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事前演练了无次数,就是为了在那个路口让他出事,而那天晚上,我看过时间,刚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是个大凶的日子。“
“我之前怀疑过是秦佳丽动的手脚,但却查不到她的身上,加上这些年她不断嚣张的替秦家铺路,但秦家的人却还是躲在暗处。“
“那么唯一的解释,那就是此事和秦家无关,但又想要把矛头对准秦家,让人心生怀疑却又没有证据。“
“也让秦家的人心里不安,不明白到底是谁动的手,这样让大家都误认为还有第三股势力在挑动。“
时言夏的话,让沈明眼底的震惊转为恐惧。
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怔怔的盯着时言夏,想从她的眼里看到真实的情绪。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沈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时言夏与他对视着,很坦荡的说道:“我在时空隧道内看到的,或许说是战景凛父亲刻意让我看到的。”
“我看到他车祸时的场景,好几次不断反复重现,隐约看到你的身影,当时我怀疑你是不是对战家起了杀心。”
“但如果你真起了杀心,战景凛必定会除掉你,但事隔这么多年,他没对你动手,那么背后必定有其他的原因。”
沈明沉默了,似乎被震惊到后,无话可说了。
一直隐藏着的秘密,似乎被人突然公之于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被人看穿,却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我想知道你们的最终计划是什么。“时言夏说道。
沈明站在那里,他的目光变得空洞, 似乎陷进了沉思中,许久后,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在三岁那年,我和战景凛的父亲因为调皮逃课。”
“当时误入了一个洞里,那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却意外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不曾想过的场景。”
“一个将近了上千万年的事情,不断闪烁在我们的面前,让我们看到我们家族从兴旺到最终灭亡,不断反复。”
“不管后人如何努力,最终都逃不过死亡。”
“一代接着一代,死的人不计其数,这些人为了家族而牺牲,可是他们惨死后,就连妇女与儿童一样都没逃过这凄惨的命运。”
“起初我们也仅以为是做了场梦,直到意外发现,身边发生了一些事情,与我们看到的重叠了,我的悟性没他的高,我并没发觉。”
“倒是他陷进了沉思中,不断思索最后得出的结论,那些被合力毁灭掉的势力,重现了,而且就在帝都。”
“这事与大人提及,却无人相信,认为我们都是小孩说胡话,为此他暗中与我做了个大胆的推测。”
“最终我们遇到了命中最厉害的大师,也可以说是一个机缘,他给我们推算出了一卦。“
“这一卦决定了我们命运的走向,他愿意以身入局,不惜以死引动雷霆,而这其中最关键的便是战景凛,还有你。“
沈明说的时候,他的眼眶红通了。
他有些苦涩一笑,扭头朝时言夏看去,说道:“你出生的时候,差点就被害死了,起初我不以为意,后面频频发生意外。“
“最终沈青红对你起了杀心,刚好这时意外出现了一个人,他算了一卦说你是灾星,活着只会让沈家走向灭亡,需要我们除掉你,再找个福星出现镇住沈家的福气。“
说到这,沈明脸色突然白了白。
“沈明。”时言夏大步上前,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了出去。
她整个人被梦境甩出去,而她抬脚欲上前,却被梦魇抓住她的手臂,梦魇有些虚弱的说道:“不行,进不去了。”
“他的梦境好像被封锁了,我们差点就死在他的梦境里了,应该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知道事情不可控后,强行把他给锁住了。”
“就算现在再次进入他的梦境,怕你也见不到真实的他了,有可能看到的是一个虚假的他,那么所说的一切都不可靠了。”
“再说一切真真假假,你也无法去分辨。”梦魇说道。
时言夏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她没料到在梦境中,居然都能被操控。
看来是她小看附在沈明身上的东西了,之前认为不过是一个死去的灵魂,不足为惧,现在看来这东西比想象中还厉害。
之前这东西不过是在隐藏着实力,刚才发觉到沈明苏醒并且脱离掌控后,强行把沈明给锁住了。
“你没事吧?”时言夏问道。
梦魇没好气的看着她,说道:“你觉得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刚才如果他不跑得快一点,他就被锁在沈明的脑子里了,到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投胎的资格都没有了。
时言夏没再多说,她甩手带着梦魇转身撤离,在她撤离时,沈明也慢慢睁开眼睛,他只是迷茫的环视着四周。
“这是怎么回事?”沈明有些不解的说道。
感觉一切都太不真实,好像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他的记忆,好像丢掉了一段。
在沈明还发愣的时候,时言夏带着梦魇回到了战宅。
“嫂子,他是谁?”冷之墨刚从楼上下来,看到梦魇时有些错愕,立刻警惕起来。
这梦魇高高大大,看起来阴森森的,看着像人又像鬼,还没影子,冷之墨吓了一跳,但还是立刻跑到时言夏的身边挡着这玩意的视线。
“你先走。”时言夏说道。
梦魇依旧不放心,提醒着她说道:“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嗯。”她应声,梦魇也随之消失了。
冷之墨大步上前,发现那东西真的不见了。
他指着外面,再看着时言夏,小心翼翼问道:“嫂子,刚才那玩意,是鬼啊?”
“噗,不算鬼,就是一个梦魇。”时言夏说道。
听到梦魇冷之墨倒抽了口冷气,还想说话,突然又想到刚才战景凛和他说的事,他连忙拿起车钥匙,说道:“行,既然不是坏东西,那我就先走了。”
冷之墨走得很急,仿佛有什么大事在那等着他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