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在蜿蜒的官道上缓缓前行,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交织在一起,演奏着一曲远行的乐章。
何静诗的欢声笑语不时从马车中传出,她的眼睛一刻也不停歇、
贪婪地欣赏着沿途陌生而新奇的风景,不时向同伴们分享着自己的新发现。
高梦琪则沉浸在诗意的世界里,目光掠过山川河流、
那些自然之美在她心中化为灵动的诗句,偶尔轻声吟哦,为旅途增添了一抹优雅的韵味。
姜珝嫤靠在软榻上,神情放松,偶尔与高梦琪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惬意。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一支神秘的黑衣杀手队伍如鬼魅般在山林间穿梭,紧紧尾随着这支出使南越的队伍。
他们个个身形矫健,眼神冷酷而决绝,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致命杀手。
为首的杀手目光阴鸷,手中紧握着锋利的短刀,刀身闪烁着寒芒,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血腥。
当队伍进入一段两侧山势险峻的峡谷时,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杀手们瞅准时机,如黑色的闪电般从山坡上冲下,直扑向队伍中央的几辆马车。
护卫们立刻警觉,纷纷拔刀相向,一时间,喊杀声四起,打破了旅途的宁静。
裴轶渊反应迅速,他大喝一声,从马车上跃下,玄色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锦袍上用金线绣着的麒麟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腰间那块象征着他身份的玉佩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举手投足间尽是掌权者的威严与从容。
他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毅和果敢,身姿矫健如猎豹、
在敌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挥剑都带着致命的威力,仿佛战神降临,让杀手们心生畏惧。
林殊也立马从人群中腾了出来,加入战斗,与裴轶渊并肩作战,二人配合默契,所到之处,杀手们纷纷退避。
何景桓身着玄色劲装,手持佩剑,如黑色的旋风般冲入敌阵。
剑起剑落间,已有数名杀手倒在他的脚下。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动作干净利落、
每一次刺击都精准无比,身上散发着一股勇往直前的英气、
守护在妹妹和众人身旁,成为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游神医虽为医者,但此刻也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
他手持一根铁棍,虽招式不似武将那般凌厉、
但也护住了身边的几个护卫,避免他们遭受杀手的致命攻击。
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在混乱中保持着冷静、
时不时用手中的铁棍挡开杀手的利刃,为护卫们提供支援。
墨少白则在马车旁,指挥着几个护卫组成防御阵型、
手中的折扇此刻也成为了他的武器,虽然看似柔弱,却也能在关键时刻抵挡杀手的进攻。
他眼神深邃,有条不紊地应对着危机,口中不时发出指令,让护卫们的防守更加紧密有序。
他身着一袭深色锦袍,款式简单却不失侯门公子的气度,衣摆随风飘动,更添几分潇洒。
曹子骞虽然平日里以商业谋略见长,但在这生死关头,也拿起了武器,与身边的护卫并肩作战。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尽管招式略显生疏,但凭借着一股勇猛之气,也让杀手们不敢轻易靠近。
他穿着一件利落的短衫,便于行动,腰间束着一条腰带,上面挂着一块玉佩,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姜珝嫤、何静诗和高梦琪在马车中,心中虽有些惊慌,但裴轶渊安排了九月保护她们,也保持得冷静。
只是外面传来的声音太过刺耳。
她们紧紧握住彼此的手,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和坚定。
姜珝嫤迅速从马车的暗格中取出一把匕首,藏在衣袖中,准备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和同伴。
匕首的刀柄镶嵌着几颗宝石,在昏暗的马车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何静诗则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些防身用的香料撒在马车周围,试图干扰杀手的行动。
她今日穿着一件桃红色的锦缎长裙,裙角绣着精致的金线牡丹,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红宝石的腰带,尽显名门闺秀的娇俏与富贵。
高梦琪也在一旁寻找着可以作为武器的物品,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不愿成为众人的累赘。
她身着一袭紫色的儒裙,外披一件月白色的轻纱、
上面用银线绣着淡淡的诗词,手中还握着一把绘着墨竹的折扇,透着一股书香世家的温婉与淡雅。
在激烈的拼杀中,护卫们渐渐占据了上风。
杀手们见势不妙,开始且战且退。
裴轶渊怎会轻易放过他们,他大喝一声:“追!绝不能让他们逃脱!”
