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芳菲的话语,不可谓不伤男人的自尊。
马大局长闻言,瞬间满脸黑线,心头的怒火噌噌噌!
不过作为一枚银币,且混迹官场有如此成就的老油条,马胜很快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心想一切以大局为重,老子先忍你!
等这波考核过了之后,老子升职了,到那时再让道上的人悄悄弄死你,还有你那个不成器的废物大哥。
马胜最近算是真正攀上包家的高枝了,已经成为几个可能晋级市局副手的考核对象。
条件自然是,从此成为包家的一只狗,在扬城巡捕系统的代理人之一。
首先要做的,就是帮包昊明掘地三尺,悄悄发动黑白道势力,找出已经人间蒸发多日的伍春水。
所以眼下官路升通的关键时候,马胜觉得小不忍则乱大谋。
另外一方面的顾忌就是,这几年的很多“进项”,尤其是和陈雄之间,都是通过司徒欢乐过桥的。
换种说法,身边这贱人兄妹,如今可是手握自己的把柄。
所以,面对如此伤害堂堂马大局长雄壮自尊心的话语,老马忍了。
当然,心中的咒骂是一定的:
不知感恩我提携你一家的泼妇狗东西!
欲望越来越强烈索求不足的贱人银妇!
老子就先忍你,看你能嘚瑟多久,到时让你兄妹俩死不瞑目!
马胜如是想着,脑海中已经浮现了司徒芳菲兄妹俩跪地求饶的悲惨画面。
所谓的阿q精神自我获胜,于是,马大局长的脸色渐渐转和,甚至露出了阴险的笑意。
而床上的司徒大美女,之所以会对马大局长恶语相向,
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身边的男人越来越是离谱。
经常以工作忙碌和各种应酬为借口,在外面混到半夜三更才回家,甚至隔三差五不回家。
而且他某方面的能力,也随之江河日下。
这点极为关键。
所谓夫妻关系,床头吵架床尾和,但能够床尾和的,一定是经过了一番彼此高质量的互补。
可马胜和司徒芳菲,正好就缺少了这种东西。
司徒芳菲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马胜经常在外面玩其他女人。
以至于身体几乎被酒色掏空,徒有巡捕院校出身的躯体,所谓的外强中干。
不过直接原因之外,最最深层的还是根源。
那就是司徒芳菲当年,可是被马胜看上之后,由陈雄出面设局,最后被马胜强上的。
之后迫于黑白势力的压力,自身和亲哥人身安全、名誉以及发展的考虑,司徒芳菲才嫁给了马大局长,作了他二婚的小娇妻。
如今两人越来越没有话语,而成为了女人、且随之年龄奔三,司徒芳菲越来越感觉到饥饿和口渴。
这些原因堆积在一起,自然而然,对待马大局长的态度也就越来越差。
当然,这里边也有“远则怨、近则不逊”的道理。
几年的夫妻名义和相处,同住一个屋檐下,同睡一张床,这使得司徒芳菲早已经对马胜没了那种面对大领导的压迫感和压力。
一句话,当情绪大发作的时候,马胜在司徒芳菲心中,就是一个十分普通的男人老百姓。
因此才有了刚才极致失落之后那些极端的伤人言语。
正当卧室里氛围沉闷,马生和马太脸各朝一边的时候,司徒欢乐的电话打了进来。
司徒芳菲拿过床头的手机,见是亲哥的电话,不由得黛眉微蹙。
半夜三更的,有事?
电话接通后,欢乐哥直接开门见山,
“妹妹,雄乐会所出了点状况,不得已半夜打扰你消息······”
一听是雄乐会所出了问题,导致亲哥半夜三更还得打来电话,司徒芳菲马上意识到问题不小,于是干脆点开了手机的免提。
意思再明白不过,身边的男人你某方面不行,但在现实问题上你总不能也不行吧?
马胜自然明白司徒芳菲的意思,也没说话,就躺在床上安静听着。
不过欢乐哥并没有说眼下他面对的具体情况,而是说龙高系的人这几日咄咄逼人。
今晚更是以招待他们的客人为由,硬是要求怎样怎样的。
简单陈述之后,欢乐哥话锋一转,
“妹妹,这几日道上的人都在传,巡捕局有人被龙高系的新老大给废了,而我那老妹夫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妹妹,这话可不是我说的,道上的人都这么传。”
“他们还说,我那老妹夫非但连屁都不敢放半个,而且每次遇到龙高系的新老大曹爽之曹大龙,还给他敬礼,一口一个“曹少”的。”
“所以我现在也不敢轻易得罪龙高系的人,就连他们的马仔目中无人口出狂言,我都不敢轻易呵斥。”
“但他们真的太过分了,哥受不了!而且这会严重损害我们对雄乐会所的控制,损害我们的利益。”
“所以哥又不得不管啊!”
“但哥不是个莽撞的人,因此不得已半夜三更打电话给你,就想让你探探我那老妹夫的口风。”
“如果连他都真的怕了姓曹的,如果连他都熊了,那哥我也只能认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雄乐会所的控制权被他们收走。”
“妹妹,你问问老马吧。”
“毕竟这会所我名下40%的股份也不全是咱们兄妹的,当初说好的,只给咱们一半,剩余那些,我只是帮老马代持而已。”
“所以他也应该知道这个事,也应该表个态。”
“妹妹,你问问他吧!我等你消息哈!”
欢乐哥的一席话,让马胜原本已经q阿得若无其事的老脸再度黑成了木炭。
踏马的!
被你妹妹说老子那方面熊了!如今你这废柴竟然也怀疑老子的另一方面也熊了?
一夜之间,被这贱人兄妹俩连说自己两方面都不行?!
玛德!肾可忍胜不可忍!草!
蹭的!
马胜撑起了身子,夺过司徒芳菲的手机喊道,
“司徒欢乐你给老子听清楚了!”
“什么龙高系,什么曹爽之,在老子面前算个屁!不就是黑道势力吗?老子是兵是官,他龙高系曹某人,是贼!”
“草泥马!连这点基本认识都没有,白混了你?”
“从古至今,你见过官爷怕贼的吗?”
“老子假假的都是东区巡捕局的局长,他曹爽之就算真的是龙,在老子面前也只能是等着被下火锅的美味蛇肉!”
闻言,躲在卧房里的欢乐哥顿时精神大振。
和老妹夫客套几句之后挂了电话。
欢乐哥打开卧室房门,左拥右抱着小茹和小青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