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正在燃烧,在安多哈尔,毁灭已经临近,恐慌正在大城镇中蔓延,塔楼已经倒塌,过往虚无已经逝去,啊!寒雾临近,凡世帝国的疆界一再向后推移,卫戍军团已经无力守卫漫长的边界线,最终关头已经到了,很明显,我们应当将弓弩车部署在城头,用来阻挡敌军的步兵团向城门口推进。
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库尔兰总督缺乏长弓手,作为补偿,他的麾下有大量的步兵,这些步兵足够他强攻大陆上最险恶的要塞和壁垒,只要有足够的人力,再给其配给足够多的武器和装备,这些步兵就能够牺牲铺就一条通向要塞主堡的道路,这就是大部分的攻城战役。
大量的轻步兵作为先锋炮灰冲向辉石镇,在城墙上,西里西亚总督开始组织手下的长弓手进行还击,这些弓箭手拥有远超常人的臂力,他们的箭矢能够射到极远的地方,造成足够大的杀伤力,还附带破甲效果,他们是在坦能堡大战之后硕果仅存的成编制的长弓手,这些训练精良的战士当然占据着辉石镇最好的位置,他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塔楼上,借着雉堞的掩护向城下的那些如同蜂群般向城墙角落拥挤的敌方士兵,只见在轻步兵之后,是大量的长矛兵和普通的剑士,这些步兵大多将长杆武器背在后面,正在快速向城墙靠拢,有些工程兵携带着长梯,而零散的步兵手持盾牌掩护着他们。
无需多言,西里西亚长弓手们的重点打击对象就是这些扛着云梯的步兵,杀死他们!让这些蠢货的血飞溅到城墙之上!让这座污秽之城的壁垒被鲜血所浸染!啊!这是献给黑暗的祭品,这是毒蛇之触,这是沟通星界之媒介,这是癫狂者的咆哮,这是罪恶源泉。
我们挣扎在地平线上,为何行业龙头股价萎靡不振?该死的,如果不想要速见成效的只能够等待,是的,欲速则不达,就像是康沃尔不是一天建成的,事实上,这座城镇据传说是众神用两天的时间创造出来所赠予凡世帝国皇帝的礼物。无论如何,纠结于这种细枝末节于我们所有人都毫无益处,我们更应该关心的是未来的前景与发展,虽说这并非是有趣之事,但没人能够逃避得了,我们早晚要面对现状。
南方的步兵大多战力平平,他们并不具有多少熟练的战斗经验或是什么特长,这些人大多是些临时征召而来的农民,他们或许能够熟练的使用的草叉和铲子,然而这些要是拿起长矛或是长剑的话,你会很快发现这些人对于武器的知识了解得少得可怜,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挥舞长矛或是长剑来夺取一个敌人的性命,他们只清楚像是个傻瓜一样凭借本能来使用这些武器,全然不懂如何用技巧来击败自己的敌人,领主们征召这些人唯一的用处就是当做炮灰填补战线,他们大多被放在战线的第一排,正面迎接敌人最致命的冲击——譬如重骑兵。这些炮灰生来就是抗雷的,正如前文中反复强调的,大多数征召农民都活不过他们第一次上战场,如果能够在第一次战役中幸存下来,那么其他人就会把他称作是幸运儿了。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点或许不适用于所有情况,但我们总该知道的是,活着有时比死了好,而死了也或许比活着好。毕竟凡事无绝对。
这个时代处于起伏不断的波动中,南方长矛兵的战斗力平平,他们一窝蜂冲了上去,中途上一些家伙被西里西亚长弓手给射了透心凉,但更多的家伙靠近了辉石镇的城墙,毕竟城头上的弓箭手数量有限,经过坦能堡的溃败,西里西亚总督手下的长弓手大幅度减少,其中损失的士兵一些是死在了战场上,不过更多的人当了逃兵,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自从军团开始撤退,一路上就能够不断收拢到失散的士兵们,同时大部队中也不断有人脱离队伍,这或许要归结于当领主和贵族们的征募官将这些士兵征召入军团时对其所许诺的现状没有实现的原因,大多数人参加军队是为了夺得名誉和财富,以及荣耀和地位,但发生在坦能堡的失败让他们看不到希望。
幻想破灭,自然有人失去了希望和期待,于是他们选择了干脆利落的手段,就是为了逃离这个泥潭。
西里西亚总督在城墙上指挥成排的弓箭手进行射击,一波波箭矢对城下的攻城方造成了巨大打击,无时无刻都有南境士兵被箭矢击中,但一些速度较快或是运气较好的家伙已经靠近了护城墙,他们架起了攻城长梯,这种梯子在底部并没有挂钩,如果守城方试图推翻它的话,除了正在登上云梯和云梯之下的护梯手带来的阻力之外,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这是一项落后的科技,南境领主们的科技水平远远落后于中央行省,就连罗伯特男爵曾经使用过的古老攻城器械技术,南境都还没有掌握,可见其消息的闭塞,这种落后就要用人力来填补差距,只有付出更多的牺牲,才能够保证攻城长梯能够运送足够多的士兵登上辉石镇的城头。
辉石镇的守军步兵阵列主要是由洛林的王室卫队所组成,这些临时从各地要塞守军中抽调而来的士兵战力普通,并无过人之处,就像是这个衰败时代的最普通的每一种士兵一样,他们拿着薪水,就要替雇主卖命,尤其是后者还是国王的情况下,王室步兵士气通常都要微微高于其他阵营的士兵,因为他们相信自己一方掌握着天命,这是一种凡世帝国对权势和力量的认可,他们为国王卖命,而后者从名义上统治着整个大陆,因此一切军事行动都或多或少的从道义上能够得到许可,大部分人对此非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