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喝了三日三夜,是阮冰如没有想到的,想着萧珩珏的酒量,会不会胡言乱语,或是发酒疯,后来想起来七八瓶酒好像是装的,也就放心跟依古丽去游玩。
春暖花开,草原的风景也大不一样,温暖的阳光,清脆的碧草,草地上随处可见跑来跑去的小动物,牛羊成群的在草地散漫的吃草。
拨云已经长大,飞得越来越高。
她和依古丽骑马时,拨云就飞在她们头顶。
这样的生活好惬意,好自在,无忧无虑。
萧珩珏跟尔氽喝了三日三夜,还想留他,被萧珩珏拒绝,他已经三日没见阮冰如,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赶紧辞了尔氽,尔氽给他安排住处,也被他拒绝了,他跟阮冰如住在客栈,说到时候回去好收拾东西。
萧珩珏回了客栈,没有见到阮冰如,问青笛。
青笛回他:“阮小姐跟依古丽公主骑马去了。”
“去哪里骑马?”
“不知,这几日要么很晚回来,要么不回来。”
萧珩珏震惊:“什么!她倒是快活,去煮些醒酒汤来。”
青笛很快弄了醒酒汤来,萧珩珏喝了醒酒汤,清洗一身,上床倒头就睡。
醒来时已至半夜,拍了拍床一侧,空空如也。
翻身起来,房中漆黑,也没有她的味道。
开门出房,走到她平日睡的客房,结果也是空空,今日又未归来。
萧珩珏气得直接躺在了她的床上。
阮冰如第二日一早才归,回来时,听人说王爷已经回来,心中一惊,要是知道她夜不归宿,指不定要发什么脾气,蹑手蹑脚的回了房,生怕吵醒了他。
萧珩珏听到动静,隐在被褥里。
阮冰如也未发现床上有什么异样,在浴室里梳洗一番,换了身衣服,坐在榻上喝茶,心中想着怎么面对萧珩珏。
可是,他三日未归,有什么资格来找她。
自跟萧珩珏落脚在这里以来,两人如夫妻一般生活,阮冰如做什么,都会跟萧珩珏支会一声,有些事萧珩珏不同意,她也会尊重他。
说来也是奇怪,他们还未成亲呢,她好像真的把他当相公了。
所以她夜不归宿,好像做了对不住自家相公的事一般心虚。
可他们毕竟不是夫妻,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管他做甚。
想到这里,心中倍感轻松。
起身出门,问了守卫,王爷还未起来,又回了房,萧珩珏回来了,她也不能没日没夜的跟依古丽玩在一起。
只希望尔氽在留他喝酒,最好多喝几天,等回了晋国,下次见依古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想到这里,心中有点感伤,但还是等萧珩珏起床再出门为好,免得他又生气。
说着无聊的走到床边,打算也躺下来歇会。
坐上去,伸手去扯被子,结果手被人抓住了,阮冰如吓得一个激灵,以为来刺杀她的。
正想拿出匕首向他刺去。
手被人一扯,扯到了床上,那人翻滚出来,顺势压在她身上。
萧珩珏质问:“去哪里了?”
阮冰如惊讶,他竟然睡在她房里:“你怎么在这里?”
“回答。”
“在依古丽那里。”
“这么说在王宫,见到尔氽了?”
“没有,昨日我跟依古丽在王宫泡温泉,泡完才发现很晚了,便留在她那了,要是见到尔氽,肯定知道你回来了,我定不会在王宫留宿。”
萧珩珏对她的回答很满意,点了点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若有所思:“泡温泉啊!这倒是不错。”
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两人在温泉中的不少画面,想想都美,应该别有一番味道,往后一定要试试。
阮冰如以为认可她泡温泉不错,高兴的朝他点头。
心中还在喜乐,猛然听到萧珩珏的虎狼之词。
“这三日的一起补上。”
“什么三...唔...”没再给阮冰如说话的机会,吻了上去。
阮冰如瘫软的躺在床上,一点不想动,瞪着身旁的人,气呼呼的翻了个身。
萧珩珏见状嘴角扬了扬,从背后搂住她。
阮冰如身子一僵,生怕他又来。
萧珩珏在她耳边道:“三日后,我们就启程回晋国。”
“三日?”这么快,好像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甚至有点喜欢,突然离开,真是有些不舍。
“这么快?”
萧珩珏搂着他的手紧了紧:“舍不得?”
阮冰如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萧珩珏在她耳边道:“我也不舍。”回了晋国,他们就不能像在泰拉这般肆无忌惮的相处。
回晋国后,他一定要立即提亲,再不能等了。
到了晚间,尔氽又邀请萧珩珏进宫,设宴款待,知道他们三日后就要离开,日日设宴。
阮冰如和依古丽趁机离席,萧珩珏在王宫一留就是一整晚。
阮冰如倒是落得自在。
他们离开那日前一晚,尔氽依然拉着萧珩珏一起喝酒。
萧珩珏没有拒绝,反正此次离去后,再见也不知在何时,便与他一醉方休。
出发那日,萧珩珏还是从王宫与尔氽一起出发。
尔氽对他们万般不舍,拉着萧珩珏说了不少送行思君的话。
阮冰如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关系为何如此好了。
尔氽与萧珩珏相处这几日,见到了萧珩珏的才能,不管是在作战策略上,还是治国之道上都颇有见解,还给他提出不少治国的建议,尔氽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阮冰如在一旁提醒:“尔氽可汗,我们要走了。”
尔氽这才放开萧珩珏的手臂:“保重。”
萧珩珏连着几日喝酒,脑袋昏昏沉沉,跟着阮冰如依偎在马车里,睡了一日。
待清醒以后,坐起来,见阮冰如坐在一旁看着他。
“可睡好了?”
萧珩珏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封放在阮冰如手中。
阮冰如疑惑道:“这是什么?”
“先看看。”
阮冰如拆开信封,将信拿出来,信上没有署名,不知是谁写给谁的。
再看信上的内容,阮冰如一脸震惊:“哪里来的?”
“尔氽给我的,在罗布住处搜出来的。”
“可是上面没有署名,很难查。”
萧珩珏点了点头:“只要他留下过笔记,一定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