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开口佩服的说道。
“兄台说的太对了,是我见识短了,没想到沈兄都如此天才了,竟还这么努力,真是让在下惭愧呀。”
一旁那名学子脸上的得意也收敛了起来,眼中也带上了些许钦佩,同样感叹道。
“是啊,这般天才都如此努力,我等还有什么资格浪费时间,决定了,今日便将太学抄它个十遍!”
“咳咳!”
耳边听着二人的议论声,沈煊终是回过神来,望着他们跟打了鸡血的模样,嘴角不禁抽了抽,心下想着。
“我有这么优秀吗?”
摇了摇头,沈煊苦笑一声,便是一步走入教室,在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而沈煊的出现,自是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这也是没办法的,谁叫他昨日的表现太过亮眼,众人想不注意都难。
沈煊倒是对此并不在意,哪怕是有人看过来,他也只是微笑着回应,并没有想去攀谈的意思。
可总有一些人喜欢交朋友,沈煊正准备拿过一本书籍阅读,一名长着一张圆脸,样子十分讨喜的小胖子,笑呵呵的凑了过来。
“嘿嘿,沈兄你好,我叫郭有才,我爹是郭万千,我在家里的时候,老是听我家老爷子提起你。”
听了郭有才这话,沈煊倒是来了些兴趣,在打量几眼面前的小胖子后,发现颇为亲切,便是笑着说道。
“原来是万马商行的少东家,真是幸会幸会,沈某却是与家父有过几面之缘。”
郭有才见沈煊没有拒绝自己的攀谈,那双小眼睛不禁眯了眯,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开口更加热情道。
“少东家不敢当,沈兄要是瞧得起在下,就叫我有才,或者胖子就行,我的好友都是这么叫我。”
沈煊想了想,便是开口笑道。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有才兄了。”
郭有才笑着点了点,顺势便坐到了沈煊旁边,开始与其闲聊起来。
沈煊倒也觉得这小胖子颇有意思,便也就一边与其攀谈,一边问起了书院内的事情。
郭有才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沈煊不管问出什么问题,他都能很快的给出答复。
正当二人聊得起劲的时候,门口却是进来一人,引起了不少学子的注目。
一名寒门子弟,瞧着来人不禁小声道。
“昨日丢了那么大的人,这李秋年竟然还敢来学院?脸皮还真是厚啊。”
虽然此人的声音比较小,身边的一众人还是都听了去,纷纷跟着点头附和。
李秋年听着众人的议论声,面色不禁阴沉了下去,恨不得转身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一想到昨日晚间父王派下的任务,他便咬了咬牙,表情重新恢复到了平静。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李秋年径直来到沈煊近前,眼中透露出些许犹豫,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沈煊眉头皱了皱,刚想开口询问时,一旁的郭有才却是抢先发话道。
“李秋年你想干什么?难道昨天丢的人还不够大?今天还要再丢一次。”
听了郭有才的话,李秋年的面色更难看了,他冷冷的看了其一眼,眼中透露出一抹凶狠。
而这一眼,可是把小胖子吓了一跳,他赶忙躲到沈煊身后,探出半个脑袋道。
“你………你那么凶干什么,我可不怕你啊!”
看着小胖子色厉内荏的模样,沈煊心里好笑的摇了摇头,旋即一步踏出,目光平静的与李秋年对视,开口说道。
“所以李世子,找在下有什么事情吗,难道还想再跟沈某比试一番。”
听了沈煊的话,李秋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下的烦躁,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下,他面容平静的躬身道。
“昨日在下有错在先,还望沈兄可以原谅,莫要与我计较。”
“哗!!!”
李秋年这一下,可是把看热闹的这帮人震撼的不轻,没想到堂堂平安王世子,从小被人敬仰的存在,竟是会主动向人赔礼道歉。
一名身穿锦衣的少年摇了摇头,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
“这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李秋年竟然会主动向人道歉!这家伙,莫不是谁假扮的吧?”
又有一名青衣少年点了点头,嘴巴不由张大的说道。
“确实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沈兄还真是厉害啊,真是霸气侧漏,让李世子都不得不甘拜下风啊!”
沈煊也有些惊讶,不明白李秋年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见李秋年能主动道歉,沈煊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他摆了摆手,语气平静的说道。
“李世子的道歉,沈某收下了,昨日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以后就不用再提了。”
李秋年面色一僵,本以为沈煊还会说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没想到这么轻松,便原谅他了?
“面对敌人,如此轻易便信了,这沈煊果真是个蠢货,等着吧!迟早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
想到此,李秋年的心情也好上不少,他也知道缓和关系不能太急,毕竟二人一开始矛盾太大,很难在短时间内调节过来。
李秋年直起身子,对着沈煊抱了抱拳,便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沈煊对此也不以为然,他不是傻子,自是察觉出了李秋年的不对劲,毕竟对比昨天,他的变化实在太大。
但沈煊也只是心底升起些许警惕,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回到座位,小胖子郭有才本还想上前询问些什么,可这时夫子却是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胖子见此,只好将头缩了回去,老老实实的等待夫子讲课。
夫子走入教室,环视下方学子,见场中的气氛有些不对,眉头不禁挑了挑。
但他也没理会这么多,而是朗声说道。
“都把手中的动作停一下,今日我们继续讲解道德经!”
台下众多学子听了夫子的话,纷纷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哪怕是小胖子郭有才,那双耳朵也不禁竖直,眼神专注的望着台上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