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子,你慢点。”
看到娄小娥飞扑向自己,许大茂吓的脸都白了,赶忙迎上去。
许武德也抹了把冷汗。
儿子儿媳结婚三年了,总算怀上了,这要是出个意外,他哭都没地方哭。
“大惊小怪,都不显怀怕什么?”
娄小娥白了许大茂一眼,转头喊道:“爸,您怎么和大茂一起来了?有事?”
“嗐,这不聋老太死了吗,我爸过来……”
“大茂!”
许武德赶紧制止许大茂继续说下去,死人的事能和孕妇说吗?
万一吓出个好歹怎么办?
可许大茂嘴快,已经说了。
霎时间,娄小娥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停顿了一秒,哇的哭出声。
“娥子,你可别吓我,聋老太和咱们没关系,你别哭了,别影响孩子。”
许大茂也后悔自己嘴快了,连忙安抚娄小娥。
谁想,娄小娥直接推开他就要往外走,“许大茂,我没想到你这么冷血,老太太对我多好,你是瞎吗?她走的这么突然,我要去送她最后一程。”
许大茂真麻爪了,这傻娘们脑子怎么就缺根弦,老聋子那是对你好吗?她分明是天天在你面前败坏我的名声,要不是怕她使坏,我怎么可能让你在娘家养胎。
“娥子娥子,快回来,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老太太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呜呜~”
就在这时,谭美君走了过来,她先是气质优雅的和许武德点了点头,接着拉住了娄小娥。
“小娥,都说人死为大,你伤心妈理解,可你不知道,怀孕的女人是不能祭奠已故之人的。”
“为什么?”
娄小娥不解。
谭美君脾气很好,温柔的解释道:“因为人死了阴气会重,会影响你肚子里的胎儿,你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受伤害吧?”
闻言,娄小娥轻轻抚摸了下肚子,她犹豫了。
谭美君继续道:“还有一个说法,说怀孕是坏运,红白喜事都不能参与的,不然会给别人带来坏运气,虽然这是民间说法,不怎么可信,但那些普通人就信这个,听话,回屋歇着去吧,你爸有事和你公公还有大茂说。”
“我知道了妈。”
娄小娥低低应了一声,默默回了房间。
许武德父子则被谭美君领到了娄半城书房。
略过简单的寒暄,聊死了聋老太的死。
许大茂听得云里雾里,其实也没在听,心里一直琢磨着如何要回那一千块钱,他是真舍不得。
既然聋老太是煤气中毒死的,就和他没关系了。
那这钱,肯定得傻柱出。
得罪傻柱,他怕个鸡鸡啊,敢不给他,让他彻底无蛋,看他一个光杆司令还得瑟不。
约莫半小时后,许武德一脸轻松的离开了娄家。
许大茂本来想跟娄小娥说说话,结果也被许武德强行拉走了,再怎么说,他们一家都在95号院住过,和聋老太也算旧相识,何况许大茂还是聋老太邻居,过去拜祭下无可厚非。
当然,这是有了娄半城打的保票,他才敢去吊唁聋老太的。
娄半城承诺了,要是有人针对许大茂,他会出面解决的,毕竟许大茂是他的女婿,又是他未来外孙的亲爹,于情于理这个忙都必须帮。
“爸,那我的一千块钱是不是可以问要?”
许大茂开口。
“这事以后再说。”
有了娄半城的保证,许武德也不怎么反对许大茂索要赔偿了。
但聋老太刚死,这个节骨眼上却不好提这个事,他决定白事过后找易中海谈谈,这钱易中海大概率会替傻柱出了。
另外,他离开院子其实也和聋老太有关,都是一些陈年旧事。
他了解聋老太的底细,没道理不知道聋老太和傻柱的关系。
平时傻柱每次痛打许大茂,最后都不痛不痒的解决,究其原因,还是出在聋老太身上。
不然,他一个做父亲的,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欺负而无动于衷呢。
许武德不知道的是,许大茂见他没反对,就是默认可以要,这还等什么,见了傻柱就得把事办了,不然时间长了,这孙子很可能不认账。
很快,二人到了95号院,灵棚外多了很多挽联,也不知谁送的。
院里的人有的帮着忙活,有的聚在一起说笑。
气氛算不上沉重。
许家父子上了香,易中海对二人鞠了一躬,傻柱则瞪着一双死鱼眼,不为所动。
“节哀老易。”
许武德叹口气道:“我离开院里才几年,再回来竟是为了送别故人,老太太年近八十,算得上高寿了。”
“是啊。”易中海也跟着叹息,“老太太走的太突然了,至今她的音容笑貌还在我心里出现。”
这边二人正谈着,就听傻柱爆喝道:“许大茂,我不许你祭拜老太太,给老子滚!”
哗~
这一嗓子把在场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
“柱子,许大茂是晚辈,来送一送老太太是孝心可嘉,你跟着耍混,难道你想让老太太走的不安生?”
易中海沉声喝斥,心里恼怒至极,傻柱是真没脑子,没看居委会的人都看着吗?
“我就是不想让他出现在老太太面前。”傻柱梗着脖子,吼道:“昨儿晚他还呛呛老太太来着,结果老太太当晚就走了,准是被他气的。”
“闭嘴!”
易中海是真怒了,“柱子,老太太是煤气中毒走的,跟许大茂有什么关系,哪年冬天不得有几个煤气中毒的,你别无理取闹,再闹,你就给我滚回屋里去。”
该说不说,易中海其实是希望聋老太的死是许大茂造成的,可煤气中毒的死因,在场的都知道,他不可能睁着眼说瞎话,不然准没他好果子吃。
许武德也被气的不轻,他道:“柱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不能因为这个,就把祸事往大茂头上塞,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吗?”
“哼,你们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老太太准是被许大茂气的才没顾得上盖住炉子,这才中了煤气的毒,想让我闭嘴?姥姥!”
傻柱的嘴是真的毒,一旦坐实了许大茂是聋老太死的诱因,那么许大茂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居委会张主任,她皱着眉往这边走。
许大茂看见她来了,于是也不装怂了。
“傻柱,有理说理,你平白诬陷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昨晚上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你不清楚?到底是聋老太被我气的,还是被你气的?正好居委会的同志都在,需要我说道说道吗?”
见傻柱哑了火,许大茂冷笑,“本来今天不想和你计较,既然你不识好歹,那么,给钱吧。”
“给钱?”
“你问我要钱?”
傻柱的火气一下子被勾了起来,“许大茂,你特么还是人么?老太太就跟着躺着,你竟然问我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