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永夜楼之后,楼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即便是秦书修炼之后,五感已经变得异常敏锐,却又什么都看不清。
即便是用精神力去感知,所感知的范围也有限。
而且,刚才明明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其他人,可是在进入那扇门的一瞬间,周围的人就已经全部不见了。
回忆起刚才进门的那一幕,隐隐约约之间,她好像感受到了一股空间法则之力。
看来这永夜楼的主人还真是不简单啊。
秦书心中想着,忽然黑暗之中,一串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紧接着面前的黑暗之中出现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一个圆脸的可爱少女正端坐在椅子之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秦书。
冰冷之中却带着一些稚嫩的声音响起:“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想买什么消息。”
秦书没有耽搁,两步上前,直接将手中秦梦思的画像拿了出来:“我想找到这个人,还有她进入这天玄大陆所有的信息。”
少女挥挥手,画像飞到了她的手中,看也不看的便收进了盒子之中:“你这生意我永夜楼接下了,两亿上品灵石。”
永夜楼消息灵通,没有它不知道的,只有你买不起的。
对于它收费的昂贵,秦书已经早有准备,当即付了灵石。
霎时间,周围的黑色退去,面前那个圆脸少女连同桌椅都消失不见。
秦书再次感受到了那空间法则之力的波动,对方对于空间法则之力的领悟登峰造极。
和自己所领悟的程度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再次看清周围环境的时候,秦书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自己刚刚进入永夜楼的地方,而此时她的面前哪里还有永夜楼的影子。
与此同时,她的手中还多了一块墨绿色的玉佩,是传讯玉佩。
连同玉佩一起的还有一张纸条。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意思是一个月之内,所有的信息都会通过这枚传讯玉佩传给她。
秦书将玉佩收进丹鼎空间之内,转身穿过薄雾,离开了这里。
刚出雾气,等在外面的纳兰尘眼睛顿时一亮,当即就迎了上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蓝星也同样紧跟其后走了过来:“怎么样,还顺利吗?”
秦书点头:“接下来就等消息就可以了。”
有金管事再加上永夜楼,秦书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母亲的消息就能找到了。
然而就在这时,秦书却发现蓝星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蓝星?”秦书疑惑问道。
蓝星顿了顿,似乎是在考虑自己该不该说,最后才开口说道:“我觉得,宫清淮,可能有危险,又可能是被困住了。”
听到宫清淮的名字,秦书有些惊讶,他们两人之间说到底也就是一个交易。
自己带他一程,他回到母族之后,帮助自己打探一下母亲的踪迹。
但是现在已经金管事帮忙,再加上永夜楼,自然也就用不着他帮忙了。、
毕竟当初答应的时候,秦书也只不过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反正多带上一个人也不费力。
“他不是已经联系了母族和他们回去了吗?怎么会有危险?”秦书好奇说道。
蓝星抿了抿唇,不知道要怎么说:“当初宫清淮临走的时候,留下一枚传讯玉佩,让我在有事或者你回来的时候联系他。”
“但是我在被月吾抓走之前用那枚传讯玉佩联系过他一次。”
“但是他没来?也没回消息?”秦书开口说道。
蓝星点头:“没错,杳无音讯。”
“而且在前段时间的时候,我又联系了他一次,将你已经回来的消息告诉了他,可是直到现在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蓝星的语气之中也满是不确定。
秦书闻言也皱了皱眉头,对于宫清淮,她其实也并不算熟悉,毕竟两人之间也就是个合作的关系,也勉强算是能够称之为朋友。
“或许是因为回到母族之后,家族之中的人不让他在联系以前的人呢?”
面对秦书的假设蓝星摇摇头,在秦书不在的这段时间,蓝星和宫清淮之间也算是有一些感情。
“不可能,当初那帮人来接人的时候,就是一副十分高傲的样子,当时就已经表明让他不要再和以前的人联系。”
“而那块玉佩也是他私底下给我的,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的话,也就不会多此一举了。”
其实还有一句话蓝星并没有说,他能看出来,宫清淮对秦书是有想法的,就算是不救自己,在听到秦书的消息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由此可见,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说了那么多,去看看不就好了,这个名叫宫清淮的到底是什么人?”纳兰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对于两人所说的人他没有丝毫的印象,虽然当初宫清淮也在那艘船上,但是基本不出房间,少城主当然是没见过。
秦书闻言当即点头,所幸现在母亲的消息也有人去找,相信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有眉目了。
中间的这段时间也算是没事,不如去看看这宫清淮的母族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之中忽然出现了当初自己刚刚穿越时那个男子的面容。
当时自己还没修炼,看不出对方的修为,但是现在细细想来,对方的修为恐怕不凡。
并不是乾坤大陆的人,毕竟那周身的气质和容貌在大陆之中肯定不是无名之辈。
自那以后,秦书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连姓名都不知道。
现在看来,对方说不定就是这天玄大陆的人。
可惜人海茫茫,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当时在永夜楼的时候,秦书还曾经打过要画出男人的画像让永夜楼找一找,不过后来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
既然不过是萍水相逢,又有什么可找的呢。
可能是因为是自己来到这里所见的第一个人,自己连姓名都不知道,终归还是有些惘然的吧。
与此同时,寂静的房间之内,一个身穿白衣,面容不似凡人的男子忽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旁边的老者连忙将旁边的披风拿过来披在男人的身上。
语气之中满是担忧:“少爷,您还是注意一点身体吧。”
男人闻言摆了摆手,苍白削瘦的手掌能够清晰的看见青色的血管,透明的仿佛要消失一般。
清冷悦耳的声音响起:“没事,我的身体我知道,反正~已经成这样了。”声音之中又带了一丝自嘲。
老者闻言深深的叹了口气:“都怪……”
话说到一半,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