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接送孩子呢,除了刘婶之外,咱们还可以再请两个阿姨,反正现在也没以前管的那么严了,也不怕被举报。
到时候就让刘婶和另外两个阿姨负责每天接送三个孩子,咱们都可以省心。”
“这,这能行?怎么感觉这么虚的慌!”
“肯定能行,娘要是不放心,可以跟着她们一起接送一段时间,观察观察也行。”
“这办法可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商量好孩子上学的事儿,陈如雪又帮着叶母出主意,关于明年要开的饭店开多大,开在什么地方。
“娘,明年年初你可以先把第三家熟食铺子给开起来,我还给你提供铺子,不过,还得找个靠谱的人看店比较好。
大嫂那人,娘你也清楚,虽然现在看着变了不少,可本质上怕还是那副模样,没人看着点绝对是不行的。”
并非是陈如雪给大嫂穿小鞋,实在是,她那好大嫂实在是那啥改不了吃那啥。
就说这一年多以来大嫂的所作所为,那简直就是叫人大跌眼镜。
比如说,大嫂曾经擅自做主,把夏天没有卖光的熟食放到隔天当成新鲜熟食去卖,结果把人给吃的腹泻不止,最后人家找上门来,又是赔钱又是道歉才算了事。
事后,大嫂还在那理直气壮的说她都是怕浪费才会那么做。
当时把叶母气的足足扣了她两个月的工资才叫她长教训。
再比如,对待大丫二丫两个亲闺女,那更是屡教不改。
按说大嫂现如今挣得钱也不少,可她就非得抠抠搜搜的把她自己不愿意穿的旧衣服剪剪缝缝,做成丑不拉几没眼看的衣服给两个孩子穿。
弄的两个白净漂亮的小姑娘活脱脱的就像是乞丐窝里出来的。
要不是学校老师带着一大包自己孩子穿小德衣服上门,他们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把叶母差点给气个半死,指着大儿子叶浩松骂了足足两个小时,又扣了他们两口子每人各两个月的工资,全都给两个孙女换成了衣服鞋子才罢休。
最气人的是大嫂突然有一天找到陈如雪,理直气壮的跟她提出想要出钱把她们现在住的这个旧的四合院买下来。
苍天啊,她当初花了一万多买下的四合院居然被大嫂贬的一无是处,更是想要用她手里的一千块钱买下来。
天知道,当时陈如雪就好像是看大傻子一样的看着大嫂,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后来这事儿被叶母知道以后,一气之下把大儿子两口子全都赶了出去,足足两个月才算消气。
那两个月他们两口子在外租房子住,估计是觉得房租太贵吧,反正后来重新搬回来之后,就老实的不像话,再不敢作妖。
总之,通过这些事,叶母也找到了治住大儿媳妇的方法,那就是只要他们不听话就扣工资,赶出门去。
很多时候,陈如雪对大嫂特别不理解,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脑回路。
叶母想着大儿媳妇刘山花的所做所为,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大嫂那个人确实是不成器,就让你大哥守着她吧!”
转眼间,八二年的新年来到!
在外忙活了一整年的叶浩松终于归家。
熟食铺子也已经正式关门歇业。
远在东林大队的叶青青也在年前寄来了一个超大的包裹和信。
拿到信之后,陈如雪这才知道,原来,马长鸣经过了足足一年时间才终于被选定为服装厂正式的新一任厂长。
看叶青青在信中所写的内容,马长鸣当上厂长之后应该是春风得意,十分自豪,要不,怎么开始得意忘形起来。
居然还敢在信里跟她提这那的要求,简直就是把她这个财神爷当成了他的手下人,随意指使。
叶浩楠同样也看到了信里面的内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拉沉着脸,“媳妇,你别搭理他,我看他真是不知道自己有斤斤几两了。”
陈如雪见他是真生气,也不着急,笑了笑道,“楠哥,用不着跟他生气,反正我跟他们厂里的合同已经到期了。
大不了我以后不跟他们合作就是。”
叶浩楠轻轻拉过陈如雪的手,“嗯!你不用看我和爹娘的面子,只要是让你受委屈的事儿,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当天晚上,叶浩楠就找到了叶父叶母,并把妹妹妹夫信中所写的内容一字不漏的告诉他们。
叶母听了,不由的出声骂人,“这马长鸣怎么是个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难道他不知道他们那个服装厂一直靠着的是谁,要不是小雪帮着他们,他们估计早就连饭都吃不上了。
现在才刚得势,就想要拿捏人,他真不是个东西。”
“娘,你别生气,我和马长鸣他们厂子的合同已经到期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帮着他们。
我现在忙活自己服装公司的事都忙不完,哪还有精力去帮他们。”
“小雪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反正咱们不能吃亏。”
等陈如雪和叶浩楠离开后,叶母和叶父互相看了看对方,“当初看着那马长鸣是个好的,没想到一朝得势,居然就变了样。
青青她,唉,估计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叶母拍了拍叶母的肩膀,“老婆子,别想了,想那么多也没用。
人心善变,也许咱们之前看的确实没错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万一有一天青青和马长鸣真过不下去,大不了咱们就把她接回来,在哪儿过日子不是个过!”
叶母被叶父这么一劝,心里也感受了不少,“是啊,有我们两个在,青青即便是回来也不会受什么罪。
我现在就盼着那马长鸣对青青是真心的,他们毕竟还有两个孩子,还都是男孩儿,将来要是真过不下去,不好办哪!”
叶父当然明白叶母的意思,这个年月,轻易不会离婚,就算是离婚,孩子也都是归男方,女方能带走孩子的那是少之又少,更何况青青生的还是两个男孩儿。
“老婆子,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真要到那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