闻言,林殊领着一部分护卫向杀手逃窜的方向追去。
何景桓留下来保护众人,他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确保没有其他潜在的危险。
游神医则赶紧查看伤者的情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手中熟练地运用着各种草药和药丸,为伤者止血疗伤。
经过一番整顿,队伍继续前行。
虽然遭遇了刺杀,但众人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份坚毅和团结。
他们知道,此行南越,注定不会一帆风顺,但他们毫不退缩、
彼此扶持,向着未知的前方坚定地走去,准备迎接更多的挑战和机遇。
队伍继续在官道上前行,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凝重。
姜珝嫤等人虽心有余悸,但也明白此刻不能退缩。
何静诗收起了往日的活泼,静静地靠在马车一角、
手中紧握着之前准备的防身物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与警惕。
高梦琪则默默回想着刚才惊险的一幕,将自己的感受化为诗句,在心底默默吟诵,试图以此平复内心的波澜。
裴轶渊带着护卫追击杀手,一路追至一片茂密的树林。
杀手们借助树林的掩护,身影时隐时现,与护卫们玩起了捉迷藏。
裴轶渊眼神冰冷,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他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高超的武艺,逐渐逼近杀手首领。
就在他即将擒住首领之时,突然从旁边的灌木丛中射出一支冷箭,冷箭直逼姜珝嫤的方向、
裴轶渊侧身一闪,让箭头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杀手首领趁机逃脱,裴轶渊愤怒不已,他下令仔细搜索树林,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然而,经过一番搜寻,除了一些杀手留下的血迹和打斗的痕迹外,再无其他收获。
裴轶渊深知此次刺杀背后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他眉头紧锁,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回到队伍中,众人看到裴轶渊脸上的伤,都围了上来,眼中满是关切。
沈君泽更是另外带人隐去了追寻的队伍中,势要给他讨一份公道!
当他面动他主子,真当他沈君泽是死的?!
直到再次把他们杀了个片甲不留……撕成碎片!
姜珝嫤皱眉拿出手帕,手帕上绣着精致的花纹,递给他,擦拭脸上的血迹,说道:“兄长,你没事吧?
这些杀手实在是太可恶。”
裴轶渊眼含深意看着她的手,接过手帕,安慰道:“放心,本将军没事。
只是这杀手背后之人,我们必须要小心提防。”
何景桓在一旁握紧了拳头,说道:“不管是谁,敢刺杀我们,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游神医也赶紧过来,为裴轶渊处理伤口,他一边上药一边说道:“裴将军,这几日伤口莫要沾水,以免感染。”
队伍不敢过多停留,继续加快速度向南越国进发。
一路上,护卫们更加警惕,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而姜珝嫤等人也开始讨论起这次刺杀事件;
他们猜测着可能是南越国内部的某些势力不希望两国交好所以派人来破坏这次出使;
也有可能是大辕国内的政敌,企图在他们出使期间制造混乱。
随着距离南越国越来越近,他们也越发小心谨慎。
当队伍终于抵达南越国边境时,迎接他们的是南越国的官员和一队护卫。
裴轶渊与南越国官员进行了一番寒暄和礼仪性的交流后,队伍便随着他们进入了南越国境内。
不过,是裴轶渊和墨少白带着大辕来使官员前去,何景桓几个则另外找时间去。
他们现在刚到,还没熟悉,重点当然只是开始玩!
