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我这几天想着,咱们院子里的人能像你这样热心肠的,真不多。我是真的感激你,要不是你……哎,我真不知道日子该咋过下去。”
何雨柱放下手里的碗,抬头看着她。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秦淮茹的脸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淮茹,你不用总这么客气。邻里邻居的,能帮我一定帮。不过,我也得说一句,做人做事,得讲个实诚,你说是不是?”
秦淮茹被他这话问得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间,但很快恢复如常,“柱子哥,你这话是啥意思?我不实诚吗?”
何雨柱笑了笑,语气淡然,“不是我说你不实诚。你借马华的钱,到底用在哪儿,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是想挑你的毛病,只是觉得,咱们做人不能只顾眼前,总得想着长远点。”
秦淮茹听到这里,脸色微微变了变。她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围裙的边角,像是要从中找到些安全感。
“柱子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圈也开始泛红,“可你知道吗?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有多难?我能怎么办?有时候,真的是没得选……”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是不明白秦淮茹的难处,可他总觉得,秦淮茹这人的心思太深,看不透她的真正意图。帮是一定会帮,可这份帮衬究竟会不会被滥用,他不得不小心。
“淮茹,咱们邻里之间讲究个相互扶持。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是没帮过你。”何雨柱语气放缓,试图让气氛不那么紧张,“但你也得替我想想,我一个单身汉,赚点钱也不容易,不能啥事都指着我不是?”
秦淮茹抬起头,眼中满是委屈,“柱子哥,我什么时候指着你了?我只是……只是……”
她说到一半,声音哽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像是被彻底击中了软肋。
“哎哟,你别哭啊!”何雨柱看到她这模样,头皮一阵发麻。他最怕女人哭了,尤其是秦淮茹这种带着几分委屈和柔弱的哭法,总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行行行,我不说了,别哭了行吗?”何雨柱无奈地摆摆手,“你这样,我哪还能说啥!”
秦淮茹见状,连忙抬手擦了擦眼泪,低声说道:“柱子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算了,你赶紧回家做饭去吧,别耽误了孩子们吃饭。”
秦淮茹点点头,提起竹篮离开了,背影显得格外瘦弱。
几天过去了,何雨柱的心情依然没有太大波动。院子里的风雪渐渐停歇,天空露出一线淡蓝色的光,阳光在冬日的空气中透着一种难得的温暖。尽管天气寒冷,但大杂院里的生活依旧有条不紊,邻里之间依旧像往常一样打打闹闹,似乎没有什么能真正打破这份平静。
可是,何雨柱心中始终有一个问号,那就是秦淮茹。每当他看到她带着孩子们出门,听到她提到那些难以偿还的借款时,他便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他清楚,秦淮茹的心思远比她表面上的柔弱要复杂,自己帮了她,未必能换来真正的感激,反而可能会陷入一个越来越深的泥潭。
不过,生活终究还是要继续,何雨柱依然每天忙碌于食堂的工作,早出晚归。在院子里,他见到别人家的人,通常会礼貌地点个头,随便聊几句。今天,寒风有些收敛,阳光照射到四合院的小路上,地面上积雪渐渐融化,散发出一股湿润的泥土气息。何雨柱刚从市场买了些新鲜的蔬菜和肉,走回家的路上,突然看到秦淮茹从她家门口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篮子里装满了菜和些许水果。她的步伐匆匆,似乎有些心事。
看到这一幕,何雨柱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种不安。他知道,秦淮茹绝不是单纯的善良女人。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份细心的关怀,都可能背后藏着一个不同的目的。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迎向她。
“淮茹,买菜回来了吗?”何雨柱笑着开口,语气中没有多余的情感,依旧平淡如水。
秦淮茹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柱子哥,真是巧啊。我刚刚从市场回来,没想到会碰到你。”她一边说,一边顺手拿出一根带着薄薄白霜的胡萝卜,递给何雨柱,“这是刚买的,送你一根,别嫌弃。”
何雨柱没有接,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胡萝卜上,略微皱了皱眉。尽管她的笑容和语气依旧如同往常那般温和,但这次何雨柱却感到有些不自在。他清楚,秦淮茹这么热情地递过东西,绝不会仅仅是为了关心自己。
“谢谢,不用了,咱们院里的人互相帮衬就行了,哪能让你麻烦?”何雨柱婉拒了她的好意,接着把话题拉到别处,“这天气冷,孩子们都在家吗?”
秦淮茹的笑容略微一滞,似乎有些不满,又或者说是失望。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下头,调整了一下手里的篮子。过了几秒,才抬起头来,目光略带着些许暗淡,“是啊,孩子们在家里,冬天了,外面也不太适合让他们跑来跑去。”
这时,何雨柱注意到秦淮茹的目光变得有些躲闪,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让何雨柱不禁心生疑虑。他知道,秦淮茹从来不是一个容易暴露情绪的人,这种不自觉的情绪波动,绝非无缘无故。
“淮茹,最近还好吗?”他问道,眼睛不自觉地盯住了她的脸,试图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
秦淮茹微微一笑,神情恢复了正常,但那份深藏的疲惫依旧未曾完全掩饰。她不再避开何雨柱的目光,坦然地说道:“一切还好,就是日子总是那么紧巴巴的,忙来忙去,好像什么都做不完。孩子们有时候闹腾起来,我也真是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