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城墙上便有一道白虹飞了下来,关兴之顾不得再挖,急忙脚踏飞剑往城外飞射出去!
原来罡煞玉牌一经施希埋下,便只有施希自己才收得回来。或者得有绝大神通者方能破了这罡煞玉牌,即便是马玩都不能,何况是小小一个关兴之?
关兴之一动那罡煞玉牌便立即惊动了施希,由于心里对施希实在是怕到了骨子里,所以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关兴之便踏剑飞向了城外,连头都没敢回!
可这个时候关兴之他儿子关同急了,关同急忙哭喊道:“爹啊——带上我啊——”
关兴之心头一震,这才想起来自己走得匆忙把自己儿子都给忘记了。可是他现在已经是在城门外了,只有继续向前才有可能逃走,若是回头,只怕便走不了了……
几乎都没有一点犹豫的,关兴之便狠下心来,不但没有回头,反而还愈加催动飞剑眨眼睛便冲进了血河鬼军的大营里。
“爹——”关同向城外伸着手,眼睁睁看着自己老爹连一点停顿都没有,这心里也就冰凉冰凉的。这种被自己老爹抛弃的滋味,让关同实在是无比痛恨。
外人的伤害,远远不如亲人的伤害来的痛。
关同的身后有脚步声,关同虽然痛恨,心中却还是有着求生**的。急忙回头看去,原来是施希站在那里,而施希的身旁站着洛阳,这两人都是一袭白衣,看起来极是飘然。
关同二话不说,猛地拔出剑来一个冷不防刺死了站在身边的守门关家子弟,那关家子弟乃是关兴的堂弟,本来也是极武境的修为,可是他完全没料到自己堂弟竟然会下毒手,临死还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终于“呯”的倒了下去。
跟着关同“噗通”一下便跪倒在了施希和洛阳的面前,痛哭流涕道:“二位高手——呜呜,我爹他竟然要背叛悟元道!我苦苦相劝,可是都劝不住他!刚刚我爹,不是那个老叛徒他竟然要去偷走罡煞玉牌去投奔鬼王,我拼命阻拦,与他搏斗,眼看不敌时二位高人及时赶到,说不定我就死在那老叛徒的手下了,呜呜……我杀的这个便是那老叛徒的帮凶,要不是他打开城门那老叛徒也逃不走……”
其实洛阳和施希早就来了,若不是他们有意放走关兴之,关兴之又岂能逃得走?此时见关同如此厚颜无耻,叫自己老爹一口一个老叛徒,洛阳和施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鄙视。
怎么处置?施希对洛阳眨了眨眼睛,洛阳微微点头,然后转而对关同道:“既然如此,你便去把你爹追回来吧!”
“嘎——”关同没想到洛阳竟然会这么说,跟他所想的完全不同呀。可是洛阳这个说法对于关同来说简直是正中下怀,关同心中欣喜,脸上却急忙做出痛定思痛大义灭亲的样子:“是!此事是我爹引出来的,父债子偿,我就要为此事做个交代!既然两位高手信得过我,关同不才,愿去把那老叛徒追回来!”
说罢关同生怕洛阳回心转意,赶紧转身就往血河大营的方向跑去。
洛阳摇了摇头,把手一挥,城门便自动关上了。
且说那关兴之先冲到了血河大营前,只见那一个个的厉鬼看起来都是十分凶恶,密密麻麻何止亿万,关兴之心里就暗自庆幸还好自己选择了投诚。否则若是等到城池被攻破的时候,自己怕是难逃一死了。
“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悟元道樊城关家族长关兴之求见鬼王陛下!”关兴之自恃好歹也是个炼魂境高手,投降鬼王必然会受重视,当下便自报了家门,希望能够博得个重视。
却见那些鬼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齐齐的爆发出一阵哄笑来。
关兴之被这些鬼卒笑得心底发麻,正不知是怎么回事呢,忽见从一旁过来一名鬼尉,那鬼尉怒冲冲的呵斥道:“都在这里喧哗什么?想死第二回么?”
鬼卒们顿时收敛了些,都指着关兴之道:“鬼尉大人!这老头乃是城中逃出来的,自称是悟元道樊城关家族长关兴之求见陛下!哈哈哈——”
听得鬼卒们如此说,那鬼尉也不禁笑了起来。关兴之听说那大鬼是个鬼尉,虽然不知道是多高的官职,但肯定是个官了。关兴之便连忙上前抱拳道:“鬼尉大人,在下是悟元道关家族长关兴之,今特地弃暗投明……哦不,是弃明投暗,千辛万苦才从城中逃出来,从此愿意归降鬼王陛下,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关兴之还想着能混个风生水起呢,谁知那鬼尉听了之后更是笑得獠牙都龇出唇外。关兴之正在心想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的时候,却听那鬼尉回转头对左右问道:“兄弟们!这厮要加入我们,我们难道还不成全了他?”
