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是让学长教教你,怎么尊重前辈吧!”
刘青山嘴上这样说,却丝毫不敢大意。
他紧握伞柄,双目紧紧盯着莫迟。
“火来!”
他深吸一口气,放声喝道。
下一刻,炎澜宝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伞面上火之法则熊熊燃烧,一片炽热的火海随着伞面倾泻而出。
这还不算完,刘青山又是一声怒喝:“水来!”
瞬间,伞面再次倾斜,水之法则化作汹涌的波涛,在火海之中翻滚咆哮。
“莫迟,感受水火法则的恐怖吧!”
刘青山猛地一挥宝伞,火海与波涛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道巨大的水火龙卷,以不可阻挡之势席卷而来。
周围围观的师弟顿时惊呼。
“卧槽,刘师兄这么猛?一上来就放大招呀?”
“可不是嘛,对面虽然是新生,手段也不简单,不全力以赴翻车了怎么办?”
“是呀,高两届的学长,要是败给刚入学的学弟,说出去要丢死人了。”
水火龙卷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灼烧和冻结。
莫迟的脸上也浮现一抹凝重。
“这刘青山,好生了得,这招怕是不逊色于一张三星紫色的双系卡牌了。”
他眯起眼睛,紧握斩灵骨剑,“可惜,对付我,这还不够!”
“你要用延伸之物中的法则压我,那边看看谁的法则之力更为恐怖!”
莫迟目光如炬,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剑身。
他静下心来,将自己的精神力抽茧剥丝,缓缓注入到斩灵骨剑之中。
一瞬间,他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在那里,仿佛有十三头魔兽在怒吼。
“妈蛋,喊来喊去耳朵疼死了,能不能安静点!”
感受到强烈的精神冲击,莫迟皱紧眉头。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去感应那属于水系魔兽的断骨。
耳边传来隐隐的水流之声,在脑海中逐渐勾勒出那水系断骨的轮廓。
“在这里!”
莫迟一喜。
很快,他又捕捉到了火系魔兽断骨的存在,那炽热的感觉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意识中跳动。
“找到了!”
源源不断的法则之力从火系与水系两截断骨中倾泻而出。
斩灵骨剑微微颤抖起来,水波般光泽在剑身流转,散发出柔和的蓝光;剑尖之上跳动的火苗如狂野的精灵。
令人心悸的气息扑面而来。
刘青山脸色一白,他感觉到了极致的威胁。
那股磅礴的法则之力,竟要胜过他的炎澜宝伞不止一筹!
那把神秘的骨剑究竟是什么来头?
刘青山咬牙喝道:“莫迟,你究竟在做什么?!”
“现在怕了?已经迟了!”
莫迟冷笑。
他右手握紧斩灵骨剑,直面水火龙卷,将骨剑其中汇聚的法则之力猛然激发而出。
“给我开!”
一道红蓝相间的炎浪剑气激射而出,如穿梭黑夜的第一缕光线,将来势汹汹的水火龙卷瞬间洞穿。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法则之力剧烈碰撞,一时间,水汽弥漫,遮天蔽日。
众人瞧不见战况,焦急不已。
“谁赢了?卧槽,关键时候看不见了,师兄拿下了吗?”
“我觉得有点悬,没看见师兄后面都气急败坏了?”
“你能不能想点好的?咱们可是一根线上的蚂蚱!”
“......都是蚂蚱了,还怎么往好处想?”
“别吵了,水汽要散了!”
画面之中,渐渐显露出两个人身影,正是莫迟与刘青山。
此时,那把惨白的斩灵骨剑正抵着刘青山的脖颈。
“我输了。”
刘青山苦笑道。
他已然从莫迟平静的目光中察觉到了无比的危险。
身经百战的阅历告诉他,自己不服软,得到的结果很有可能是死亡。
“承认了。”
莫迟将骨剑收回桃木剑鞘,淡淡道。
刘青山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他实在接受不了,自己竟然会被败在一位小他两届的新生手里。
尤其是,对方击败他的方式,还是使用他最引以为傲的延伸之物。
“你、你那是一把什么剑?”
刘青山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与淡定,说话的语气都颤抖了起来。
莫迟耸耸肩:“斩灵骨剑,专斩魂铸分院的天才。”
“好、好一个斩灵骨剑。”
刘青山气极反笑,“莫迟,你身为御法学院的学生,难道只能依仗延伸之物不成?”
莫迟瞪大了眼睛:“不然呢?有好宝贝不用我还藏着呀?再说了,不是你们魂铸分院的学生,最喜欢仗着延伸之物欺负人吗?现在最擅长的领域被人吊打,反而说别人的不是?还有这个道理?”
围观的师弟们也面露尴尬。
是呀,他们本来就比寻常的卡师更看重延伸之物,此时却揪住别人的小辫子,真有些落了下乘。
“师兄好像有点失态了。”
“是呀,刘师兄一直都极好面子,这次要不是蘑菇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请他,估计都不会来欺负新生。”
“唉,这下难办了,我们要丢人咯。”
“蘑菇头,你去劝劝师兄呀!到时候被师父知道了,指定没你好果子吃!”
闻言,蘑菇头顿时一激灵,连忙拉住刘青山:“师兄,这事怪我,我们走吧,这小子的确很邪门!”
“放开!”
此时的刘青山脸上早已看不见先前温文尔雅的模样,他只是盯着莫迟,“你有没有胆量舍弃延伸之物,和我来一场真正的卡牌较量!”
“真正的卡牌较量?”
莫迟一愣。
刘青山冷哼道:“就是舍弃延伸之物与御兽,只使用魔兽爆出来的卡牌,你敢不敢试试?”
莫迟差点笑了出来。
开玩笑,他可是全系法则亲和力,手里的卡牌多的数不清,和他比对卡牌的运用,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刘青山却以为是莫迟胆怯了:“呵,我就知道,你除了靠这诡异的骨剑,就没有拿得出手的本事了,连和魂铸分院的学生较量都不敢,所谓的新生榜首,不过如此!”
莫迟叹了口气,看来,有人的贱,是埋在骨子里的。
他都说了不想斗下去了,还非得把脸送过来,让他踩上几脚,才能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