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龙眼哥,你干嘛呀——”诗诗委屈的娇声道,那声音直让人浑身酥麻不已,龙眼的眼中闪过一丝**之色,狠狠的在诗诗身上扫描了几遍。尤其是乳鸽般的胸脯和雪白修长的大腿。但是龙眼的手却稳稳如泰山,冷笑道:“不要再装了,哥的绰号叫龙眼,可不是超市里一斤六块五的那种!”
“哎呦,龙眼哥你在说什么呀,妹妹当然知道你不是超市里一斤六块五的那种啦!”诗诗担心龙眼是在诈她,因为她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所以继续饰演着自己的角色。娇笑着道:“今年涨价啦,每斤都涨到十一块啦!”
“少他妈跟我装蒜!”龙眼手里托着狙击步枪,冷笑着一步步逼近诗诗,将冷冰冰的枪口顶在了诗诗的额头上,龙眼嘴边露出残酷的笑意:“不要试图反抗,你的速度再快,也绝快不过我的手指轻轻一勾!”
诗诗的笑容凝固了,两只似乎蒙着水雾的大眼我见犹怜的望着龙眼,美人垂泪,当真是惹人怜惜。
但龙眼却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尽管他有兽欲,但是不代表他会心软。
“你一定在好奇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吧?”龙眼的笑容透着几分凄凉:“我告诉你!医生是绝对不会让人给我送果汁来的!”看到诗诗露出惊讶不信的神色,龙眼的笑容更苦了:“怎么?不相信吗?你是不是以为,我作为吞破天的老二,很有地位?”
“难道不是吗?”诗诗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龙眼:“龙眼哥有着一手好枪法,在吞破天里还有谁能代替你的位置?即便是医生,他虽然身手不错还会医术,可是说起对吞破天的作用,还是龙眼哥最大啊!如果不是龙眼哥,上一次他医生说不定就已经是死人了!”
“哼——”说起这个,龙眼的脸色就一片铁青,很多话,很多事,很多怨念,他都憋在心里,很久了。但是龙眼没有人可以说,因为吞破天里已经全都被医生给笼络去了,他这种特殊身份,又能去和谁说呢?
“是谁说的来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呵……勾心斗角的事情,你以为只有在高中女生宿舍里才会发生吗?”龙眼呸的吐了口涂抹在地上,阴森着脸对诗诗说道:“就算是我们这种组织,一样的!医生,哼,他除了会玩针还有什么本事?就因为他是医生,所有的人都欠他的人情!出去执行任务,出生入死的谁都有受重伤的时候!有医生在,就等于多了条命!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这帮傻逼就没一个人想想,为什么受重伤的都是他们!为什么医生就从来没受过伤!那是因为医生从来就不亲自动手啊!安安全全的分最大的一份钱,凭什么啊!”
诗诗哑然,龙眼像个老娘们儿似的在这儿唠叨着,犹如男性祥林嫂,可是说的,却是个事实呢。
“知道吗?吞破天本来我是老大!医生刚来的时候,装的服服帖帖的叫我龙眼哥!可是等大家都被他治过伤之后,他就偷偷的收买人心,等我发现的时候,这帮傻逼都已经听他的指使了!妈的!”龙眼说到这里,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一开始是他质疑我分配的赏金,得到了傻逼们的支持之后,就开始一点点的夺取权力……直到最后他成为实质上的老大!这小子真他妈有野心也够狠!”
“那你为什么还甘心给他当小弟?”诗诗的话里不误挑拨激怒之意,龙眼果然气得手都哆嗦起来,压抑在心中几年的愤怒这一刻让他无法再保持冷静。
“我甘心给他当小弟?去***吧!”龙眼怒发冲冠的嘶吼道:“我不给他当小弟怎么办!我他妈让他给下了毒了!操!能拉拢的就拉拢,像我这样不能拉拢的,丫就他妈下毒!按时给我解药压制着,操!老子活得跟他妈狗一样!还成了杀了儆猴的那只鸡!”
说到这里,龙眼开心的大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把他杀了?我知道他解药放在哪儿,杀了你,我就去拿解药——还真的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他妈还不知道得受多久的罪呢!”
龙眼笑得是如此开心,几年如同奴隶般的生活让他生不如死!这次终于可以逃脱牢笼,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哥一定要潇潇洒洒的过下半辈子!
解脱了啊!
