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如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柳芸娘的事,没有刻意躲着萧珩珏,可是觉得就算没有刻意躲他,也没见到他,他好像这几日都未来国公府,难道是跟他错过了?
问一旁的绿影:“这几日宁王可有来国公府?”
绿影站在一旁道:“没有。”绿影看着阮冰如手上的针线:“小姐,这一针又错了!”
阮冰如不管不顾,径直往下绣:“错了便错了,反正也不知几针是对的。”
绿影叹了一声:“唉,小姐说得也没错,好好的一只仙鹤,如今连个小鸡都算不上,嘴巴都快长腿上了!”
秋梨在一旁笑了出来。
“你这丫头大胆,竟敢打趣我!”
嘴上与他们调笑,心中想着萧珩珏这几日在忙什么呢,以往隔三差五的来,如今这么久不来了,难道是在忙着查案子,也不知地下赌场还有没有跟他联系。
是不是前几日躲着他,他生气了,不想见她了!
这个香囊再过几日就做好了,到时候给他送过去好了。
说来也奇怪,她又想躲着他,又想见他。
过了几日,萧珩珏还是未出现,心中想着要不要去王府看看他。
可当初为何躲着人家,如今又要眼巴巴的去看他,是因为觉得这件事来的太突然,她本来没打算成亲,如今发现自己有喜欢的人,且那个人好像也是喜欢她的,她内心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
可多日不见,确实又想他了。
香囊已经绣好,何不给他送过去,正准备出门,见秋梨急冲冲的进院:“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阮冰如走了出去,问:“何事如此慌张?”
秋梨气喘吁吁:“不好了小姐,有圣旨来了,要你去接旨。”
阮冰如惊讶:“我,是何事?”
“不知,小姐你快去吧!夫人公子都在等着。”
阮冰如将香囊藏在袖中,匆匆的出了院子,到了前院,见母亲,哥哥和嫂嫂都跪在那里,赶紧走过去跪下。
拿着圣旨的公公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国公府乃我大晋忠军之臣,为大晋鞠躬尽瘁,定国公府大小姐秀外慧中,巾帼之才,特赐定国公府大小姐阮冰如为朝阳公主,嫁与大疆大将军罗布,即日前往大疆和亲,钦此!
听到圣旨,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阮冰如这才明白罗布来大晋的目的,可为何皇上就会答应。
公公催促道:“朝阳公主,赶紧接旨吧!”
阮夫人问道:“公公,这圣旨可是没有下错,之前也未听皇上提起!”
那公公讲话还算和气:“阮夫人,请注意您的言辞,质疑圣旨可是大罪。”
对着阮冰如道:“朝阳公主,接旨吧!”
阮冰如这才跪拜:“谢主隆恩!”
接下圣旨,公公带着人出了定国公府。
阮冰澈气道:“皇上这是何意,我定国公府为大晋做得还不够吗,还要让我家女儿去和亲,何况冰如还是将军之身!”
银月摇了摇头,叹了一声:“之前也未听人提起过。”
阮夫人扶着女儿的手臂:“我苦命的孩子。”
阮冰澈道:“我进宫去见皇上。”
阮冰如道:“有用吗?圣旨都已经下了,看来罗布是早有预谋。”
“没有用也要去。”
阮冰澈气冲冲的推着轮椅出了门。
天黑才灰头土脸的回来,看面色就知没有什么结果。
银月赶紧上前推着他的轮椅问:“怎么样了?”
阮冰澈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宁王府被围了,宁王被削职了?”
所有人震惊:“为何?我们都没听说。”
阮冰澈紧着道:“是皇上身边的黄公公偷偷跟我说的,他早得到了消息,在太极殿外跪了三日三夜,求皇上收回成命,求娶冰如,可皇上大怒,将他禁足在宁王府,削去他大将军和禁卫军统领之职,但此事做的隐秘,以免影响和亲,所以没有人知道,只皇上身边的人知晓。”
阮夫人和银月都朝阮冰如望去,阮冰如心道:“他心意竟如此坚决,也不知她之前在躲他什么!”
阮冰澈又道:“看来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阮冰澈望着阮冰如道:“冰如,你有何想法。”
阮冰如在众人愁苦的脸上一扫,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不好,靠近罗布才有机会为爹报仇,想想这确实是个好机会。”
阮夫人几欲哭出来:“你这孩子,你爹只希望你平安喜乐的活着,哪里就指望你报仇了,此事多凶险。”
阮冰如走到阮夫人身边,抱住她手臂:“娘,你放心,我一定注意安全。”
阮夫人深知此事已定,也只能往好的方向看。
阮冰澈宽慰母亲道:“母亲你放心吧,定国公府有暗探,一定会保护冰如的。”
阮夫人这才宽慰了一点。
到了晚间,众人睡下,阮冰澈独自到了阮冰如的院子,阮冰如很惊讶:“哥哥,你来是有事?”
阮冰澈进了屋,禀退下人。
从怀中拿出一张令牌和一本相册子:“拿着,这本册子里记录了定国公府所有能用的暗探,以及联络方式,还有情报网的地址和暗语,定国公府以往的暗探和情报网全部被端,这些是我这一年多来培养出来的,很多地方不成熟,用的人也不多,可关键时候说不定能帮你的帮,这个令牌是调令,可以调遣暗卫。”
阮冰如紧紧握着这块令牌和册子:“谢谢哥哥。”
阮冰澈长叹一声:“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好好保护自己。”
阮冰如点了点头:“我会的。”
阮冰澈嘱咐完事情出了门去。
等阮冰澈出门后,阮冰如换了身夜行衣也出了门,到了宁王府,大门关着,她站在一处屋宇上望着宁王府,宁王府原本空空荡荡,如今各处都站着人,特别是萧珩珏住的院子,院子外围了三层人,真是怕他出去一步。
院子内没什么人,他屋中还点着灯,青笛和墨玄站在屋外,也不知他在干什么。
到处都是人,进去着实不易,她在屋宇上站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