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听涛院的主屋外间,西池凛听着眼前索喇次的禀报,气得额头青筋直冒!
“你把刚才的话再给老子说一遍!”他揪住眼前索喇次的衣领,怒声喝道:“什么叫敌军把咱们的粮草给烧了,那老子要你们这些废物用来干什么?”
今晚西厥军被敌人下毒不说,如今粮草也被烧了,偏偏对方身手高强行踪诡异,西厥军没有抓住邵老爷就算了,更是连一个刺客都没抓到!
真是气死他了!
索喇次在手下面前可以逞威风,但在西池凛面前却是如鹌鹑一般,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被西池凛揪着衣领质问,只能小心翼翼的讨好道:“回、回副将的话,都怪敌军太过狡猾,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这才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他这番话并不能说服西池凛,反而更让他怒不可遏。
“索喇次,你的意思是敌人太聪明,我们太蠢笨,这才着了对方的道,是吗?”
他将索喇次一脚踹飞,连连冷笑,脸上的表情不怒反笑时并没有让人感觉放下心来,反而越发骇人!
索喇次被那一脚踢的全身疼得不行,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移了位。
他不敢露出一丝痛苦之色,生怕西池凛再把怒气发泄到他身上。
他忙从地上爬起来否认道:“属下不敢,副将向来英明,眼下咱们可该如何是好?”
他没有再一味的认错,而是转移话题先是恭维了一句西池凛,再向他讨教解决之法。
先前阿克多因好色而丧命,本就让西池凛心情不佳,他要是再连索喇次都砍了,那手下就暂时连个可用的人都没了。
到底是自己的心腹手下,西池凛只能强忍怒气下令:“加大人手搜寻邵府各处,务必将那暗处的敌人给揪出来!还有,此次本副将亲自带人去搜!”
他一甩袖袍,看着桌上的烛火冷笑:“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将我西池凛玩弄于股掌之间!”
索喇次从地上起身,跟在西池凛后头往院外而去。
他们前往的,正是后厨院子的方向。
在西池凛带人走后,偌大的听涛院除去几名守军外显得空荡极了。
一阵狂风吹过,院子里的树影婆娑,远远望去不免让人有些后背发凉。
赫连少泽旁边的偏房里,军医睡得正沉,迷迷糊糊间陡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见周遭一阵安静后,便又深呼一口气然后睡了过去。
这一日一夜的不太平,连带着他都跟着累了不少。
果然,行军打仗,日子难过的终究是他们这等下等人和百姓啊。
哎,但愿能早点结束战争吧。
苏念薇将身形隐在烛火映照过来的阴影处,见床上的军医又睡了过去,这才将高高悬起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她屏住呼吸,双脚犹如猫爪一样在地上走着,没有引起一丝声响,悄无声息的走进旁边外间。
外间的门在西池凛他们离开时便被西池凛在外头关上了,以免有人不长眼的进去打扰赫连少泽歇息。
正因为如此,才让苏念薇的行动越发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