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推开家门,脸色带着几分不悦,心里直嘀咕:“这踏马算怎么一回事嘛!”他径直走到客厅,对张驰道:“张驰,你去外面买点熟食回来,再拎几瓶好酒。还有,给小峰打个电话,让他也过来,咱们今晚喝两杯。”张驰闻言,应了一声便出门去了。
杜泽独自坐在凳子上,心里五味杂陈。回想起今天与大华国际的程董会面,他真是没想到,前世在电视上那个总是面带微笑、谈吐不凡的程董,私下里竟是那般模样。杜泽暗自庆幸,自己和赵兰之间清清白白,不然这误会可就大了。再说了,他杜泽本就没打算怎么样,这无端受的气,让他觉得既憋屈又无奈。
不一会儿,张驰提着熟食回来了。他麻利地进了厨房,将熟食切好装盘,然后一一端上桌来。嘿,还真别说,这桌菜挺丰盛:一盘香气四溢的熟牛肉,一盘口感筋道的牛肚,还有一只金黄诱人的烧鸡,外加一盘脆生生的花生米和一盘松花蛋。张驰又从门外拎进来一箱酒,放在桌子旁边。两人正准备开喝,这时,聂少锋推门而入,一进门就嚷嚷着:“师叔,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啊,这么热闹?”
杜泽苦笑了一下,摆了摆手:“别提了,一言难尽啊。”接着,他便把今天遇到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聂少锋说了。聂少锋听后,也是一脸的气愤,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到了桌边。
三人围坐一桌,边吃边聊,气氛渐渐缓和下来。聂少锋突然说道:“师叔,你的收银机已经装上车了,晚上就出发,明天正好可以去你酒厂拉酒。”杜泽闻言,点了点头:“很好,谢谢你了,小峰。”
这话一出,聂少锋却瞪起了眼睛:“师叔,你这么说,可得先罚你一个。”杜泽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我认罚。”三人相视而笑,气氛更加融洽了。
酒过三巡,杜泽问道:“小峰,你现在一个月能卖多少酒啊?”聂少锋想了想,回答道:“差不多五千件吧。如果货源充足,我还能卖得更多。”杜泽又问:“那你一件加多少钱?”聂少锋嘿嘿一笑:“没加多少,我就想着薄利多销,一件加个十块钱。”
杜泽点了点头:“嗯,这就对了。那下边的县都是自己来拉货,还是你给找车送啊?”聂少锋狡黠地笑了笑:“我有个哥们,他有两辆车。下边县里有人要货,我就给他们找车。不过,要酒的得自己出运费。正好我哥们要去下边县里拉货,他去的时候顺便就能送酒,不用空车去,回来正好拉他的货。这样,他就能挣两份钱了。他现在可感激我了。”
聂少锋说得轻松,杜泽却听得认真。他心里琢磨着:小峰这不就是后世物流的雏形吗?说白了,物流不就是挣个来回的钱吗?看来这个小峰还真是个有头脑的人啊。
心里有了打算,杜泽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转向一旁的聂少锋,接着问道:“小峰,你那边目前团队规模如何?能忙得过来吗?”聂少锋闻言,微笑着回答:“现在有五个人呢,两个专门负责和客户沟通联系,还有两个装卸工人,加上我自己,一共五个。”杜泽听后,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假如你现在暂时离开,那边的运作会不会受影响?”“这个嘛,没问题的。师叔,您不是一直教导我,作为一个老板,要做到无论自己在与不在,团队都能正常运转吗?我现在正努力放手,让他们自己处理事务呢。”聂少锋的回答让杜泽颇为欣慰,他赞许地点点头,说:“这就对了,咱们现在做的这些都还是小生意,未来还有更多更大的商机等着你去开拓呢。”
听到这里,聂少锋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问:“师叔,您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新的好项目?快和我说说吧。”杜泽笑着摇了摇头,说:“今天咱们主要是喝酒,这些事啊,明天我再详细给你讲解。今晚咱们就只谈风月,不谈生意。”聂少锋一听,哈哈一笑,说:“那行,今晚我就在这里住下了,明天一早醒来,就等着听您的大计划了。”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起来。杜泽也被他的乐观感染,笑道:“你真是个急性子,和我一模一样。来,咱们继续喝酒。”
三人举杯共饮,气氛愈发融洽。这时,杜泽突然转向一旁沉默寡言的张驰,好奇地问:“张驰,咱们认识也有段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世背景呢。”张驰闻言,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说:“我的生活其实很简单,既然你问了,今天就和你们聊聊吧,也免得你老是惦记着。”杜泽笑着回应:“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三人相视而笑。
张驰缓缓开口,讲述起自己的过往:“我出生在川省的一个小山村里。六岁那年,家里遭遇了一场无情的大火,父母都在那场灾难中离世,我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幸好,我大伯收留了我。我有一个堂哥,叫张和平,比我大五岁,他对我非常好。但那时候家里穷,条件艰苦。在我们村后的山上,有一座古老的道观,里面住着一位年迈的道士。我经常跑去那里玩,道士爷爷会给我一些吃的。久而久之,我就干脆住在了道观里。大伯知道后,也没有阻拦,毕竟在那个年代,能填饱肚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那位老道士对我很好,他收我为徒,教我武功。我们师徒二人在道观里相依为命。直到我十七岁那年,师傅因病去世。”说到这里,张驰的眼眶湿润了,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似乎在借酒消愁。接着,他继续说道:“我把师傅安葬后,就下山了。正好村里在征兵,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就报名参军了。在部队里待了几年,退伍后回到家乡,却发现大伯已经去世了,只剩下堂哥一个人。而且,堂哥的腿因为一次意外烫伤而残疾了,堂嫂也因此离开了他,留下了一个七岁的男孩。我把在部队攒下的钱都给了堂哥,正好韩队长找我过来,我就来了。我想着以后有钱就寄给他,毕竟他现在就是种点地。”说到这里,张驰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似乎要将所有的苦楚都咽下。
杜泽和聂少锋听完张驰的遭遇,都默默地低下了头,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敬意。在这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世界里,每个人的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和经历。
杜泽好奇的问道:“你堂哥是做什么被烫了的。”张驰说道:“我堂哥在一家火锅店专门给人家炒底料的,生意火爆,一次炒的有点多,油溢出来了,就被烫伤了,花了很多钱,腿瘸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杜泽心想,我正好有做川省麻辣火锅的心思,张驰刚才说那家火锅店生意火爆,那味道肯定不错,既然张和平会炒底料,如果把他请过来,那不就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