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厅之内,气氛压抑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形势在瞬息之间急转直下,令人猝不及防。林翔被困在了石台旁,那四周突兀而起的灵力屏障,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坚如钢铁,无情地将他与同伴们彻底隔绝开来。他身姿挺拔如松,却难掩此刻的困境,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蜿蜒似一条条愤怒的小蛇,目光在近在咫尺的古籍与那牢不可破的屏障间来回急切地扫视,心中犹如一团乱麻,焦急万分。但多年来在刀光剑影、险象环生中摸爬滚打的历练,让他心底始终有个坚定的声音在回响:越是绝境,越要冷静,慌乱只会让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手中的符文短刃,似是感知到了主人的艰难处境,嗡嗡作响,震颤不停,仿若一头被困牢笼却不甘屈服的猛兽,在与这困住它主人的灵力屏障相互抗衡,发出无声的怒吼。林翔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在静谧的洞厅中清晰可闻,他强压下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躁动,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开始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屏障的灵力流动。那灵力仿若一条条无形的溪流,在屏障间穿梭游走,看似毫无规律可循,却又似乎暗藏玄机。终于,他敏锐地捕捉到,在靠近石台底部的角落处,灵力波动稍显紊乱,仿若平静湖面泛起的丝丝涟漪,这细微的异常,让他心中一动,或许那里就是破解这坚冰般屏障的关键所在。
与此同时,黄文渊那边也丝毫没有停歇,他手中的罗盘法器如同被注入了生命,疯狂旋转起来,罗盘上的符文光芒大盛,璀璨夺目,几乎映亮了他整张写满坚毅的脸。他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晦涩难懂,却又带着某种神秘的韵律,似是在与古老的灵力沟通,试图调动周身每一丝灵力,汇聚到罗盘法器之上,增强那射出的蓝色灵力光束的威力。每一道光束击打在屏障上,虽不能如摧枯拉朽般立刻击破,却也引得屏障泛起层层涟漪,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波光粼粼。他眼神坚定,紧盯着那不断波动的屏障,心中坚信,只要持续攻击,如同滴水穿石,定能找到屏障的致命破绽。
白衣女子同样全力以赴,她身姿轻盈灵动,仿若误入凡尘的仙子。玉笛紧握在手,置于唇边,吹奏不停,笛音愈发高亢激昂,如同一把把出鞘的利剑,在空中呼啸穿梭。那音波仿若实质化的利刃,带着她的灵力与决心,朝着灵力屏障滚滚而去。她围着屏障翩翩起舞,衣袂飘飘,每一个旋转、每一次移步,都在不断变换吹奏角度,仿若一只灵动的蝴蝶,在花丛间寻觅最甜美的花蜜,试图从各个方位寻找屏障的薄弱点。汗水浸湿了她的后背,几缕发丝紧贴在脸颊上,却丝毫无损她清冷绝美之姿,此刻的她,宛如一位为战而生的女神,倾尽所有力量,只为救出被困在绝境之中的林翔,那专注与执着,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为之震颤。
马振洁和几位弟子在一旁心急如焚,他们虽力量相对薄弱,却也肩负着重要使命。一边如同警觉的猎犬,密切关注着洞厅入口,眼神中透着警惕与紧张,防止黑袍人趁乱突袭,让众人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一边不时望向被困的林翔,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马振洁手中铃铛法器不时摇晃几下,清脆铃声带着她的丝丝温情,穿越重重灵力的阻隔,传递给被困的林翔,虽知这点力量在这强大的灵力屏障面前微不足道,却也想给予他精神上的慰藉,让他知道,同伴们从未放弃,一直在并肩作战。
林翔瞅准屏障底部那灵力紊乱处,仿若猎豹锁定猎物一般,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他大喝一声,那声音震得洞厅都微微颤抖,符文短刃裹挟着全身灵力,仿若汇聚了星辰之力,狠狠刺向目标。只听 “咔嚓” 一声,在这寂静的洞厅中格外刺耳,那处屏障竟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裂缝处灵力光芒闪烁不定,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残星,摇摇欲坠。
“有效果!” 黄文渊见状,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大喜过望之下,操控罗盘法器,双手舞动如飞,将所有蓝色灵力光束如同万箭齐发般集中向那道裂缝射去。白衣女子也耳聪目明,迅速调整笛音,音波愈发汹涌澎湃,如潮水决堤,朝着裂缝滚滚而去,似要将那裂缝彻底冲垮。
在众人齐心协力、众志成城之下,裂缝越来越大,仿若一张破碎的蛛网,向四周蔓延。屏障开始摇摇欲坠,仿若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林翔咬紧牙关,眼中满是坚毅,再次挥出符文短刃,又是一记石破天惊的猛击。随着一声巨响,仿若春雷炸响,灵力屏障轰然崩塌,化作点点灵光,仿若梦幻泡影般消散在空中。
林翔脱困而出,他来不及喘息,仿若一只饿狼扑食,一把抓起石台上的古籍,塞入怀中。此时,洞厅深处却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哼,你们以为拿到古籍就能知晓一切?太天真了……” 那笑声仿若一道魔咒,在洞厅中回荡,为这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蒙上了一层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