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定,他的遗体得送到火葬场去烧成灰,然后我们得把他的骨灰给家属带回去。”
刘海中和阎埠贵一听,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公差员见状,继续说道:“可易中海没儿没女,也没别的亲戚了,这骨灰的事儿,就只能拜托您二老给处理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一听这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
“这可使不得,小伙子!”刘海中先开了口,“易中海他那是犯了大事儿,我们要是帮他收骨灰,回头邻居们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们呢,我们这把老骨头,可不想晚节不保!”
阎埠贵也连连点头,一脸焦急地说:“是啊,是啊,这事儿我们可做不来,万一影响了我们的名声,那以后在社区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公差员一看这俩老爷子态度坚决,也是一脸无奈。
他深知,在这个年代,人们对于死者的处理十分讲究,尤其是像易中海这样的“特殊人物”,更是得小心处理。
“您看,两位大爷,社区里的大事小情哪一件不是您们两位出面解决的?”公差员试图说服他们,“您二老在我们社区里那就是顶梁柱,这事儿您要是不帮忙,谁还能帮?”
刘海中一听这话,腰杆子挺得更直了,脸上那叫一个得意。
但他心里清楚,这事儿可不是能随便揽的。
阎埠贵呢,则是趁机找了个借口,说要去上班,想脚底抹油开溜。
可刚转身,他就撞上了另一位穿着制服的李峰。
李峰本是去公差局上班的,可路过这儿一看,自己同事正跟俩老爷子磨嘴皮子呢,半天没个结果,他就停下来想搭把手。
“三大爷,您别急着走,听我同事把话说完再走也不迟。”李峰笑眯眯地拦住了阎埠贵。
他一看同事那为难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不好办。
于是,他摆摆手,示意同事别急,自己亲自上阵。
“二位大爷,听说这收骨灰的事儿,您们有点为难?”李峰问道。
刘海中和阎埠贵一听这话,又是一阵摇头。
“李峰,不是我们不想帮忙,实在是这事儿太敏感了,我们要是帮了易中海,回头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阎埠贵叹了口气说。
李峰一听,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他们的顾虑。
“哦,我明白了,您们是担心这事儿会影响到您们的名声是吧?”
“那这样,您们要是不愿意,我就去跟街道办说一声,我们社区重新选大爷,您看怎么样?”李峰话锋一转,开始给两位老爷子施加压力。
“这事儿要是都办不了,还当什么大爷?”李峰说完,作势就要走。
刘海中一听这话,急了。
他当年在纠察队的时候,可是吃过撤职的苦头,那滋味比死了还难受。
现在一听自己的“大爷”头衔可能要被摘了,他哪里还坐得住?
“李峰,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二大爷我这不是正商量着呢,也没说一定不帮忙!”刘海中连忙拉住李峰,一脸堆笑地说。
“我们社区的事儿我们自己解决就行了,还惊动街道办的同志干什么?”
阎大爷慢悠悠地踱步过来,他开口对众人说道:“说实话,我们跟那个易中海的关系吧,真的算不上多好。
要不我们找个跟他关系铁一点的人去办这事?”
刘海中一听这话,立马拍着手叫好:“对呀对呀,易中海这家伙吧,确实没什么亲戚了。
但以前他在我大院里头,可是经常帮衬着贾家,还照顾着聋老太太,对傻柱也挺好。要不我找找这些人,说不定他们愿意帮忙去处理易中海的后事呢。”
李峰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行,那这个差事,就交给你们俩去办了。小张,我们走。”
说完,李峰轻轻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带着小张离开了大院。
一出了大院,小张就对着李峰竖起了大拇指,眼里满是敬佩的光芒:“李副头儿,您这招儿可真高,我之前磨破了嘴皮子,他们都不肯松口。您就这么几句话,他们就答应了。”
李峰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对付这些老江湖,可不能惯着他们,得让他们知道厉害,不然他们就该蹬鼻子上脸了。”
小张连连点头:“受教了受教了。”
李峰走后,刘海中叹了口气,转头跟阎大爷商量起了动员工作:“你说,这贾家还愿不愿意给易中海收尸?贾东旭跟易中海那都反目成仇了。”
阎大爷也是一脸愁容:“是啊,贾张氏那个不讲理的,肯定是不行。要不我找秦淮茹说说?以前易中海因为秦淮茹的几个孩子,没少给她家送粮食。
秦淮茹说不定会念着这份情呢。”
刘海中眼珠子一转,继续说道:“老阎,要不你去贾家试试?我就去聋老太太那儿瞅瞅。”
阎大爷一听这话,连忙摆手:“你怎么不去贾家?我要是撞见贾张氏,那不得被她骂一顿?”
刘海中苦笑道:“我要去聋老太太那儿,还容易被她拿拐杖打呢!行了行了,我也别磨蹭了,赶紧行动吧!”
说完两人就分头行动了。
阎大爷来到了贾家。
此时秦淮茹正端着一盆衣服出来洗。
阎大爷见状,赶紧凑上前去搭话:“淮茹,我大院最近有个事儿,想请你帮个忙。”
秦淮茹一边洗衣服,一边笑着说道:“什么事儿,三大爷?还劳烦您亲自来跟我说。”
阎大爷一看秦淮茹这态度,觉得有戏,赶紧说道:“就是一大爷,他被枪毙了以后,那骨灰没人去收。我跟你二大爷这岁数都大了,不合适去。你看你能不能抽个空去……”
秦淮茹一听这话,头都没抬,直接说道:“三大爷,您别说了,我不去。”
阎大爷不死心:“你一大爷以前对你家可是挺照顾的。”
秦淮茹冷哼一声:“照顾?那他怎么在牢里还栽赃我们家东旭呢?他那是罪有应得。给死人收骨灰,多晦气。我不去。”
说完秦淮茹还故意把洗衣盆的水撩出来,溅到了阎大爷的身上,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