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暗潮正在涌动。在凡世帝国的边境地区,恐慌正在吞噬一座座城镇,领主和贵族们们无能为力,他们的城堡和壁垒根本无法阻挡这一日益恶化的事实,将火焰引导至宵晨空中,啊!开始导引吧!摩多暗影....厅堂下,人类诸王分其九;壁垒中,矮人王侯得其三;林殿中.....
古老传说已经逝去,摆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衰败没落的残酷世界,在这里,战火正在逐步吞噬每一块土地,大部分人都挣扎在强大的领主之间的相互倾轧和敌对中苟且偷生,凡世帝国早就灭亡了,没人能够真正意义上继承它的伟大遗产,自从帝国的最后一任皇帝被刺身亡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带起那顶象征无上权势的宝冠,黑暗来临了,这一切无从更改,逆境之中,人们唯有战斗,才能够博得一条出路,这是个长剑和盾牌大显身手的年代,领主和指挥官们频频获得晋升和提拔,杀戮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以暴制暴是如此高效,以至于每一个士兵在接受简易或不简易的训练之前,就被高等指挥官告诫只有杀死你的敌人才能够赢得出路,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奖励。
时至今日,我仍然疑惑,在混乱无比的战场上,一个士兵的军功到底是如何计算的,到底人们是怎么知道一个士兵在硝烟滚滚的地狱中杀了几个人,或是干了些什么事情,而且和他一样的士兵成千上百,说实在的,这种功绩的评议我至今仍未弄明白。在一些书中,可以找到一种独特的晋升方法,那就是假设一个排级战斗单位还剩下两个人,其余人都战死在沙场,那么剩余的这两个人就可以从中遴选出来连长和副连长,他们暂时充当光杆司令,等到后备兵员补充进来时,再另行开辟新的战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冲在突袭队列最前方的是瑞摩加重步兵们,这些士兵身着粗糙的铁灰色锁子甲,还装备有精良的尖顶盔,如果再加上一身罩袍的话,那么毫无疑问,会像极了瓦兰迪亚的领主老爷们,但可惜,这些瑞摩加士兵在锁子甲之外只有破烂的兽皮衣衫能够穿戴,罩袍?那可是古老大陆上高明的制作工艺才能产出的高级衣物,在霜岛这个贫瘠的苦寒之地上,想要一件罩袍的话,那么你只能去各大城镇的集市上碰碰运气,要么就是聚集一群乌合之众前往遥远的古大陆上面烧杀掳掠,寄希望于能够碰上一个落单的领主,消灭掉对方,然后碰巧掉落一身罩袍。
你可以把这一切都看作一个笑话,它就是来充填光芒,遮掩黑暗深渊的。
瑞摩加士兵冲了过来,和提瑞斯法防御兵混战在一起,双方杀得暗无天日,稀疏的弓箭手在后方完全成了辅助兵种,喧嚣声、惨叫声,还有烈焰的碰撞怒吼声响彻在战场上,一个又一个生灵被旧神所吞噬,那些普通人出生,受洗,皈依,然后死去,毫无悬念,战斗至死就是他们的宿命,首领地和王国,以及鬼知道的其他许许多多的组织和集会将他们视为炮灰和残渣。凡世帝国需要他们,正相反,这些人也依存着后者。
这很有趣,有些人穷尽毕生都在寻找自己能够依靠和寄托的联合体,然而他们始终都没有想过去依靠自己来完成这些挑战,并且安然无恙的走过残酷的荆棘之路,他们不会被赦免,所有人,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沉沦之中,每个人都会死,大部分人的死毫无价值,只是为这个广袤大地再添一座新坟罢了,这毫无意义,有的人连坟墓都没有,生于斯,葬于斯,尘归尘,土归土。
很明显,他们的听力优秀,啊!也许改变应该来临,做好准备吧!灰雾就在远方!尼佛尔海姆的大门已经打开,毁灭是注定的,你能看到吗?!黑暗在未来将会吞噬一切,挥舞起洛斯里克圣光,让光芒降临!净化这片衰败没落之地。
在混乱中,西蒙迎面对上了毒堡的领主,瑞摩加集聚议会的成员,也是瑞摩加联合首领地的统领者之一,这个男人头戴尖角盔,披着一身破烂的链甲,褴褛的灰袍裹在身上,经历过刚才的激战,毒堡领主狼狈不堪,但所幸他并没有受伤,依旧毫发无损,不过是体力稍稍消耗了一点,他发现了西蒙,年轻人也看见了他,双方认出了彼此,他们的差异在普通士兵之中非常明显——两个卫士跟随着毒堡领主;西蒙身后则是紧随着一名拿着手斧的弓箭手,后者又切回背上的长弓,射出一箭,干掉了一个毒堡领主的侍从卫兵。
毒堡领主怒吼着,旧神赐予了他勇气,他手中长剑出鞘,冲着西蒙吼叫道:“懦夫!向毒堡的领主大人屈膝!向瑞摩加首领地屈服吧!”
西蒙冷笑一声,“鹿死谁手还说不一定。”说完,西蒙举起盾牌和长剑,迎面杀向毒堡领主,后者身后的另一个侍从举起盾牌迎击西蒙,然而这一动作却是稍稍漏出破绽,被西蒙身后的弓箭手抓住机会,给一箭射穿了头颅,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就瘫倒在地,生死不明。毒堡领主眼见侍从们全部阵亡,他再无犹豫,而是抡起双手长斧,对着西蒙的盾牌狠狠一击,年轻人举盾顽抗,然而毒堡领主的力道大得惊人,双手长斧一击必中,将西蒙的盾牌彻底击碎,刹那间木屑四溅,年轻人连连后退,面色阴沉,他的长剑根本无法抵挡住毒堡领主的双手重斧,这种致命双手重武器的杀伤力惊人,年轻人手中的普通长剑根本就无法抵挡这种攻击,换成伊瓦尔长剑还差不多,但可惜西蒙手中并没有一把这样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