“吼——”
随着那鬼尉说完,周围的鬼卒顿时嚎叫着围拢上来。关兴之惊恐的看着鬼卒们眼中泛着红光,生像是要把自己给活撕了的似的。
“你们,你们干什么——”关兴之心惊胆颤的道:“今日鬼王陛下可是说了现在投诚者,便将此城赏之!你们可不能胡来——这可是坏陛下信誉的大事——”
“我们哪有胡来?我们只是来帮你加入我们而已呀——不加入我们,你怎么可能出任城主呢——嘿嘿嘿……”鬼卒们一个个狞笑着,忽然疯狂的从四面八方攻击向了关兴之。
“啊——”关兴之这才想明白,原来他们说让自己加入他们,便是要把自己也变成鬼魂啊!自己死了,可不就是真正的加入他们了么……
“好痛……”关兴之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这群恶鬼、猛鬼、厉鬼一拥而上,一人一口的把关兴之身上的肉都给活活撕走了……
由于关兴之是踏剑飞去的,所以速度很快。而关同则是跌跌撞撞徒步跑过去的,是以就落在关兴之身后极远。
等到关同跑到血河大营的时候,关兴之早就被鬼卒们分吃完了。成千上万的鬼卒每人一口都分不上,连骨头渣子都让不知道谁给嚼着咽了,更有那没有挤得上去的喊着他还没分到。
正在鬼卒们心满意足的吧唧着嘴唇、拿又黑又尖利的指甲剃着牙缝里的碎肉时,正在有的鬼卒干流口水心里后悔动嘴慢了的时候,关同兴冲冲的自己送上门了。
“我爹呢?”虽然关同看到这些彪悍的鬼卒心中也是很恐惧,可是所谓无知者无畏,他可不知道这些鬼卒是什么修为。他只知道他爹很厉害,说不定过来就能被鬼王赏识呢,而且鬼王不是说了会封城主吗?
听到关同发问,鬼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的促狭都是掩饰不住的。勉强忍住笑,那刚才的鬼尉开口问道:“小子,你看看谁是你爹啊?”
“我爹就是刚刚踏剑飞来的那个,叫关兴之!”关同报出他爹的名字来,虽然他心中早就在关兴之独自逃走的时候恩断义绝了。可是关同没有什么修为,不靠着关兴之是不行的,所以大丈夫能伸能屈,他已经把关兴之抛弃他的事情给埋藏在心底了。
“是不是有很长包皮的?”鬼卒之中有一个开腔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关同听到不禁心中浮起一种很不祥的预感,难道这些鬼卒……都喜欢那道道儿?唉,也罢!只要能活下来,就算让他们……玩玩就玩玩了!关同和庞家三小子一样,他们这种公子哥儿口味重,平时也不是没跟俊俏的小厮玩过这分桃断袖的游戏。
但是很显然他想错了,刚刚开口问的那鬼卒从人群里挤出来,手里还提着个有棍有球的家伙对关同咧嘴一笑:“看看,这个是你爹不?”
“啊——”关同一看那家伙,登时眼睛都直了。他当然认不出他爹的那东西是长啥样的,可是听那鬼卒的话,很显然是在暗示这东西就是他爹的啊……
“我刚刚还说晦气,这么大个人,我好不容易抢到块肉,还他娘的是个**1那鬼卒眼中不善的目光就像是打量血食一般在关同身上瞄来瞄去:“没想到这么快就又送上门来一个!哈哈哈——兄弟们,这次我来第一口!都别跟我抢啊1
“不,不!别碰我,啊——”关同惨叫着,鬼卒已经把那关兴之的东西摔在地上,红着眼睛向关同扑了上来……
自从关兴之和关同逃走之后,城里再没有人敢出城去投奔鬼王了。因为第二天天明之后,他们看到攻城的鬼卒之中多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一对夜里失踪了的父子。那关兴之和关同就和其他的鬼卒一样浑身**,鬼卒是没有盔甲穿的,只是别的鬼卒都在腰间围了块兽皮或者树叶编的草裙,唯有关兴之和关同这父子俩是完全**的,就似是有意暴露出胯下少了东西似的……
这城一围就是半个月,由于把关家的粮仓打开了,百姓们节约着点吃,还是不至于饿死。
就在半个月后,坐在城头上的洛阳和施希,忽然睁大眼睛望向远方——只见那血河鬼王的大军竟然如同潮水般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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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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