南越国的街市热闹非凡,各种特色的建筑和物品让何静诗等人暂时忘却了旅途的疲惫和之前的危险。
但他们知道,在这看似繁华的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多的危机。
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完成这次出使任务,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和同伴的安全。
何静诗则一言不发。
但是,何景桓不想让她愁眉苦眼。
觉得作为大哥亏欠她实在太多,
所以,为了让她高兴,还没到南越,他便差人给她找来了很多关于南越的风土人情资料,
其中还有婢女细细给她讲解。
何静诗,果然眼睛一亮。
在南越国的宫殿中,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筹备,以迎接大辕国的使者。
而姜珝嫤也因经历了那场莫名的刺杀,选择了在私底下,让绿枝买了府邸!
暂时住进去!
曹子骞则买了更多,直接把周围那一片地皮都买了,还送了一栋酒楼给姜珝嫤她们几个住,
他和何景桓,沈君泽等人住在旁边!
等人也在等待着宴会的到来,他们不知道在宴会上又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去面对一切未知的挑战和阴谋。
刚进到南越国边境,何静诗看到街边有人在算生辰八字问姻缘、
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致勃勃地要拉着姜珝嫤和高梦琪一起算算。
“珝嫤、梦琪,快来!咱们也去问问,说不定能算出什么奇妙的缘分。”
何静诗边说边拽着两人的衣袖,用力之大让人难以挣脱。
姜珝嫤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静诗,这不过是些江湖术士的把戏,怎能轻信?”
高梦琪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我们还是去看看这南越国的风土人情吧,何必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可何静诗哪肯罢休,她撅着嘴,拉着两人不依不饶:
“哎呀,就当是玩闹一番,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们就陪我这一次嘛。
而且我听说南越这边,测算特别精准。”
正当三人僵持不下时,算卦的老者抬起了头,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说道:
“三位姑娘,相逢即是缘,何必拒绝?不一定要全信,但听听又何妨?”
何静诗一听,更加来劲了,硬是把姜珝嫤和高梦琪拉到了卦摊前。
老者让她们分别报上生辰八字,然后煞有介事地摆弄着手中的龟甲和竹签,嘴里念念有词。
过了好一会儿,老者才缓缓开口:
“三位姑娘,此卦象显示,你们在这南越之行中,会遇到意想不到的贵人相助,但也会遭遇一些小波折。
尤其是这位身着蓝衫的姑娘,”老者指着姜珝嫤,
“你的命运似乎与这片土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往后的日子,可要多加小心。”
姜珝嫤心中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皱眉。
何静诗则好奇地追问道:“那我的姻缘?有没有什么英俊的公子在等着我?”
其实,她更想问,他在哪里。
老者微微一笑,“姑娘的姻缘嘛,近在眼前,却又需历经一番考验才能修成正果。”
高梦琪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觉得好笑,但又不想扫了何静诗的兴,便没有说话。
付了卦钱后,何静诗还沉浸在刚才的卦象中,而姜珝嫤却陷入了沉思,
她总觉得这看似普通的算卦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们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一场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何静诗听完老者的话,脸颊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拉着姜珝嫤和高梦琪的手不停地摇晃着,兴奋地说道:“听到了吗?近在眼前的姻缘!
这南越国之行可真是来对了。”
她一会儿抬头看看周围过往的行人,似乎在搜寻着那个可能与她有姻缘之人的身影,
一会儿又低头回味着老者的话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满是少女怀春的娇羞与憧憬。
“珝嫤、梦琪,你们说我的姻缘会是谁?是不是刚才路过的那位公子?”
何静诗歪着头,陷入自己的幻想之中,哈哈失笑,她对老者的话,半信半疑。
全然不顾姜珝嫤和高梦琪略带无奈,又替她勾唇的神情。
不仅如此,何静诗还偶尔自我调侃道:
“不行,我得好好留意着,说不定这一路还会有什么奇妙的事情发生。”
说罢,她整了整衣衫,挺直了腰背,仿佛已经做好准备迎接那份即将到来的缘分,
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眼神中满是对未知的期待和好奇,先前旅途的疲惫早已烟消云散。
看起来像是真的把心中那一道伤放下了一样。
姜珝嫤听完老者的话,半信半疑,但还是让绿枝给他奉上了几包丰厚的银两。
老者深深看了她一眼!
