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全让你给带毁了！”
不止是她，还有杜成安这个混蛋。
当我看向杜成安时，他一脸做苦的说道：“易盛啊，你也真是的，哪有当父亲的不心疼自己孩子的。”
“滚蛋！我怎么教我儿子，轮得着你来说三道四么，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唉？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我可是好意啊。”
我冷笑：“呵，心领了，把你自己闺女好好管教好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们，给我滚出去！”
李蓉不慌不忙的从皮包里拿出了离婚协议，还像榜文一样摆在我面前。
“易盛，女儿还我，我立刻签字。”
优优已经死了，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对她，我说了几次了，现在已经懒得跟她解释：“想要女儿？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不能夺走我的女儿！你再不给我，我就去法院起诉你！我说的是真话！”
“乘早起诉，别光说不练，放屁给谁听呢。”
我对蒋芸打了个招呼，打算就走，而后又蹲下来，冲响响吹‘冷气’，很严厉的盯着他。
“响响，你再敢胡闹，我就打残你，残废了，老子养着你！”
实话——我自己也气疯了，在李蓉和杜成安面前，我理智不了。
这话是说给儿子听的，同时也是说给他们听的。
优优没了，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儿子就这样废掉，人活着，德行比什么都重要！
说完这句重话，我推开李蓉和杜成安就出去。
但凡有他们在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响响根本没有大碍，他有点轻微的神经痛就不得了了，把人家给打伤，却觉得自己理所应当。
我真后悔啊，当初怎么会跟李蓉这种女人结婚呢。
就是找个要饭的婆子也比她强上百倍。
那天，李蓉一直给我打电话，可我一个电话都不接。
连大哥都给我打电话了，说李蓉去闹，不依不饶的，告诉她孩子已经没了，她死活不信。
这也有个重要原因：我没把安葬优优的墓地位置告诉李蓉。
见不到女儿的墓碑，她自然不相信这事。
她已经不配当母亲了，那么残忍的对待优优，不配知道优优所在。
我独自一人去了酒吧，开了个包间，也不是喝酒，就心里不痛快，想一个人把自己关起来，不被人找到，需要静一静。
不知什么时候，继姐给我打电话来。
我一看时间，都晚上七点半了。
“姐。”
“易盛，在哪儿呢？”
“在外头。”
“还没吃饭吧？我加班的，刚下班，请你吃饭。”
“怎么？”
“你救了我侄女一命，一顿饭还不应该啊？”
我傻笑着：“姐，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
“啧！让你出来就出来，我还有事跟你谈呢，地点在世贸的海底捞，四楼等着你啊，快点。”
我跟蒋芸上次吃饭，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
主要两个人都忙，而且交际也少，她是医院院长，我是公司打杂的，隔行如隔山。
难得她还知道我爱吃海底捞的海鲜锅子。
她开了个雅间，应该是预定的，这家店全市独一无二，生意好的不得了，不提前预定肯定没包间。
她给我叫了瓶茅台，好几百呢。
“姐，不用点那么贵的酒。”
“喝吧。”
蒋芸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她风韵犹存，很有古典女性的味道。
“这几天累坏了吧？喝酒活血，放松放松。”
她主动提杯冲我碰了一下。
我没喝，对她有愧疚，特别是今天在医院，李蓉说那么难听的话。
“姐，李蓉是个神经病，她胡言乱语，你别往心里去。”
“呵呵。”
蒋芸一笑可是迷人了，唇红齿白，比明星都不差。
“你都说她是神经病了，我还会往心里去么？我们当大夫的，每天遇到那么多难缠的病人，都气还不得气死了。”
话音刚落，她就说了另一件事：“唉，你今天去医院，是要去看儿子的？”
“嗯。”
“那倒是我不合时宜了。”
“哪儿的话，响响本来也没事。”
“可你刚到医院的时候，并不知道儿子情况啊。”
那不是赶巧了么，看琪琪流血那么多，蒋芸又急的火上房，我能怎么办。
两口酒下肚，我心里苦着呢，脑子全是优优。
丧女之痛，很难走的出来。
蒋芸给我夹了一块鱿鱼，用很清晰的话语说：“李蓉跟杜成安的事，我偷偷调查了，他们两个好了不是一天两天。”
“嗯？”
“在你们结婚之前，这两个人就有猫腻。”
“……”
他们从小就认识，人都说他们是青梅竹马，这些我知道啊。
可要说结婚之前就不正常，那也太邪门了。
“姐，别说了。”
见我似乎不太关心这个，蒋芸又提醒道：“他们两个人在你和李蓉结婚之前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的筷子在餐碟中拨弄鲍鱼，心想这绿帽子带的有那么早么，那我真成活王八了，还是天底下头一号活王八。
如果他俩真的喜欢彼此，那李蓉又何必嫁给我呢，不是自相矛盾么。
“姐，我……”
“觉得我挑拨是非了？”
蒋芸的为人我知道，她嫉恶如仇，但从不无事生非。
能做到院长的人，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
她就这么看着我，眼中充斥着狐疑和对我的试探，仿佛把一切线索都提供给我了，就看我自己能不能猜得到最后答案。
我不是傻子，听的出她话中的味道。
她是怀疑响响跟我的父子血缘关系。
都是亲生儿女的话，何必厚此薄彼呢，对响响那么好，对优优却这般无情。
可我始终弄不明白的是——优优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她怎么忍心让优优做那种事的。
“姐，你什么时候有空？”
“你要做亲子鉴定？”
“嗯。”
“什么时候都行，我亲自给你做，弄到响响的头发就行，指甲盖也可以。”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去学校见儿子。
因为到了放学的时间，李蓉肯定会来，我得把事情悄悄做了。
儿子还在上课，我跟老师打招呼，最后一堂课了，现在必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