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玉上场，尽欢坐在看台上看着。
除了龙虎山众人和刚才的路人甲以外没有人知道她和张楚岚的身份。
看台上有几人看见她，瞳孔瞬间缩紧。
“她怎么来了！”
……
冯宝宝坐在看台上，歪头看向正坐在身边的尽欢。
“你坐在我身边做啥子？”
她虽说对她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她不喜欢和人交往，今天能来到现场都不错了，更何况还是坐在她身边。
没由得，冯宝宝竟然觉得有些紧张。
“我听说张楚岚赢的方式很是无耻？”尽欢头都没转，眼睛直直地看着台下的赛场，话却是在问冯宝宝。
“什么叫做无耻嘛。”冯宝宝不想承认。
尽欢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只是继续说道“听说张楚岚是你的人？”
一听这话，冯宝宝就明白了。
平日里不灵光的大脑此时转的飞快。
这疯婆娘的意思是，张楚岚是她的人，要是赛场上的张楚岚对那个小师叔做了什么无耻的事，那下一秒看台上的她就会拿自己为张灵玉报仇。
“他……他就是我的仆人而已……”冯宝宝难得有些怂。
“张楚岚是你的人。”尽欢说的斩钉截铁。
冯宝宝泄气了。
打她是打不过尽欢的。
这家伙的招式不知道是哪来的，多的数不清，好像只要是异人会的她都会一样。
现在只希望张楚岚打败张灵玉的招数能够“光明正大”一点。
要不然自己怕是跑不脱咯……
她倒是没想过张楚岚会输，不是说张灵玉不厉害，而是张楚岚太不要脸咯。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哦，除了面前这个疯婆娘，又要脸又厉害的不行。
冯宝宝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暗暗着急。
慢慢探出一只脚想要悄悄挪动。
“你不会想走的。”尽欢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一瞬间冯宝宝又回到原地。
“哪个想跑嘛，我这不是想上个厕所嘛……”
她这不是怂，是从心。
从尽欢手边抓一把张灵玉让人为她准备好的零食。
冯宝宝边吃边说“他配不上你。”
“我们是青梅竹马。”尽欢平淡出声。
“他配不上你，你厉害。”
在冯宝宝心中，尽欢是她认识的人中最厉害的。
不是说张灵玉不好，而是他配不上尽欢。
尽欢没有说话。
冯宝宝这人一根筋，认准的事情怎么说都没用。
跟脑子都不会打转的人说情情爱爱。
她又不是蠢。
“那个小师叔以后怕是比不过张楚岚。”冯宝宝继续说道。
她倒是一点都不怕得罪尽欢。
“那又怎么样？”她又不是因为实力和张灵玉在一起的。
况且，张灵玉一点都不弱好不好。
“他配不上你。”她又是这一句。
尽欢终于有些无语的转过头来，一把将手边的爆米花塞进冯宝宝嘴里。
“吃你的东西去！”
要不是看两人关系不错，就凭她说张灵玉这几句，自己高低得找她聊聊。
冯宝宝呆呆地吃着口中的零食。
……
决战场上。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两人异口同声。
“阴五雷法。”
“阳五雷法。”
两人掌心雷相对。
在场所有人捂住眼遮住这刺眼的白光。
“厚重浑浊，却又奇诡多变，行将起来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这才是阴五雷的真面目。”
“所以阴雷又被称为水脏雷。”
随着张灵玉阴五雷的出现，在场纷纷哗然。
都在讨论他是什么时候失去的一血。
“难不成是全性四张狂之一的刮骨刀夏禾？”有人大声说道。
那天他们路过，看见张灵玉对战夏禾，那时的他使用的还是阳五雷，怎么现在就……
对了！他还看见张灵玉受了夏禾一掌！
他说的声音不小，大家都是异人，五感灵敏，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谁不知道全性人人喊打。
有人对台下为张灵玉不耻。
尽欢听见了。
他们亲眼见到了吗？不过就凭着一张嘴，有什么资格说张灵玉。
精神力覆盖全场，除了正在决斗的两人其他人都瞬间被压制在地上。
这是尽欢的实力，又或是说，她的实力远不止于此。
“这是……怎么回事啊……”大家被精神力压制，只觉得脑袋快要裂开，身上犹如挂着千斤重。
“她生气了。”王也看向尽欢的方向，运行着自己体内的炁，让自己不至于趴在地上。
一旁的诸葛青也是如此。
“因为有人说了张灵玉？”
“因为有人说了张灵玉。”王也肯定道。
她那人啊，最是护短了。
“他是不是给你下了耗子药咯。”冯宝宝靠着尽欢没受压制，嘴上不停的吃着零食。
“你是想说他对我下了蛊吧。”对上冯宝宝，尽欢只有无奈的份。
“对头对头，就是这个。”她连连点头。
尽欢不想和一根筋的人说话。
台下的两人没有意识到看台上的怪异，只顾着面前的战斗。
张灵玉四肢涌出阴五雷，以他为中心淹没向全场。
阴五雷和阳五雷相对，打的不可开交。
“张楚岚对不起，其实一直以来最糟糕的人是我。”
场上人听了张灵玉的一段独白，又是议论纷纷，张灵玉的女人到底是谁。
真是被压制了也不知道闭嘴。
……
“我认输……”最终张灵玉倒在地上双手握拳。
其实他还是介意着阴五雷的，没有像和尽欢说时那么坦然。
“你看嘛，他输咯。”冯宝宝说道。
尽欢看着场下的情景，一个瞬移便走到出现在张灵玉身边。
她一移动，看台上的人压制就解除了。
大家忘了自己刚才狼狈的模样，纷纷探出头来看戏。
同时都在猜测着尽欢的身份。
“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尽欢蹲在张灵玉身边用手指戳了戳他。
没人看见张灵玉是怎么爬起来的，只知道再看见时他将尽欢抱在怀中。
“我是不是很恶心，很讨厌。”他翁声将头埋在尽欢颈间。
“怎么会呢？”尽欢摸着他的脑袋。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不喜欢阴五雷我可以帮你转成阳五雷，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再说了……”尽欢侧头，抬手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污。
“在我心中，我的张灵玉是天下最好的人，最是坦荡正直，这可是公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