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就嫌我老了不成?”“怎么可能!”
薛成远笑着说:“我只是担心你自己太累了,可以叫黄哥和伟强哥来帮忙,不要什么事情都独自承担。”
“行,我明白。往后万一我要离开了,必定会优先考虑他们几位,这点你放心。我心里早就有打算了。”
老队长闻言感叹:“下一次见面真不知什么时候,以后山屯的孩子写信,让你知道我们的最新情况吧。”
“行,就用信件来保持联系吧,绝不中断。”
“等我回了四九城,会给你写下地址。如果你有任何要说的话,让毛蛋给我写信就好了。”
两人聊了好一会,薛成远与山里的村民交谈,充满了告别的哀愁。同时,王家屯的人正在忙碌着装载货物,车队已经准备妥当。
“成远!你那边聊完了吗?我们时间紧迫,得赶往吉春,今天要安顿好,明天还得一大早起程搭火车呢!”
“马上到!”薛成远看向王家屯的人说,“就这样吧,不聊了,各位乡亲都回去吧。以后有机会再写信联络。”
“只要我抽得开身,我会回王家屯。到了时候,希望你们别藏私,好东西可都拿出来呀!”
“你放心吧成远!就算自个儿啥都没尝,你的招待肯定不会差的!”双方呼喊中,薛成远上了车,与山里的村民们挥手道别。
车子缓缓发动离去,山里的人仍然在远处目送。直到车辆看不见身影,老队长对山民说道:“成远已经走远了,大家各自回家,秋收的大事情不能放一旁。”
“叔叔,薛老师还会回来吗?”毛蛋问。
老队长对毛蛋笑着回答:“他会找时间回来的。”
“你们要好好学习,若薛老师一时半会回不来,你们也可以通过努力学习到四九城念书去,到时你们就能经常见到他了!”
毛蛋用力地点了点头,村子里的其他孩子们听了,也树立了一个新的目标:要认真读书,将来到首都学习,好再见薛老师。
车行驶一段距离后,在某地委附近王家旺几人下车稍作停留。其余时间,汽车没有停下来,径直前往吉春市。
夜晚时分,薛成远与一些领导一起用餐,之后被安置在吉春戒备最森严的一级接待所内休息,但此刻他看到辛琇晶似乎有些情绪低落。
“这是怎么了?”薛成远好奇地问,“前面不还好好的吗?为何现在精神不好?是不是途中劳累了?”
“不是,想到分别,心里感到有些空荡荡的。”
“别想那么多,好好睡一晚,明天早晨精神抖擞地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嗯!”
于是那个夜晚,薛成远帮助辛琇晶振作起精神来,一直持续到深夜……次日早晨,吃饱喝足后,人们前来将他们接入车上准备出发。
整个列车上只有他们的乘客,车厢缓缓穿行于东北大地之间,沿途的风景快速向后掠过。
“春天的景色、冬天的雪景我都领略过,而现在欣赏秋收的金色波涛,又是另一种美好。”
“等到了秋天去看看长城的风貌,一定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途中除了必要的加水、补充给养及垃圾处理外,列车未曾在任何车站停车,也不曾上下旅客。大约十天后,列车徐徐驶近四九城,并停在了市火车站上。
“同志,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让进入了?”
“是啊!大家都等着上火车呢,可车迟迟不靠站!”
“别担心,这是暂时的交通管制。列车现在停靠在站外,只是还未进站,并不影响行程。”说话间,一辆来自东北方向的列车缓缓驶进站台,一名男子随乘客一同走下。
“终于到家了,成远!”
“是啊,上次回来到这次回来,感觉像是隔了一辈子一样!”站在一旁的一位高个女子身着解放绿衣,身材匀称动人,她微皱眉望着薛成远:“你说‘上次回到来自上次’,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么绕口呢?”
“哈哈,就这么直白的意思,下车了,一会儿再去搬行李。”
不久,与兴生和几位上级官员一起走下另一辆车,他立刻指挥众人调来了几辆卡车,“来,先把车上的物资都搬到车上,确保四九城里一切都妥当安置。”
薛成远看着这一切:“于兄,我已经多年未回家,家里可能都没人住了,也不知道房子什么样了。要不去你那落个脚?你可以替我安排下住宿吧?”
于兴生笑着应答:“你放心,肯定会给你找一处好地方住,不会让你住那些条件差的老院子的。”“那好吧,我就不客气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呢?一会儿让你儿子直接将你的行李送到我家。”
“要是东西都送到你那没了,那可不好说哦!”薛成远半开玩笑道。
于兴生闻言笑骂道:“哪有你说的那样,你若给我些礼物还好,不给我就肯定没好事了。”
大家边聊边向外走。“哎,淮茹,你看那边那个,似乎在哪里见过?”何雨柱远远地指着一人说道。
“见怪了?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秦淮茹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群:“没发现,那里有什么熟悉的身影吗?”
“还是先回去了,这次从陕北回,确实挺折腾,况且棒梗那边也回不去。算了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目光依然停留在不远处,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想不起具体是谁了。
这边,薛成远跟随于兴生和团队成员分开后,带着村民们给他准备的东西,一路走着。
走到门口遇到了一个熟人。“爸爸,您终于回家了!”
中年男子于兴生赶紧迎上去,“家里听到你归的消息都很高兴,只是人们因为各种原因没法赶来。”
“回来自然是要处理一些事务的,该干什么干什么。”他向身边的鹏举介绍了薛成远:“这位你记得,他是我老友成远。”
于鹏举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一闪,想起了那次在东北小城一家饭店里的不快。那次自己当面向薛成远质疑,反被自己的父亲教训了一顿,最后硬着头皮叫了一声薛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