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姑一听,顿时怒目圆睁,那原本温柔的双眸此刻像是燃烧的火焰,喷射出愤怒的火光。她双手叉腰,身姿挺直得如同绷紧的弓弦,随时准备射出复仇的利箭。她大声说道:“他想吞并我们野猪谷,也不看看野猪谷是什么地方!多少江湖好汉都攻不进来。咱们野猪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那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些前来挑衅的江湖人士,哪个不是铩羽而归?就凭他宇文东方,一个七岁的毛头小子,也敢打我们的主意!” 刘二姑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充满了愤怒与坚决。她的话语像是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众人的耳膜,让屋内的温度仿佛瞬间升高了数度。她的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那一抹红晕像是燃烧在雪地中的火焰,格外醒目。
李双双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摇头的动作像是在对刘二姑的盲目自信表示无声的叹息。她叹道:“我看这个东方是胸有成竹,这个人非常不简单。我们最好不要与他为敌。” 李双双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仿佛已经预见到了与宇文东方对抗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她的眼神像是穿越了时空的迷雾,看到了野猪谷在战火中沦陷的凄惨景象,那残垣断壁、尸横遍野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让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金牛牛猛地一拍桌子,那巨大的力量让坚固的桌子都微微颤抖,仿佛在畏惧他的怒火。他站起身来,高大肥胖的身躯像是一座巍峨的小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他大声吼道:“他最好不要与我们为敌。不然,让他好看!” 金牛牛的脸庞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那愤怒的模样仿佛一头即将冲锋的猛兽。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掉。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吹响战斗的号角,充满了无尽的斗志与愤怒。
来九炮也霍然起身,他握紧了拳头,那拳头像是钢铁铸就的铁锤,充满了力量与决绝。他大声说道:“我们野猪谷也不是好惹的!这么多年来,我们在这江湖中闯荡,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想让我们屈服,简直是痴心妄想!” 来九炮的声音如同洪钟,震得屋顶的灰尘都纷纷落下。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那怒火像是能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他的肌肉紧绷,像是随时准备爆发的火山,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与爆发力。
郑关东皱着眉头,他的眼神中透着冷静与沉思。他缓缓说道:“大家先冷静一下,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们需要慎重考虑宇文东方的提议。和平相处或者并入东方集团,虽然听起来难以接受,但我们也要权衡利弊。与东方集团为敌,我们固然有地势之利,但他们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尤其是宇文东方的存在,让一切都充满了变数。” 郑关东的声音沉稳而镇定,像是在这狂风暴雨中屹立不倒的灯塔,为众人指引着方向。他的表情严肃而凝重,像是在思考着关乎生死存亡的重大决策。
李双双赶忙说道:“我也不知道宇文东方有什么打算,但是他无论是武功或者是心智都是人中之龙。从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我仿佛能看到无尽的智慧与谋略。那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静谧之中却蕴含着足以颠覆江湖格局的力量,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深陷其中,感受到那隐藏在深处的睿智锋芒。他说话时的语气,坚定而自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钢钉,稳稳地钉入听者的心中,让人不容置疑。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领袖气质,仿若天生就该站在权力与荣耀的巅峰,指挥千军万马。虽然他年仅七岁,但那份沉稳与果敢,却远超同龄人。他站在那里,小小的身躯却仿佛能撑起一片苍穹,令人不敢小觑。我想,所有能和平解决是最好的。毕竟,一旦开战,必定是两败俱伤。我们野猪谷虽然有天然的地理优势,但东方集团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他们人多势众,资源丰富,如果真的拼个你死我活,恐怕我们也难以全身而退。” 她的声音清脆而急切,试图唤醒众人对宇文东方的正确认知,然而在这激昂的氛围中,她的话语却像是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轻易地被淹没。