像是感激,又像是欣赏她的为人。
随后她们又在路边吃了香喷喷的葱油鸡。
何静诗吃得欢快,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时不时还夸赞几句这南越美食的独特风味。
姜珝嫤则吃得优雅,每一口都细细品味,心中却还在思索着之前算卦之事以及潜在的危险。
高梦琪看着眼前的食物,灵感突发,在心中默默构思着新的诗句、
试图用文字描绘出这舌尖上的美味与此刻的奇妙氛围。
何静诗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葱油鸡,放入口中,鸡肉鲜嫩多汁,葱香浓郁醇厚,瞬间在味蕾上绽放出美妙的滋味。
她不禁眼睛一亮,含糊不清地说道:“这葱油鸡真是绝了!
肉质鲜嫩,葱油的香味恰到好处,我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鸡!”说罢,又迅速夹了一块。
姜珝嫤看着她的吃相,微微一笑,也优雅地夹起一块鸡肉,轻轻咬了一口。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绣着翠竹的罗裙,三千青丝仅用一支羊脂玉簪挽起、
未施粉黛的面容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
咽下鸡肉后,她轻声说道:
“这鸡肉选材精良,烹饪手法也颇为独到,能将葱香与鸡肉的鲜美完美融合,实属难得。”
高梦琪则放下手中的扇子,那扇子上绘着墨竹,与她一袭淡紫色儒裙、
外披月白色轻纱的装扮相得益彰,透着一股书香世家的温婉与淡雅。
她仔细端详着盘中的葱油鸡,说道:
“听闻这南越的葱油鸡做法独特,今日一尝,果然名不虚传。
这鸡肉入口爽滑,香味萦绕舌尖,定是用了特别的香料和烹制技巧。”
何静诗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道:
“管它什么技巧,好吃便是了!我回去定要让府中的厨子学学这道菜的做法。”
姜珝嫤抿嘴笑道:
“就你贪吃,若是让旁人知道你这副模样,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何静诗毫不在意,又夹了一块鸡肉递到姜珝嫤嘴边,说道:
“珝嫤,你也多吃些,莫要总是这般矜持。这等美食,可不能辜负了。”
姜珝嫤无奈地张开嘴,吃下鸡肉,点头称赞:“确实美味。”
高梦琪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笑着说:
“你们俩呀,就像小孩子一般。不过这葱油鸡,确实让我也食欲大增了。”
说罢,也加入了品尝美食的行列,三人的欢声笑语与周围热闹的氛围融为一体、
享受着这片刻的美食之乐与难得的闲暇时光,暂时忘却了旅途的疲惫和潜在的危险。
正当她们用餐之际,一个身着南越传统服饰的年轻男子匆匆走过,不小心撞了一下何静诗的肩膀。
男子连忙道歉,何静诗抬头望去,瞬间脸颊泛红。
这男子面容英俊,眼神深邃而明亮,带着一丝歉意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何静诗不禁心跳加速,心想难道这就是卦象中所说的“近在眼前的姻缘”?
姜珝嫤察觉到何静诗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也微微一动,觉得这男子的出现似乎有些过于巧合。
高梦琪则在一旁捂嘴偷笑,调侃道:“静诗,莫不是你的姻缘真的来了?”
何静诗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偷偷看向那男子离去的方向。
那男子离开后,何静诗心不在焉地吃完了剩下的食物、
便提议去附近的集市逛逛,姜珝嫤和高梦琪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便一同前往。
集市上热闹非凡,各种新奇的玩意儿琳琅满目。
何静诗一边假装欣赏着摊位上的物品,一边留意着周围的人群,期待着能再次遇到那个男子。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那个男子离开后,便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与一个神秘人碰面。
神秘人低声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男子恭敬地回答:“已按您的吩咐,引起了那几位姑娘的注意。接下来该怎么做?”
神秘人冷笑一声:“继续盯着她们,找机会下手,绝不能让她们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原来,这看似偶然的邂逅,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的开端、
而何静诗等人还浑然不知,正一步步陷入危险的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