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符文剑效果不错,这些铭刻着来自亚哈古尔的鲜血印记的长剑能够发挥出远超其他兵器几倍的杀伤力和柔韧性,其剑锋极其锋利,在某些程度上甚至能够媲美伊瓦尔长剑的品质。
符文深海能够获得内心的宁静,它能够为佩戴该符文的猎人提供精力的加成。
赛昂总督的长弓手向多兰古雷格领主的战阵猛烈射击,除了攻击中翼双方混战的主战场之外,西里西亚长弓手的打击范围还包括了多兰古雷格领主在后方和左翼的部队,尤其是其还未投入战场的那些重步兵集团,这些士兵在箭矢的攻击下遭受了一定的损失,士兵和他们的指挥官焦躁不安,急切地想要冲上去迎击那些位于战场另一端的敌方弓箭手。多兰古雷格领主遭遇了来自己方决策者中不同的意见,密登兰的总督主张立刻投入所有的预备队,包括多兰古雷格领主麾下的全部力量发动反攻,以凶猛的冲击来彻底瓦解敌方已经投入的所有力量,总督认为在中翼的敌军已经精疲力竭,此刻投入预备队能够一举击溃他们。
然而多兰古雷格领主却坚持继续等待,他认为时机未到,为此他甚至与密登兰总督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后者盛怒之下拂袖而去,很快,仍然待在指挥营地的多兰古雷格领主就听到了号角声,他离开了营帐,很快接到了手下的报告,侍从们禀报说,密登兰总督已经率领自己的卫队和其领地上征召而来的士兵奔赴前线。密登兰总督大约带走了四百多人,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来自其他领地的南方士兵跟随其离去,多兰古雷格领主面色铁青,他的预备队数量减少了一些,他感到愤怒,但他很快平静下来,因为他并不在乎密登兰领主的死活,尤其是后者刚刚还指责他是个懦夫,多兰古雷格的领主关心的是整场战役的胜利。
密登兰领主率领的这支军团很快加入了混战中,然而他们的效果并不明显,密登兰总督试图穿越战场突袭那些位于后方的西里西亚长弓手,但整整一个兵团的王室步兵阻挡住了他的脚步,双方很快陷入苦战,密登兰总督的手下并没有足够多的骑兵,他无法突破这些步兵所组成的防御网,被死死地拖在原地,动弹不得。
赛昂总督的持续射击很快引发了一连串连锁反应,在中翼,一些洛林下马骑兵开始后撤,他们满腔怒火,搞不懂为什么己方的箭矢会砸向自己的头上,一些骑兵向后退去,他们的侍从跟随着主人,而更多的轻步兵也开始后撤,原本狭长的战线正在收缩,激战的势头衰减了一些,南方士兵们在数个重要领主或是贵族的指挥下向前推进,由于后方的赛昂总督仍然在持续射击,这导致他们损伤惨重,很多步兵都死在了前进的路上,他们的破烂盾牌和护甲根本无法抵挡这些致命的箭矢。
也许死亡即是终点,这句话一点也不错,但却没多少人相信,赛昂总督的前线步兵开始溃败,玛丽恩堡伯爵在乱军之中试图重新凝聚起来军团,但除了他的卫队之外没人听他的,乱军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拥挤着向后退去,在后方的赛昂总督面色发白,他没有意识到单个的撤退行为竟然会引发大规模的溃败。
总督派出了预备队中的轻骑兵,试图重新集结和稳定住败退的溃军,但是他失败了,溃败的士兵们很快冲散了他的弓箭手阵列,这导致了一个严重的后果:西里西亚的长弓手也不再射击,这些弓箭手不再认为自己所处的地区是安全的,他们也开始后撤,赛昂总督的战略部署失败了,他大势已去。
这时犹豫不决稳如泰山的多兰古雷格领主终于决定发动冲击,他命令左翼的所有重步兵遗弃掉重型盾牌,仅仅装备剑和护甲向前推进,这一命令仅仅是锦上添花,很显然,他的重步兵在这场战役中并没有发挥多大的效果。
王室部队的溃败无从制止,士兵们落荒而逃,大量的辎重和装备被遗弃在战场,贵族和领主们如同鸟兽般逃散,就连极其重视称号和荣誉的玛丽恩堡伯爵也遗弃了他的营帐——里面甚至有他家族的旗帜。
溃军们向北方逃散,多兰古雷格领主派出骑兵追杀他们,但却中了玛丽恩堡伯爵的埋伏,损失了一些骑兵。多兰古雷格领主于是不再追击,他开始打扫战场,并且试图修复他的军队所遭遇的创伤。
而在另一侧,赛昂总督等人狼狈逃窜,当意识到多兰古雷格领主的大军已经距离他们很远时,这些人才停了下来,此刻他们早已远远离开了坦能堡和其属地的范围,他们撤退到了一座已经被攻占下来的南境小城堡中,惴惴不安的赛昂总督派遣了信使告知埃克哈特三世战役的情况,总督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责任,在压力之下,他暂时解除了自己的职位,并且将统御军队的权力交给了一旁早已极为不满的玛丽恩堡伯爵和西里西亚总督,而后两者则担当起来了责任,他们开始重新集结溃散的士兵,并且惊讶的发现这场战役给他们带来的人员损失并不惨重,除了几位地位显赫的领主身死在乱军中之外,他们其实并没有损失多少人马,在重新统计之后,玛丽恩堡伯爵发现他的手下丧失了近乎一半的步兵和将近全部的洛林重骑兵,这给了他极为深刻的教训。上一次遭受如此惨重的失败还是在数十年前。
除了善后和重新集结军队之外,玛丽恩堡伯爵还担忧着部队的供给和装备问题,除此之外,他还隐隐为王国的未来感到忧心忡忡,他深知这个古老的正在逐步走向衰败的王国已经很久没有迎来新的战争,也无法再承受新的战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