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神神秘秘的说不准任何人进去看。”
“管家有句话没有说明白,唐姑娘不是进去之后就开始大喊大叫的,而是进去很久之后才开始的。”
“等管家进去了,唐姑娘就开始指责管家,也说管家监守自盗,但管家明明就是无辜的。”
“唐姑娘仿佛早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了,是装出来的才知道,虽然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那天看上去就是知道一切的。”
反正也无法对峙,等一会他就找机会离开,他要帮主子出口恶气,狠狠地冤枉一次唐盈盈。
以前都是唐盈盈冤枉主子,让主子受了不少窝囊气和委屈,这次可要让唐盈盈付出代价了。
唐启山很自负,听了这话,自己就在心中脑补出来一出大戏了。
如果唐盈盈真的知道里面的东西不见了,那她为什么又要来这里整这一出?她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小奴才想不明白,但唐启山一下就想明白了。
障眼法。
唐盈盈在和老子玩障眼法呢。
以前唐盈盈掌管这里,她有很大的便利,将这里的财产都转移走。
可是唐盈盈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让她讲这里的权利交出去。
唐盈盈害怕了,所以来演一出戏,表现的她不知道里面的东西不见了,故意在给她自己洗白呢。
这出戏是唐盈盈做给他这个老子看的。
好啊,老子养出来的女人,竟然是个孽障。
老子那么相信她,将这么多宝物都给她保管,她竟然敢背叛老子。
唐启山满眼阴狠道:“唐盈盈还将你的养老钱抢走了?”
管家低头恐慌的道:“不碍事不碍事的。”
旺财又开口了:“怎么不碍事?那可是你的养老钱,一辈子攒的那点钱,就被唐姑娘抢走了,你以后来了棺材本都没有了。”
“老爷,虽然奴才不明白唐姑娘要干什么,但那天她拿不出钥匙来,奴才就觉得很奇怪了。”
“听说有两个库房不是吗?既然只有这个库房管家有钥匙,而另一个只有唐姑娘手中有一把钥匙,还请老爷将另一个库房也打开。”
“如果里面的东西也不见了,那就能证明管家是清白的。”
唐启山不由得多看了这小厮一眼,虽然脸上脏兮兮的,但却是个男的的机灵的。
以后倒是可以留在身边,给自己跑跑腿。
“嗯,你言之有理,这就去另一间库房。”
其实这个办法,那天管家也提出来了,但唐盈盈那时候已经没有钥匙了,还在大家面前装,这就导致那天没有打开另一个库房来证明管家的清白。
管家没想到还能峰回路转,他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紧紧地握着旺财的手,管家老泪纵横:“好孩子,谢谢你。”
旺财将管家扶起来,小声道:“咱们爷们还谢什么啊,您一会可要咬死了说,唐姑娘那天不对劲。”
“反正她那天也确实很不对劲是不是?只有这样您才能活下来。”
管家连连点头,知道旺财是一心为自己,当然要配合。
毕竟能活着,谁会想死。
唐启山拿出另一把极其特别的钥匙,当着管家的面,将那库房打开。
这里面放着的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唐启山心中难免紧张,要是这里面的巨额财宝也不见了,那他就真的身无分文了。
但现实还是很会打脸的。
厚重的大门打开后,唐启山立刻瞳孔紧缩。
“怎么不见了?!”
他疯了一样的冲进去,看着空空如也的诺大房间,整个人都是懵的。
要知道这里面放的有很多大型器具和古玩,是箱子放不进去的,只能摆放在地上。
以至于这里面是珠光宝气的,也是形形色色的。
但现在,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就连箱子都没有一个了。
空了!
这简直比前面那个库房还要夸张,如同被人洗劫一空一般。
这样看来,之前那个库房,还给留下了一些箱子,简直就是障眼法中的障眼法。
搬空这座宝库的人,简直就是在戏耍他们。
唐启山呼吸不畅,眼前是一黑一黑又一黑,整个人摇摇欲坠。
管家忠心耿耿,见状急忙冲上去扶着唐启山:“老爷您没事吧?您可要坚持住啊。”
坚持住?
唐启山面色铁青,眼神阴狠疯狂:“你让老子如何坚持住?”
“老子的全部家当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洗劫一空了!你让老子怎么坚持!”
“真是应了那句话,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老子养出来的好女儿,以为她是个好的,结果她是个心狠手辣的,以为她能相信,结果她搬空老子。”
“唐盈盈,老子要你吃进去的给给老子吐出来!”
这次唐启山都不怀疑管家了。
这个库房的钥匙只有一把,这些年来都在唐盈盈手中攥着,就连他都没有钥匙。
而这种锁是他特意找人打造的,极其复杂,若不是用原配的钥匙,根本不可能打开锁。
就算是暴力破坏,也不可能轻易破坏这把锁。
何况这锁头上可是一丁点暴力破坏的痕迹都没有。
这就是被人用钥匙打开,然后光明正大的将里面的宝贝搬空。
管家他们不知道,肯定是唐盈盈做了什么手段了。
“好好好,老子今天算是开眼了,唐盈盈这么和老子玩是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唐启山心如刀绞,失去那些钱,让他感觉失去了一切。
这种感觉只有在唐宝玉死的时候才有过。
唐启山面部肌肉紧绷,几乎是要咬碎了后牙槽的狠厉模样,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管家急忙在后面追。
旺财一把拉住管家,对管家摇头,小声道:“这是人家父女的事情,您可别跟着掺和进去了,这好不容易才洗清罪名呢。”
“可是……”
旺财打断管家的话:“别可是了,那父女俩一看都不是好相处的人,别到时候那个唐盈盈又疯狗乱咬人,又冤枉你可怎么办?”
管家吓得浑身一哆嗦:“这、这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