“他没死,我只是杀了密码而已。”诗诗冷不丁的回答,便如一盆冷水兜头泼在了龙眼的头上,浇灭了他心中燃起的熊熊希望之火。
“什么?”龙眼太阳穴上暴起了青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既然你知道他的解药放在哪儿,你又有枪械,为什么不自己去抢了他呢?”诗诗脸上笑容妩媚如花,声音却是越来越冷。
“那怎么行——”龙眼脸上闪过一丝忌惮之色:“那个牲口十分警醒,就算是睡觉时也一样。他的银针随时可能会冒出来,让人防不胜防!而且他都是和护士一起睡——你不知道护士,你加入的时候护士刚死。护士是医生的女人,之所以叫护士,还有个原因——护士会一个本事,只要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哪怕是头发接触到地面,都能感知到三丈外人的接近!就像是听诊器一样,所以才会绰号叫护士!我根本就近不了医生的身!”
“所以我杀不了医生,又有什么不可能的?”诗诗冷冰冰的话语就像千斤重锤一般重重的击打在了龙眼的心房上。
龙眼顿时感觉浑身一僵,刚刚的兴奋、喜悦,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深深的懊恼和对未来的恐惧。
“是啊,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呢……”龙眼失神的喃喃着,勾在扳机上的手指也不知不觉松弛了下来。
诗诗眼中寒光一闪,忽然整个人幻化出一道虚影来,龙眼眼前一花,忽然感觉手腕一痛,急忙想去扣动扳机,却陡然发现自己的双手手腕上一道血线在迅速蔓延,鲜血在喷薄而出。
“咣当——”
沉重的狙击步枪落到了地面上,而龙眼的双手,还在死死的攥着枪,龙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手腕处只剩下光秃秃的**,血染红了地面。
“诗诗你——你……你不是烟壶引荐的君子门……”龙眼疼痛难忍,却是仍忍不住想要知道答案。他总要知道,到底是死在了谁的手里。
“没错,我是烟壶引荐的君子门师侄,排辈分,烟壶也确实是我师叔,我的干爹是烟壶曾经一起学艺的师兄弟。”诗诗的手指上,那片银叶子已经变幻成利刃的形状,任谁都想不到,这么薄薄的银叶子,竟然是杀人的利器!在飞快切断龙眼的双手之后,竟然不会残留一滴血渍。
“只不过,我不叫诗诗。”诗诗的嘴角勾勒出一弯决绝的冷笑:“我叫施希!”
寒光闪过,血光四溅。
天台上,龙眼的喉咙大量的流出鲜血来,但是龙眼的身子还未倒下,在风中摇摇欲坠着。
“果然是你。”
一个霸气十足的声音,在天台登入口传来。
施希转过身,目光寒如秋水。
走上来的,是一个将近两米高大的青年男子,他的手臂下挟着一个手软脚软的老头,冷眼一看,还以为是年轻人搀扶着自家的长辈。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施希不知看到自己杀人的夏雨会如何选择,她警惕的目光盯着夏雨,希望能够看出夏雨的态度。
“哦,我一抬头,刚好看到这天台顶上有点反光,就上来看看。”夏雨笑道:“而且,我想这位老伯有很多话想问你。”
说着夏雨把手中提着的烟壶重重的丢在了地上,烟壶像摊烂泥般软在地面上,挣扎不动,却是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施希:“你是假的?你怎么会知道来福的根底和君子门的切口?”
“不,我是真的。来福确实是我的干爹,我也确实是君子门的人。”
“那你为什么……”烟壶眼中闪动着残忍之色:“你出卖君子门,杀戮同门,要是被长老知道,你就不怕被凌迟吗!”
“我怕。但是——为了我要守护的人,我不怕!”施希一步一步的逼近地上趴着的烟壶,语调不夹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你,不会懂的!”
说完施希陡然出手,她握紧拳头之时,手指上戴着的银叶子变化成的利刃就突出去,锋利的光芒跳动着,化作一道白光划向了烟壶的喉咙。
就在这时,忽然夏雨把手一挥,他的腰带竟然“嗖”的一声被他抽了出来,一抖就变成了一条软鞭,一下卷向了施希的手腕!
施希急忙一缩手,她的速度奇快,夏雨的软鞭连沾都没沾到她的边儿。施希就已经向后两个连续空翻,退后到了安全距离。
“你——为什么阻止我!”施希冷声喝问,紧张的盯着夏雨。她当然能够评估的出,论起单挑的话,自己是绝对打不过夏雨的,可是以她的轻功,要逃之夭夭也不是难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