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禁止奴隶贸易,我不想看到我的领地之中的任何人被抓走贩卖为奴,即便这会带来一定的损失。”
-----约一千年前,来自北地统御主
没过多久,西蒙就发现自己远远低估了“海钓者”拥有的奴隶数量,他刚刚被这两名士兵带出了地牢,当重见天日的一瞬间,西蒙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差点闪瞎了眼,他连忙想要闭上眼睛,然而面前的景象却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强忍着刺目的疼痛感也要睁开眼睛视物。
在西蒙面前,是一个圆形的无比宽阔的场地,以年轻人的经验来看,这里显然是一个士兵的训练场,有无数沙袋、木制攻击桩、栅栏、箭靶等等一系列训练士兵能够用得上的装备和器械摆放在场地之中。除此之外,最让西蒙惊讶的就是在他面前排成长队的衣衫褴褛状态和他差不多的人们,很明显,所有的人都是奴隶,当那两名士兵狠狠地将西蒙推入队列之中后,西蒙发现自己也成了后者中的一员,整个队列据西蒙的保守估算至少有一百多人,全部都是男人,但年龄各有差异,不过总体而言还是壮年者居多,大多数人面孔都带着深深的不安和茫然,就像是惶恐的被捉至囚笼中的野兽一样,等待着它们即将到来的可怕的命运。
西蒙跟随着队列缓缓地移动,还好,人与人的距离挨的并不算是太远。西蒙眯起眼睛,他尽量避免着日光对他的伤害,年轻人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而整个队伍却发出低沉地嗡嗡声,这噪音预示着有很多奴隶在小声交谈,西蒙无视了这些可供交流的人们,他直接看向四周的环境,年轻人发现了周围环绕着的哨塔和箭塔,还有一圈圈的木制栅栏,他看见箭塔上手持长弓警惕地巡视着的弓箭手,还看见了至少二十多名全副武装手持武器的瑞摩加士兵,这些家伙们警惕地站在一旁注视着奴隶们的队列。
西蒙继续跟随着队伍前进,他注意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整条队伍的吵嚷声越发激烈,显然有不少奴隶正在交谈。西蒙没有多想,但他很快就听到了来自外围那些军士之中的一个家伙的怒吼声:“都闭嘴!你们去,把那两个蠢货给我拖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那些正在交流的奴隶们一跳,几乎就在同时,几名瑞摩加士兵听到命令之后做出反应,他们冲入队列之中,粗暴地分开外围的人群,接着从其中暴力拖出来两个衣衫褴褛满脸惊惶之色的家伙,接着,就像是故意作秀给西蒙他们看一样,刚刚发出吼叫的那个指挥官模样的瑞摩加士兵缓缓上前几步,从腰间抽出了他的长剑,接着,这个家伙用剑锋慢慢地滑过其中一个被两名士兵死死按在地上的倒霉鬼,后者恐惧不已,他的意志力看起来并不顽强,突如其来的情况早已将他吓破了胆,这个倒霉鬼痛哭流涕地哀求着,然而拿着剑的瑞摩加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在整个队列中所有奴隶不安地注视下,瑞摩加人拿着长剑切下了他的头颅,随后,他又刺死了另外一个家伙,就好像是杀了两头鸡那么简单。
“看见了吗?如果再有说废话的,下场就和他们一样。你们的奴隶生涯可是要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爆发出一阵狂笑,而手上的长剑还在往下滴血。西蒙觉得他从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疯子,只不过在这种环境下想不疯都难。
队列中的奴隶们变得寂静无声,他们默默地向前走着,西蒙要想看清楚队列尽头到底有什么,但他看不见,人实在是太多了,他只能够听见依稀从不远处传来的对话声,至于具体内容西蒙完全听不到,他隐隐感觉,这些天杀的瑞摩加人似乎是在挑选奴隶,至于具体要做什么,西蒙不得而知,在他的家乡,纳尔兰,几乎没有奴隶。西蒙对于霜岛蓄奴的知识了解得很少,只不过旧神似乎察觉到了他知识上的短板,想要他了解得更多一些,于是使得西蒙变为了一个奴隶。
呵呵,真是:“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与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道则不然,损不足,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其唯有道者。”
当然,任何想法都无法立刻改变现实中的环境。西蒙冷静下来,在他面前,奴隶队伍渐渐缩短,年轻人注意到那些排在队列最前的家伙们经过某道关卡之后被四散隔开,他们似乎是被安排分配到了不同的角落之中。西蒙冷眼旁观,他搞不懂这些瑞摩加人想干什么?西蒙猜想,他们是想要按照奴隶具体的素质标准来分配他应该派往的工作岗位么?也许并不好说,西蒙也不清楚,他只能够静观其变。
年轻人随着队列逐渐走到了前段,他后面已经没剩下几个家伙,西蒙慢慢地追随着前面的人群,现在他终于能够看见前段等待着自己和其他奴隶的是什么了,那是一个简单的方形平台,几个手持武器的瑞摩加士兵在原地警戒着,他们环绕着中心站着的几个家伙,而后者则依次检查被队列轮送到的奴隶们,西蒙注意到这些人仔细地检查奴隶外在的身体状况,似乎还有关于格斗和武器使用技巧方面的对话,他们偶尔还会向被调查的奴隶询问某些问题,西蒙静静地观察着,他在思考着接下来如何行动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和西蒙预想的并没有多久,很快,队列缩短至西蒙的前面只剩下了一个家伙,这次,年轻人终于可以近距离地观察了,他终于看清了那些提问和检查奴隶状况的家伙们的外貌,那些人看起来像是奴隶主,他们并没有手持武器,旁边的瑞摩加士兵保障着他们的安全。这些人之中有可能就包含着那个所谓的“海钓者”,当然,也有可能在场的这些家伙只是他的手下而已,又或许根本没有“海钓者”这个人,那只是狱卒欺骗西蒙的而已。不过年轻人觉得这种猜测的可能性并不大,他认为后者没有必要来欺骗自己,因为这其中毫无乐趣和利益可言,他没必要干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