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震瑛去看阎震霆。
沈惜雪将他照顾得极好,屋里清清爽爽,树绿花香,没有一丝病气。
床上的阎震霆病入膏肓,已经不能说话。
阎震瑛走过去,屏退了伺候的丫头,坐到了阎震霆床边。
“大哥。”
阎震霆望向她。
两人无甚感情。
“我说你都这样了,还占着个少帅的位置做什么?有什么用啊!叫你一声少帅是能治病还是能让你长命百岁啊!”
阎震霆听到她这番话,很愤怒很吃惊,但是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你想想,老二现在在国外潇洒自在,阎家自然不能交给老三,那就只有我了。这样吧!把你的少帅印交给我,以后我受累,帮你处理军务,你看怎么样?”
阎震霆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阎震瑛可不客气,在屋里翻找了起来。
小丫头想要拦,也被她一脚踹到地上起不来。
书桌有个上了锁的抽屉,她从靴子里拔出刀就撬。
“住......手......”阎震霆爬到床边,用尽全力叫道。
少帅印,这是他最珍视的东西。
虽然,他知道,自己再没有当上督军、执掌江南的一天,但是只要还有一口气,这帅印,就不会落到别人手里。
小丫头忍着痛去扶快要掉下床的阎震霆。
“去找......夫人......”
“少帅,我这就去,您好好躺着等夫人来,别摔了!”
“快去!”
小丫头跑出了房间去找沈惜雪。
她捂着肚子,走得也不慢,她觉得很奇怪,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院里原来有守卫的地方现在都没有了。
夫人正在书房里忙。
小丫头急急道:“夫人,出事了!四小姐到少帅房里闹事!”
沈惜雪抬起头来,见她捂着肚子,就问:“打你了?”
小丫头摇摇头:“我没事,夫人。”
“先去看伤吧!少帅那里我马上就过去。”
“是。”
有人将小丫头给带去看伤了。
沈惜雪又把目光放到了手里的文件上,马上要收粮了,很多事情都要安排,还挺忙的。
又忙了一阵子,她才起身去了少帅的房间。
屋里已经一团糟。
阎震霆躺在地上,头摔破了,不省人事。
而阎震瑛正像个疯子一样地砸着桌子。
“住手!四小姐,你在做什么?!”沈惜雪喝道。
“钥匙在你那里是吧!拿给我!”阎震瑛走过来,伸出手。
“你以为有少帅印就能当少帅了?你若是有当少帅执掌一城的本事,怎么在司徒大帅那里不好好施展?!就算把帅印给你,你也没有本事用!”
“我有没本事用我都姓阎,你呢?我大哥一死,还与你何干?哼!阿爸只能将肃城交给我!”阎震瑛怒道。
“你别忘记了,你要嫁人的啊!而我,有儿子。”沈惜雪深深一笑。
屋外已经传来了急切的军靴声。
沈惜雪拾起桌上的刀,举刀对着自己的左手臂就是一刀。
“你!”
接着,她往后退了好几步,倒在地上,正好就倒在进门来的阎世倾脚边。
“惜雪!”
“阿爸!四妹疯了,不仅伤了少帅,还要抢我的钥匙!我不给,她就要杀我!”沈惜雪捧着流血的手哭道。
“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阎世倾指挥手下人。
刚把人按住,一声枪响。
原来能打开的抽屉被阎震瑛给扔了出去,却不想里面有夹层,夹层里有枪滚了出来。
阎震霆拼尽全力开了枪。
阎震瑛胸口中枪倒在血泊中。
倒下时,正好和沈惜雪对视了一眼。
沈惜雪朝她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