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敬事房的太监照例来让乾隆翻绿头牌,他连一眼都没看直接开口说去永寿宫。
太监好意提醒令妃已经遇喜,结果乾隆却不高兴了。
他皱着眉头说:“朕就是去看看令妃,怎么了?”
怎么了?能怎么啊!去永寿宫总比去承乾宫好啊,就是不知道怎么万岁爷又突然想起来令妃了。
莫非是肚子里那个金疙瘩的作用?
但是也不对啊,毕竟那些成年的金疙瘩都被关起来了,还没生下来的这个怎么会受到重视?
想不通太监索性也不想了,他殷勤的说道:“令妃娘娘收到消息定会十分高兴的,奴才先下去了。”
今日跟着乾隆去永寿宫的不是进忠而是王钦,收到消息的时候王钦都傻眼了,只不过他却没有多问,而是尽职尽责的跟在乾隆身边。
至于进忠他也没在养心殿守着,而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撷芳殿的后面。
“奴才给公主请安。”
璟瑟转过身认真的看了进忠一眼,“本公主还未恭喜进忠公公升职之喜,李玉。”
说着李玉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进忠默了一瞬而后十分恭敬的将银票接了过去。
“奴才多谢和敬公主赏,说来也奇怪,这万岁爷怎么就突然对寒部来的公主上了心了呢,从前宠爱娴答应的时候都没有做到这般呢。”
璟瑟轻哼一声,“这人到中年才遇到真爱都是难免的嘛,你一直跟在皇阿玛身边伺候,他喜欢令妃你便对令妃殷勤,现如今喜欢上了寒氏自然也是要对寒氏一视同仁的。”
进忠的眼神飞快的闪了一下,他认真的品着和敬公主话里的意思,确是还是有些捉摸不出头脑来。
公主这说的难道不是反话吗?
让他对寒氏殷勤?图什么呀?
李玉凑过去附在进忠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进忠这才眼睛一亮,“奴才多谢李公公提点,公主放心,奴才是万岁爷身边的人,一定是想万岁爷所想,分万岁爷所忧的。”
“这位寒氏的公主一整颗心都在寒企身上,成日穿着一身白衣为其守孝,奴才看着万岁爷的耐心也快到了尽头了。”
璟瑟悲天悯人的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而后轻叹一声,“真是一对可怜的亡命鸳鸯,本公主早就说了可以帮他们逃离出大清的,只是寒氏却不愿意是能想到那日竟然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
“进忠啊,你可要帮寒氏早早的从回忆里解脱出来,这样才是真正的为皇阿玛分忧。”
进忠恭敬的行了一礼,“嗻,奴才一定尽力。”
······
养心殿内,乾隆一回来进忠就把和敬公主交代的事全都交代了,还将一百两面值得银票呈了上去。
看的王钦又是一阵羡慕。
乾隆突然笑了一声,进忠连忙五体投地跪拜,乾隆夹着银票看了看,突然感叹道:“朕就知道,朕就知道小宝心中还是有朕这个皇阿玛的。进忠啊,既然公主给了你赏钱你就收着吧,只是记住,不要将此事告诉公主。”
“是,奴才是万岁爷的奴才,私下见公主已经是大错,多谢万岁爷恕罪。”
乾隆轻轻的嗯了一声,其实心里还为了此事在沾沾自喜,毕竟他的女儿是个高傲的嫡长公主,他理解她的傲娇。
乾隆非但没有责怪甚至还被哄的十分高兴。
他找到了第二个理解他的人,还是全须全尾的。
这怎么能不高兴呢?
进忠将两人的对话挑着跟乾隆说了,直到提起寒企乾隆猛然皱了眉。
“进忠,你说香见为何对那个寒企念念不忘,你说朕难道对她还不够好吗?”
进忠一脸诚恳地说:“自然不是,万岁爷的真心奴才可在旁白瞧得真真的,依奴才看,这个寒企无非是与寒主儿同族仗着认识的早,抢占了先机罢了。若是早见到万岁爷这般奇伟男子,那定然是眼里再容不下什么寒企寒业的,您说是不是啊?”
乾隆冷哼一声,倒是被进忠哄的有些高兴。
进忠:那可不是吗,毕竟我每晚都得这么哄一遍自己才能入睡呢。
那个该死的凌云彻,不过是比他更早的认识婉婉罢了,否则婉婉怎么会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