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那里做什么?难道是等我告诉你,你该做什么吗?”秦淮如的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马华的眼神有些闪躲,他似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缓慢地,他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我在等。”
“等?”秦淮如嗤笑了一声,“你等什么呢?等我把你从这个院子里赶出去吗?你是不是还幻想着,有一天我会注意到你?”
马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低下头,似乎不敢再做任何反应。他知道自己在秦淮如面前,从来都不值一提。每一次她说话,都是对他的一次打击,犹如利刃在心口划过,痛入骨髓。
何雨柱站在远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看不下去了。秦淮如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针,刺在马华的心上。而马华,却只能默默承受,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冷漠和轻视。何雨柱的脚步不自觉地向前迈去,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
“秦淮如。”他终于开口,语气沉稳,但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严厉。
秦淮如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何雨柱,你什么意思?”
“我意思很简单。”何雨柱走到她面前,目光坚定,“你不用再欺负马华了。”他不再看她那张美丽的面庞,而是直视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告诉她,他已经受够了。
秦淮如的眉头微微挑起,她显然没想到何雨柱会出现在这个时候,尤其是以这种语气出现在她面前。她的笑容微微收敛,脸上不再是那种轻松的玩笑,而是有了几分冷漠与警惕。
“你在替他出头?”她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嘲弄,“你觉得他需要你替他说话吗?”
“他不需要我替他说话。”何雨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但我不能再看着你继续伤害他。”
“你觉得自己是谁?”秦淮如的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你不过是四合院中的一个普通人,凭什么干涉我和马华的事情?”
“因为我不是旁观者。”何雨柱毫不退让,声音铿锵有力,“你不是所有人都能随便欺负的。”
两人的对视之间,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秦淮如缓缓地收起了她的笑容,似乎不再想继续与何雨柱争论下去。她扫了一眼马华,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不屑,最后,她转身离开,步伐轻盈,仿佛并未把何雨柱的话放在心上。
马华抬起头,看着秦淮如远去的背影,眼中依然带着几分茫然与痛苦。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何雨柱站在他的身旁,低声道:“你不需要忍耐她,马华。”他的话语温暖而坚定,仿佛一股力量,悄然地渗透进马华的内心。
“谢谢……”马华轻声说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何雨柱站在马华身旁,沉默了片刻。秦淮如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院落的尽头,阳光洒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变得愈发沉静,仿佛连四合院的老墙也在默默听着这一场未曾显现的战斗。
马华依然低着头,眼中没有愤怒,只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的手指紧紧捏住了衣袖,仿佛在试图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制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何雨柱可以看到他肩膀微微颤抖,那是压抑的表现。马华一直都是这样,不善表达,也不擅长反抗。每当面对秦淮如那种轻蔑与冷漠,他总是默默忍受,却从不反抗。
“马华。”何雨柱低声叫了他一声。
马华慢慢抬起头,眼中藏着一丝困惑。他似乎并不理解何雨柱为何突然为自己出头。那些看似简单的对话,却让他有些迷茫。何雨柱的话语沉稳,带着一种温暖的力量,但马华听了,却觉得它们仿佛沉重得无法承受。
“你怎么了?”何雨柱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关切,他看着马华,眼底有着几分难言的心疼。“你为什么要忍着?”
马华的眼神又落回地面,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她说的……都对。”他的眼眶微微红了,像是被无数次折磨过的伤口,终于开始渗出血迹。“我……就是不行,做什么都不行,连她看一眼我都不配。”
听到这些话,何雨柱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强烈的愤怒与无奈。马华总是这样自我否定,总是在最需要站起来的时候,低下头。他不知道从何时起,马华变得如此软弱,仿佛那些温暖的阳光也无法融化他内心的坚冰。何雨柱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种沉重的情绪,仿佛一颗巨石压在马华的心头,逐渐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是个男人。”何雨柱忽然提高了声音,语气不再是温柔,而是有些急切。“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马华。她若觉得你不值一提,那是她的错,不是你的错。你要知道,你有你的价值。”
马华微微一愣,抬眼望向何雨柱的眼睛。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困惑。“可是我……”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能说出完整的话语。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那些话语已经深深扎根在他的心里,成为无法剔除的痛。
何雨柱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马华的肩膀,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你不能意气用事,马华。听我的,别再因为她的几句话,去否定自己。你不是她嘴里说的那样。她不过是看不起你,但你可千万别看不起自己。”
马华的心跳似乎突然加速了,他低下头,沉默不语。何雨柱的话像是一根针,戳进了他的内心深处,痛得他无法忽视。这些年来,马华一直活在秦淮如的阴影下,无论她是冷嘲热讽,还是漠视不理,他都忍受着,默默忍耐。然而,何雨柱的话像是一束光,照进了他那曾经一度封闭的内心,似乎在告诉他,他也有被看见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