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睁开眼对上了白洛大呼小叫的狗脸。然后他第一反应就是张嘴吐了白洛一脸的湖水。
“宿主!!!”
白洛高声尖叫。
祁风坐起身一把掐住他的嘴,面目狰狞。
“你还敢叫?你丫的差点就噬主了知道吗?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吗?”
祁风疯狂摇晃白洛。白洛被晃的头昏脑胀,但面对祁风凄惨的样子到底心虚的把骂人的话吞了回去。
“我错了。”
白洛老实认错。祁风这才虚弱的打量着自己躺着的地方。好像是个房间,四周写满魔纹,看起来就和搞邪恶仪式的地下室似的。
“这里之前放着核心碎片。”
白洛解释了一下。祁风立马明白过来,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问白洛。
“人鱼王他们呢?”
白洛还没回答,一道熟悉的声音就替他回答了。
“一醒过来就带着族人回大海了。”
祁风抬头去看,对上了龙凛的脸。他嗯了一声,抱着白洛站起身。龙凛走到他身边扶住他,全身湿漉漉的感觉让祁风难受的皱眉。
他掏出法杖,感受了一下空气里的魔力因子,施展了一个水魔法瞬间抽干了衣服里的水。
“林岁和钟灵呢?”
龙凛接过白洛,两个人边走出房间边随口聊起来。
“之前小屋坍塌后,罗杰和那两一男一女都一起掉了下来。林岁把罗杰处理了,那一男一女留了下来……然后……”
龙凛简略的和祁风说了下这边发生的事情。
那一男一女叫杰西卡和张贺。这两个小队长是无人区比较有名的玫瑰小队和青藤小队的队长。
无人区当初和雪湖那边的情况差不多,甚至这里的老弱病残还更惨一点。因为这里的废墟更容易开出枪械,所以无人区暴力氛围也更严重。
因而后来成立了各个小队后,老弱病残成为了被抛弃,被虐杀或者被当储备粮的日子。
这两个人算是所剩不多愿意接纳老弱病残的小队长。但也因此武力上要来的弱一些。
原本两个人的地盘在冻原那边,但后来因为传出了屠龙的消息,像罗杰狼牙小队这样的大队伍就开始大面积征召小队伍。
那两个人本来无意参与这种事,最后却无奈受制于各个大队伍,被迫成为了炮灰组。
他们的家人,队员被大队伍的队长们秘密囚禁了起来。如今屠龙小队死的死,跑的跑,林岁和钟灵就带他们去救人了。
“林岁这小子这么殷勤?不对劲吧?那两个人是不是给了他什么好处?”
祁风多了解林岁啊。这小子虽然是个好人,但绝对没有烂好心到如此殷勤的地步。必然中间还有什么附加条件是他不知道的。
龙凛笑笑:“杰西卡和张贺准备和我们一起回雪湖区加入诺阿城。而且杰西卡还打了包票,说她还能劝服几支不错的小队一起加入。何况这次把八支小队留在了沼泽,他们大后方空了,地盘上估计也会有不少好东西。”
祁风眼睛一亮。他就喜欢这种自己送上门的好城民。林岁这家伙也是不厚道,有好东西竟然去吃独食,算了,等他回来我再搜刮一下他。
祁风美滋滋的打好小算盘,然后也和龙凛说了一下自己在碎片空间的事情。最重要的自然就是那个世界之心的碎片了。
龙凛看着祁风掏出的东西也是心里复杂。到底也是这个世界命不该绝,这次回去如果顺利应该就能彻底将世界循环拉起来了。
“你准备怎么处理曼拉?”
祁风想起自己背包里被困住的曼拉面色纠结。
“等回去交给尤塔西解决吧。什么禁咒啊,死咒啊,他可比我熟多了。”
祁风摆烂。004这家伙是有点子天克他,每次对上感觉他都要吃点亏。还是交给尤塔西他们,他一个小学徒何必操那个心。
“说起来,人鱼王和我说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如果能研究出来,说不定我们就能实现自由行。”
两个人回到了沼泽,这段时间龙凛几个人虽然一直住在小房间,但外面已经被杰西卡他们清理过。
两个人直接去了之前八支小队的驻扎区,这里还有打斗的痕迹,是之前杰西卡他们清理时留下的。
“林岁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两个人挑了一个干净的帐篷住进去,里面自带烧火炉,龙凛把炉子烧起来,祁风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嘴。
“我让他们救完人直接回雪湖区了。我们分开行动。”
祁风点头,也行。他和龙凛两个人走的话也更快。而且他这边还要再带一个祖宗,恐怕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祁风点开地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洛补全了核心,整个极寒世界的大陆地图终于算是完全点亮了。
祁风看了看自己周围的地区,突然发现无人区没有他以为的荒凉。反而这里因为历史原因,遗迹带非常多,算是十分值得探索的一个区。
“反正我们也要等人鱼王。不如把无人区干脆探索出来吧?”
祁风这个念头冒出来就怎么也按捺不住了。龙凛没有反对,只是想了一下提醒道。
“人鱼王那边最好先打声招呼。”
祁风自然不会忘记。最主要的是,他还得把疑似凯恩老师爷爷的灵魂带回去。
第二天祁风就去了海边找人鱼王。所幸对方还挺靠谱,知道派族人守在这边传消息。
那人鱼族听完就扎了个猛子回到海里,也没留下个什么话。不过第二天祁风和龙凛准备上路前,人鱼王还是让族人送来了一个海螺,说是方便他回来时可以传消息。
两人两统在无人区扫荡了一圈,其实没有多长时间。等白洛接收到暖暖他们回城的消息后,两人两统回到了沿海公路区找人鱼王。
这位倒是没拖拉,之前就跟随祁风两人出发诺阿城。回城的路上路过斯蒂文的地盘,祁风还顺便蹭到了对方的暴走机车队。
正式踏上极北之地的土地时,祁风只觉脸上吹来的暴风雪像刮肉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