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好好哭诉一番,结果被自个爹揭穿了,裴娇娇这会着实有些尴尬,但她并没有因此放弃,而是梗着脖子说道:“那当时不是情况不一样吗,再说,我现在后悔了不行吗。”
裴老爷子没想到自个女儿会这么想,他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你竟是如此想的?”
裴娇娇有些害怕,特别在看到她爹难看的脸色后,但话已经说出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所以她便继续道:“赵大哥娶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那女子配不上他,这时候只要爹你跟他提恢复婚约的事,他保管答应的。”
裴家其他人在听到裴娇娇的话后也在思索其中的可能性,他们竟觉得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幻想着如果赵泽轩成了裴家的女婿,那他们也就不用每天担惊受怕,所以裴家不少人都跟着附和道:“我们觉得小妹说的有道理,比起赵泽轩现在的那个妻子,咱们小妹的出身不知好了多少倍。”
裴娇娇原本在她爹的注视下慢慢变得有些心虚,但这会在得到家里人的声援后立马支棱起来,继续开口求道:“爹,您就答应女儿吧,就去跟赵大哥提一提吧,或许赵大哥就是在等我们提呢。”
看着一屋子儿子儿媳期待的模样,不知为何,裴老爷子心累的不行,特别在面对他这个脑子不灵光的闺女后,更觉得心累。
因为心累,所以赵老爷子一时间没开口,一时间有些沉默。
裴娇娇大概是看不懂脸色的,她看她爹没说话,还以为她爹是支持她的,所以这会自顾自的开口道:“爹,你放心,等我嫁给赵大哥,我是会特别关照我们家的,到时我就是你们的靠山。”
这条件说的格外诱人,裴家其他人都不由得跟着畅想,这会便高兴的附和道:“小妹,你以后可得多多关注关注我们,要知道这个机会是我们家里所有人让出来的。”
听见这话,裴娇娇脸上也扬起一个笑容,答应道:“放心,我一定会多多关注家里人的。”
事情分明还未办成,可家里所有人却觉得已经板上钉钉,这让裴老爷子有些心累,刚看着话题还有继续下去的趋势,裴老爷子直接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
啪,一声巨响,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裴家众人不可置信的望着发出声音的来源,有些不明所以。
裴老爷子是裴家的当家人,从前是,现在也是,所以当大家看到裴老爷子的脸色后,都默契的选择闭嘴。
见终于安静下来,裴老爷子这才开口道:“说啊,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讨论的挺热烈吗。”
裴娇娇被茶杯碎裂的声音吓到,所以这会脸色便非常苍白,似乎不可置信的询问道:“爹,你不同意我的想法。”
闻言,裴老爷子伸手指了指,似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愚笨的女儿。”
这是裴老爷子对裴娇娇说的最重的一句话,这句话说出后,就连裴娇娇本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她眼泪便夺眶而出。
裴老爷子的性格裴老夫人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刚才她察觉出丈夫语气的不对,便没有选择插话,但这会已经由不得她不说。
“你怎么能对娇娇说这么重的话,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裴老夫人连忙搂过裴娇娇安抚道。
有人护着,裴娇娇的胆子便大了些许,这会靠在裴老夫人的怀里,忍不住啜泣道:“爹,女儿究竟做错了什么,需要您生这么大的气。”
听着这话,在看到裴老夫人袒护的行为,裴老爷子便生气的说道:“都是被你惯的。”
裴老夫人听见这话,也忍不住生气,冷哼一声道:“怎么就是被我惯的,当初娇娇说要退婚,你不是没阻止吗。”
这话一出,裴老爷子的怒气便稍稍压了分,说道:“是,我没阻止,所以就算现在我后悔了也无济于事。”
“当初既然决定退婚,那就得承受其后果,人不能太贪心,不能什么都要。”
听到这话,裴娇娇和裴老夫人的动作便齐齐一滞,然后裴娇娇便带着哭腔说道:“难道现在就不能后悔了吗?”
“后悔也没用,谁让你当时那么选,而且你以为赵泽轩是什么人,是你说后悔就能后悔的。”
“不提赵泽轩,就说他如今那个夫人,难道就是好惹的,你信不信还没等你动手,全城百姓的唾沫星子便会将你淹没。”
这话一出,裴娇娇的哭声便齐齐一滞,有些茫然,同样也有些气愤地说道:“爹,你不想帮我就算了,何苦要说这样的话吓唬我,那女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民女,怎么能与我相提并论?”
这话越说越过分,只见裴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道:“到现在你们都没有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到现在你还觉得自己身份贵重?”
突然被这么质问,裴娇娇身子有些颤抖,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当然,我可是裴家的女儿,那女人算是什么身份,怎么能与我相提并论。”
“哈哈哈!”裴老爷子怒极反笑,他道:“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身份,现在就连你爹我都得在赵泽轩面前讨好,所谓的身份早已过眼云烟,如若还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那便是真正的蠢蛋。”
这话不仅是说给裴娇娇听的,也是说给在场所有裴家人听,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爹,你怎可这么说?”裴二郎不解的开口询问道。
听到这话,裴老爷子头也没抬的说道:“怎么,到现在连句实话也不肯听了吗?”
裴二郎听见这话,连忙摇头说道:“爹,我们没有。”
闻言,裴老爷子也没有想开口的欲望了,直直的盯着裴娇娇说道:“你趁早打消这个想法,再让我知道你有这个打算,我便将你赶出家门,我说到做到。”
这话一出,裴娇娇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喊道:“爹,你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