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黑暗中的地下牢房内传出一声声砸门声,奥修炽附上水系能力的大剑在这不可见的黑暗里划出一道道光痕来。
充满锈迹的铁门坚不可摧,奥修炽最后不耐烦地幽怨地跺上门,门没事,他的脚居然还被力道搞得刺痛。
“别试了,它明显不是能破开的。”朱文劝奥修炽别白费力气。
奥修炽不甘心地又踹上一脚,在门内的声响似乎再不能吸引那些家伙过来了。
铁窗关得严实,他感到奇怪,在外他不能打开,在内他也不能打开,这铁门还是专属旅馆怪物用的吗?
他和朱文不懂什么除能力以外的术法,自然不能看见门上隐隐有画一个三角阵,铁窗的开启,门的开合时它都浅浅闪烁了一下。
而不再与郁和对着干的阎鸩在精神海中与郁和共享此前它故意不传递的消息。
“看来我们确实与方洛错过了。”郁和听见那些不同地下通道的特征,有了一些想法。
阎鸩端正地站在书桌上,歪歪头,“让本鸩出去一观?”
郁和的眼睛不好,在精神海内也是如此,在郁和放它出去或者把身体给它之前,阎鸩同样看不见此时外面的光景,只能对着精神海里那些亲手收集又讨厌的书籍。
也就那傻团子会喜欢当个杂役孜孜不倦地为郁和郁和做有声书籍。
郁和沉默,半晌后,她将阎鸩以召唤兽形式召出,只给予它基本行动的异力。
阎鸩站在郁和肩上,可惜地摇摇头。
朱文见过它较大形态的样子,现在就像个小鹦鹉站在郁和肩头,身上羽毛颜色完美与黑暗形成一体,要不是御人增强些许的夜间视力还有召唤时的小光阵他还真看不见。
阎鸩白了眼对它好奇的朱文,开始做起郁和的眼睛,给她看看这间屋子有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鸟生太难,等它崛起定要使唤郁和!
“它是我的导盲鸟。”郁和简单说道。
奥修炽不再砸门,不用被使唤又有人接着思考,他又抱手等着这鸟给它主人传递消息。
阎鸩在黑暗中的视力自然是比他们都好的,自周身转了一圈它就开始与郁和反馈信息。
「四个墙角上是有写着什么东西,不是本鸩所了解的符号。」
说的同时它又飞到郁和背后给她画那些符号,同时心里赞扬着自己。
世上没有比它更好的地狱之灵了。
退、可、路、无。
无路可退。
是他们世界的语言。
郁和不禁皱眉,难道脚边的这具尸骨与她来自一个世界?
地下潮湿,不是不无可能。
「除了这些没有其他符号了吗?或者是那些符号周围还有没有什么东西?」
阎鸩飞到她头顶站着,屋内除了一具白骨,再无其他人的痕迹,那些符号是用尖锐之物所划,阎鸩找寻着,地面都是散乱的干草。
「作符号的器具不见了。」
奥修炽就看着这一人一鸟无声交流,鸟飞来飞去,看来是聊得火热。
他目光移向阎鸩着重看过的地方,陌生的符号或者说是文字,他再次看向郁和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不过他并不打算做多余的不必要的事。
旅馆擅用空间类术法,四楼的娱乐室,二楼三楼的走廊,一楼餐厅的休息室,还有现在这个怪异的地下。
无路可退,是真的无路可退吗?
郁和见过许多穿越者,被囚于卞神城的那一大批不只有她逃出,比起能力强大的癫界人来说,他们这些穿越者在某种程度上狡猾过了癫界人。
就像那个教会的人说的,他们就像抓不到的泥鳅般四处逃窜。
穿越者本就筛过一批,剩下的就没有本事不高的。
连她与方洛这些小孩都好好活着。
这具白骨,郁和现在倾向于它不属于穿越者了。
如果是穿越者,死去最多一年,在这潮湿的地下尸体会腐烂会白骨化,但衣服不会。
相信那个侍应生应该没这么大兴趣清理这边的东西,那些幽灵怪也不会把衣服都吃了,吐出完美的骨架出来。
所以......
“我有方法出去了。”
静候的两人围过来,仔细听她讲话。
“画传送阵。”
无路可退那么就创造出一条无形的路来。
那个穿越者,一定从这里出去了,逃出旅馆与否待定,旅馆的谜团还有许多未曾解开。
而方洛的话让两个阵法小白面面相觑,传送阵他们也算熟悉,可是是使用完成版的传送阵,未成品甚至连影子都无他们无从下手。
朱文再一次想抽那时轻蔑方洛他们的自己,到底是谁给了他勇气藐视其他学术的?
出来一趟,哪哪儿都遇得到。
他还没一个眼睛有疾的女孩儿强。
“我也没做过,只有先尝试着...... ”
郁和叹了口气,转而指使精神海的小团子翻翻看有没有什么传送阵的图,拿出来给阎鸩看。
「喂喂!本鸩还要替你画画?」
在外的小鸟阎鸩叽叽喳喳在郁和头上啄个不停,郁和倒觉得很舒服,还想着下次也这么放它出来按摩。
「我看不见,没见过。」
「那那个小团子可以去吧!」
「它异力不强,只适合当吉祥物。」
阎鸩头顶几个大问号:「那个石头怪呢还有那么多召唤兽呢?」
郁和给它戴高帽:「只有你最聪明。」
阎鸩脑中略过那些个被郁和召唤过的异兽还有灵,好像确实如此。
郁和召唤它们都用来打低端的战局,可见她对它地位还是有数的。
阎鸩欢欢喜喜地调出一部分灵光回去看小团子找出来的书。
还是它之前亲自拿回的,精神海大部分书籍也是过了它眼的。
区区传送阵,在它天资聪颖冰雪聪明的鸩下不是问题!
于是乎奥修炽和朱文就看到郁和的召唤兽顿了很久之后用它高贵的爪子在不大的房间内画了个撑满房间的传送阵。
朱文见着与方洛那日所做不算相同,但看起来是一样的高深莫测。
朱文感慨道:“好厉害的鸟!”
说完被阎鸩忙里得空啄了下脑袋,不如对待郁和一般的随意,朱文觉着它再使点劲儿,他的脑袋就要破洞了。
奥修炽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郁和默数着倒计时,光芒闪过后,身边人的声音就响起来:“还是旅馆唉”
“但是是正确的地下室。”奥修炽道。
昏黄的灯光还有那站在地下通道唯一一条口子的侍应生,白手套已经摘掉,一手搭在腰前,一手做出请的姿势。
“各位客人,晚餐时间已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