鞭子的威力震到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唐芊穗,再看唐芊穗手中的鞭子。
“唐芊穗,你要杀人吗?你从来学来的这种恶毒招式?”
唐芊穗收了鞭子,抬起下巴冷哼道:“摄政王教的,怎么,你还想和摄政王较量一下吗?”
唐启山就跟被猫咬到舌头了一样,瞬间叫唤不出来,只能紧闭着嘴。
「摄政王究竟对唐芊穗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教唐芊穗这种东西?该死的,本来就不好对付,这下更难对付了。」
“唐芊穗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在长辈们面前动粗?你让长辈们怎么看你?”
暴脾气族老笑眯眯的道:“用眼珠子看呗,还能怎么看?”
族长也意味深长的笑道:“我觉得很好,女孩子就要勇敢厉害一点,这样有保命手段。”
“芊穗啊,既然是摄政王教你的,那你就好好学,学好了以后能保护自己。”
唐芊穗点头:“谨遵族长教诲。”
唐启山怒骂:“你这会装上有礼貌了。这也不能掩饰你是个不孝女的真相。”
唐芊穗已经懒得和唐启山纠缠掰扯这些东西了。
她直言道:“长辈都没有怪罪我,你凭什么怪罪我?”
唐启山气的浑身发抖:“你随便打人,和滥杀无辜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这女人虽然没有正式的名分,但好歹跟了我二十几年,也算是你的长辈了,你动手打长辈,真不怕被人嗤笑吗?”
唐芊穗怒火腾地一下又上来了。
“你说哪个是我长辈?我长辈都在这坐这呢。族长是我长辈,族老是我长辈,她算我什么长辈?”
“你若再给这个贱、人脸上贴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唐芊穗不高兴了。
「哎,可怜的孩子,没有了娘,当爹的还这么不靠谱不省心。」
「唐启山简直太过分了,这么维护这个女的,都一把年纪了,这正常吗?」
唐启山还不知道众人心中已经将他判死刑了。
没有一个得意他的人。
他还在这大言不惭的教训唐芊穗:“你真是没教养,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你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就敢让你爹没有面子,打你爹的女人,你想干什么?”
“这个家我还是家主,不是你,你说的不算。”
奶娘站在唐芊穗面前挡着:“唐启山你说错了,这个家还真就是我家大小姐当家作主说的算,而你,算什么家主?”
“我为我家小姐洁身自好守身如玉,那这个家你说的算也没什么。”
“但你不仅没有为我家小姐做到守身如玉,你还一早就背叛我家小姐,那你在这个家就没有任何话语权。”
“我家小姐没有告诉过你吧?这个家里,九成的奴才都是她的人,那一成不是小姐的人,还都跟着你和老太太身边伺候。”
“换言之,这个家里的外人,只有你和老太太。”
“让你们住在这个家里,不过是因为你是我家小姐的夫君,是大小姐的亲爹而已。”
奶娘冷笑:“当你做不到丈夫和父亲该做的样子,那你就和这个家没有关系了。”
唐启山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老糊涂了吧?这里是我家!”
奶娘坚定的道:“不,这里是小姐和大小姐的家,不是你家。”
“你什么意思?”
唐启山明显的有些慌了。
慌是因为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奶娘太笃定了,这种笃定的样子,让唐启山觉得自己快要完蛋了。
可明明这就是他的家,住了几十年了,怎么就能不是他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