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是你吗?”切赛斯焦急地喊道,他的内心深处因突变者躲过自己的攻击而暗自庆幸。
然而,突变者对他的呼喊却毫无回应。
凡妮莎即刻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她用尾巴不停地拍打着坦克的手臂,身体用力扭动挣扎着,“放我下来,坦克!”
【女皇!逼迫我不停杀戮的女皇!】
“女皇......逼迫我不停杀戮的女皇......”切赛斯重复着坦克心中所想。
“是你们认识的人吗?奇怪了,艾丽娅的庇护难道没起作用吗?”诺瑟发出了疑问。
只有切赛斯知晓最近一次毒月升起的夜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凡妮莎!拜托你转移他的注意力!”
凡妮莎放弃了低声念咒,她眼睫低垂,扯了下嘴角,一字一顿地喊出了声,“你不会吃了我吧?坦克!你回话!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切赛斯将长剑立起,剑锋抵着地面,眉头因凝神而微微颤动。
他不停地重复着坦克内心的话语:
“没人把我的话当回事,你们只是不停地循环,不停地死亡,不停地复活!”
“谁稀罕那个将我驱逐出去的无主之境!”
“我没有同伴。”
“你们也一样,没人能在乎我说的话!”
“没人能真正接纳我!”
“好饿......”
“把他们杀了吧?”
嗖!
只见一把泛着刺目红光的匕首,刹那间扎进了突变者的手背,精准至极,深度恰到好处,丝毫未伤到凡妮莎的腰腹。
突变者的惨叫声陡然响起,但他的另一只手竟在凡妮莎即将跌落的瞬间轻轻扶了一下。
“不许杀他!”凡妮莎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正当切赛斯正犹豫是否要召唤阿撒兹勒时,暴怒魔已经扑了过去。
“嘶——”
他用四只手死死扼住突变者的脖子,“你的暴戾呢?没了?只剩下饥饿?啊!对了!你还有被抛弃的愤怒和癫狂!”
“我说了,别杀他!”凡妮莎吼叫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暴怒魔那张没有眼睛的脸朝着叶望了过去,“我没有杀他的能力,在奇唤师的世界,只有净化和收服,你懂我的意思吧?小美人儿?”
“把他的愤怒和癫狂都吃掉吧,暴怒魔。”叶终于下定了决心。
暴怒魔拿开两只掐住突变者脖子的手,毫不犹豫地从突变者的头顶开始用力向下撕扯,似乎要将他那牢固的愤怒从身体剥离开来。
就差一点了......
诺瑟熟练地用手指勾住帽檐,微微一抬,然后利落地将牛仔帽戴正,仿佛这动作已重复过无数回,“去吧,嗜恶魔,说不定还有些剩饭剩菜。”
暴怒魔那几乎占据了半张脸的大嘴逐渐咧开,嗜恶魔也加入到了剥离的进程中。
须臾之间,坦克的模样完全显现了出来。
“这不是......奥林匹斯星的躁兔吗?”叶惊讶地说道。
吧唧吧唧!
饥肠辘辘的暴怒魔很快将撕扯出的“愤怒和癫狂”吃了个精光,嗜恶魔甚至都没来得及下嘴。
坦克神情恍惚,疲软地倒在了地上。
凡妮莎将他轻轻扶起,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的驱魔能力似乎是最垫底的呢!”
“美人?”坦克缓缓恢复了意识,细长的耳朵耷拉在凡妮莎的手上。
“一直觉得你很鲁莽,但却没有看到你的勇敢,我甚至连你请我们吃饭的事情都忘记了!”凡妮莎轻轻抚摸着坦克毛绒绒的脸蛋,愧疚的情绪都藏在了微微颤抖的肩膀里。
“你怎么没有提到我的幽默和帅气?”
凡妮莎听到他那滑稽的评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出来就不稀奇了哦,走,和我们一起去冒险吧!”
“叶,你连坦克也认识吗?”切赛斯正满心纳闷,诧异的神情逐渐凝固。
“你都不记得了吧,逼迫坦克不停杀戮的女皇,应该就是躁兔女皇了。对了,我还记得呢,在躁兔女皇面前,有微弱的亮光,亮光里似乎蕴含着某种力量,缓缓被我的护符吸收了......”
叶的声音突然止住,“等等......”
她将脖子上的护符取下,递到切赛斯面前,“你给的护符曾经守护了很多人,现在该轮到它守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