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
锦绣提着篮子和谢锦南一起去竹林,看还能不能再找到见血清。
系统有这么多好东西,她现在迫切需要积分。
最好就是上山,多找一些蘑菇,要是能找到牛大力之类的就更好了,牛大力一斤25积分,比不上羊肚菌一斤50积分,但是牛大力产量大啊。
不过昨天闹了这么一出,她是不敢再回那个地方了,就连上竹仔山头都有点心有余悸。
两人手牵手,慢悠悠走在竹林里,一路上有淡淡的竹子清香相伴,路边野草上的露水打湿裙角。
这个季节正是竹子抽竹芯的时候。
停在一丛小嫩矮竹前。
锦绣轻轻抽出一根竹芯,欢喜道:
“相公,这些竹芯可以用来炒茶,加点冰糖很好喝,还可以清心火。”
她说完,把竹芯放到嘴里嚼。
谢锦南学她抽出一根,把根部最嫩那部分放到嘴里。
有股淡淡的甜味。
嘴角微微上扬:“我们抽多一些回去。”
两人走走停停,一边抽竹芯,一边查看四周。
一直走到竹林西边——
【叮咚!检测到野生见血清,一斤25积分。】
【叮咚!检测到野生竹荪,一斤60积分。】
锦绣眸子瞬间亮了,兴奋道:“相公,这边。”
见血清很好找,在前方一丛挺拔清脆的竹子前,一小片都是。
至于竹荪,系统介绍它通常会在土壤或者腐烂竹根周围生长,往往隐藏在竹叶和竹根之间。
考虑到谢锦南手受伤了,锦绣让他去找竹荪,她则负责挖见血清。
竹荪最显着的特征,其菌柄上部如同一层轻纱覆盖,十分显眼,说是难找,也没有多难。
谢锦南没走几步,就在一处稀疏矮短的野草丛里,看到一朵朵白色的竹荪。
他蹲下身,单手轻轻拨开泥土,轻轻松松一拈一提,一朵雪白的竹荪便躺在掌心上了。
他先把七朵竹荪交给锦绣,锦绣笑眯了眼。
这次的见血清没有上次多,只有一斤。
锦绣挖完最后一棵,意念一动,脚边一小堆见血清消失不见,脑海里传来积分到账的声音。
谢锦南也回来了,衣摆作兜,里面放满了竹荪。
锦绣数了数,加上之前的七个,一共四十个竹荪。
【叮咚!野生竹荪一斤,可兑换60积分,是否兑换?】
【是。】
感到衣兜一轻,所有竹荪转眼消失,谢锦南叹为观止。
两人又在竹林转了一圈,挖到一点野荠菜便回家了。
巧的是,在院子外碰到谢福生和张玉英两人。
“二叔二婶。”
张玉英看到锦绣,脸色有些不自然,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谢福生看着两人:“你们这是去哪了?”
谢锦南道:“去竹林挖野菜,二叔二婶是来找爷奶的吗?”
谢福生张了张嘴,正好田婆子从屋里出来了,对谢福生道:“你们怎么一早过来了,进来坐吧。”
一行人进屋。
张玉英把手里提着的篮子递给田婆子,表情别扭:“地里的菜长得极好,我们家人又少,吃不完,给爹娘送点过来。”
“嗯,你们有心了。”
二房前天送了鸡蛋,今日又送菜过来。
田婆子不疑有他,只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我去端水。”
锦绣将背篓放在屋檐下,转身去了灶间。
“我听说锦南手受伤了,没大碍吧?”
谢福生目光落在谢锦南包扎的手臂上。
谢锦南淡淡点头:“没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伤。”
田婆子满脸不认同:“什么皮外伤,肉都翻出来了,可不能大意,得好好休养。”
转而看着谢福生,“你们听谁说锦南受伤了?”
“听马郎中说的。”
接话的是张玉英,她满脸喜意,“早上秋霞一起床就觉得恶心想吐,便请马郎中来看。”
田婆子眼神一亮,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有了!?”
“哎!是的。”
张玉英应着,笑得合不拢嘴。
大海两口子成亲两年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她不免有些忧愁,这会得知张秋霞怀孕了,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二叔二婶,喝口水吧。”
两人先后接过水碗。
张玉英垂着眼帘喝水,目光悄悄打量眼前的女孩。
瘦瘦小小,那双眼睛又大又亮。
儿媳妇进门这么久都没怀孕,锦绣一来秋霞就怀上了。
也许她真是个有福气,是来旺他们谢家的。
张玉英将碗搁到桌上,从怀里摸索出一张洁白绣着梅花的小手帕,拉起锦绣一只手,把折叠好的帕子放到她手心。
“给,这是见面礼,二婶亲自绣的,比不得你三婶绣工好,希望你不要嫌弃。”
帕子是用素绢制成的,质地柔软。
锦绣看一眼谢锦南,见他点头,于是欣然接下。
“谢谢二婶。”
一旁的谢福生赞许地点点头,没想到婆娘还给人家准备了见面礼,看来她想通了。
“娘,爹和大哥呢?”
“老大在田里撒秧种,老头子下地了,眼看就要三月底,该种苞谷了。”
张玉英开口道:“我们家活计干得差不多了,明天我让大海过来帮忙。”
大房加上两老那一份,比二房三房还要多三亩地。
谢锦南谢二勇弄伤手,田地里的活计只能寄望谢长生和两老了。
谢福生忙道:“总归闲着也是闲着,我也来帮忙。”
田婆子沟壑老脸笑成菊花:“你们看着办,先着紧家里的,忙完再过来帮忙。”
谢锦南和锦绣相视一笑。
谢锦南:“二叔二婶,麻烦你们了。”
谢福生摆摆手,“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
几人又说了一会话。
谢福生张玉英转而来到李秀红屋里。
窗户开着通风,阳光照进来,屋里亮堂干爽。
床尾木桌上摆放着一只豁口花瓶,花瓶里插着一簇五颜六色的野花,格外美丽。
李秀红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看到进屋的两人,眼里有着诧异。
张玉英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感到眼眶有些热。
想起那会刚嫁进谢家,自己并不像现在这么强势尖酸,一举一动都透着小媳妇的谨小慎微,生怕做错了什么被公婆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