郑关东双手叉腰,仰头哈哈大笑:“俗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这么多年来怕过谁?” 他那豪迈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震得四周的树木都微微颤抖,枝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的无畏喝彩。郑关东那壮实的身躯随着笑声微微颤抖,他那宽阔的胸膛如同鼓足了风的皮囊,一起一伏。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抖动起来,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在诉说着他曾经的辉煌战绩,彰显出他无所畏惧的气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盲目的自信,仿佛在他眼中,宇文东方的威胁不过是蚍蜉撼树,不值一提。
来九炮眯着眼睛,阴恻恻地笑道:“就是,我们吃过的盐比他宇文东方走过的路还多,我们还怕他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来九炮的笑声尖锐而又刺耳,如同夜枭的鸣叫,在这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突兀,让人听着心里直发毛。他那瘦骨嶙峋的脸上,颧骨高高凸起,像是两座突兀的山峰,在阴影中更显阴森。一双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谋划着什么阴谋诡计,又像是在嘲笑宇文东方的不自量力。他微微弓着背,身体前倾,那姿态像是一只即将扑食的饿狼,只等猎物露出破绽。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带劲,把宇文东方给扁得一文不值。唾沫星子横飞,仿佛宇文东方在他们口中已经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金牛牛涨红了脸,大声嚷道:“他一个小娃娃,能有多大能耐?咱这野猪谷可是经历了无数风雨的,哪能被他轻易吓倒!” 他那肥胖的身躯随着激动的情绪不断晃动,身上的赘肉像是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刘二姑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咱们在这江湖中也不是白混的,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她的眼神中虽然仍有一丝担忧,但在众人的带动下,也渐渐被那盲目的自信所取代。
李双双站在一旁,眉头紧皱,那两条弯弯的柳叶眉像是被无形的手拧成了麻花,紧蹙的眉心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她看着众人如此轻狂的模样,心中满是忧虑,如同被乌云遮蔽的天空,不见一丝光亮。她几次想要开口劝阻,那微微张开的嘴唇像是有千言万语急于倾诉,然而每一次都被众人激昂的话语给无情地压了下去。众人的声音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向她席卷而来,将她那微弱的呼喊彻底淹没在喧嚣的汪洋之中。终于,她忍不住大声说道:“各位,宇文东方绝非等闲之辈,我们切不可轻敌啊!”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一丝急切与绝望,试图冲破这层层叠叠的声浪。然而,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众人的喧嚣之中,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奔腾的大河,转瞬即逝,没有泛起一丝足以引起众人注意的涟漪。
李双双见规劝不动,只能无奈地摇摇头,那摇头的动作缓慢而沉重,像是对众人盲目无知的无声叹息。她轻叹一声,那声叹息如同一缕轻烟,在喧闹的空气中缓缓飘散,而后转身离开了这喧闹的地方。她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那忧虑的心头,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心事重重地朝着师傅的住处走去,那孤独的背影在山谷间渐行渐远,仿佛被整个世界所遗弃。
李双双的师傅菜根香,其实只教了李双双识字。
他本是一个落魄的书生,曾经身着一袭青衫,手持折扇,风度翩翩地行走于世间,腹中满是经纶。然而命运弄人,只因得罪了权贵,便被无情地卖作了奴隶。那曾经握笔的双手被沉重的铁链束缚,曾经挺直的脊梁也在无尽的屈辱中渐渐弯曲。但他那颗高傲的心不甘愿屈服于命运的安排,如同深埋在灰烬中的火种,虽历经磨难,却依然顽强地保留着一丝希望的火苗。
他历经千辛万苦逃了出来,一路在荒郊野外风餐露宿,躲避着追捕之人的搜寻。他的衣衫褴褛不堪,头发乱如枯草,面容憔悴消瘦,却始终未曾放弃心中对自由与尊严的追求。最终,他在疲惫与绝望中来到了野猪谷,宛如一只受伤的孤雁找到了栖息之所。
因为他原本也是高无酒的师傅,教过高无酒识字,所以在高无酒的关照下,才在野猪谷得以生存下来。在这宁静的山谷中,他虽然生活简陋,却也重拾了几分读书人的宁静与自在,每日与书卷为伴,在文字的世界里寻找着心灵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