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了西里西亚!为了安多哈尔!为了凡世帝国!”西里西亚总督在城墙上发出怒吼,眼看着数以千计的仿佛无穷无尽的南境步兵如同潮水般向城墙涌来,每个辉石镇中的防御兵都咬紧了牙关,玛丽恩堡伯爵此刻站在城墙上方,他看着多兰古雷格领主部署在后方的攻城器械,他看见了两台简易的小型投石机,还有一个被摆放在军阵前列的攻城锤,这是一个简单的撞车一样的东西,顶端是一个削尖的,被铁皮所包裹的撞锤,而它的后方是一个简单的推车一样的可以由人力驱动的攻城器械框架,一些南境士兵此刻正在推动这辆冲车向辉石镇的方向前进,大队持盾步兵靠拢在他们周围,用手中的塔盾为他们抵御来自辉石镇城头的西里西亚长弓手的射击,这是从古至今最通用的战术,看到这里,玛丽恩堡伯爵握紧了拳头,伯爵知道,是输是赢,就看今天了,如果能够挺过这波攻击,而且削弱了城外多兰古雷格领主和库尔兰总督的军队实力,同时己方的人马又没有受到关键性的损失的话,那么很快,自己和西里西亚总督就能够发动突袭来解决这些城外的敌人了,他们说不定能够依靠在获胜之后士气大振或是因为想要逃脱而奋不顾身的军队的高昂士气来快速击溃这些南境的野蛮人,然后杀出重围,撤退到后方的那些安全的城镇或是壁垒中,比如边境的要塞图林根,这里绝对安全,它的防御性能比起辉石镇来说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在玛丽恩堡伯爵看来,可能十个辉石镇的城防力量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图林根的防御等级,后者绝对是埃克哈特三世掌握在南方边境区域的一个最坚固的堡垒,拥有它,就能够保证边境的安全。
不过眼下,并不是玛丽恩堡伯爵考虑那么多的时候,他和西里西亚总督要率先击溃这些城外到入侵者们,成功扞卫这座南境的小城镇辉石镇,眼下他们没有退路了,望着眼前归属于自己指挥的步兵群,玛丽恩堡伯爵心神一定,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战旗,那是他的家族纹章的标志,这象征着传承和荣耀,也代表着他的职责和作为领主保护领民和士兵的象征,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在哪个时代都是如此,只不过在中古世纪,这一职责通常伴随着相当大的威权而来,而且大多是与生俱来的,出生即为贵族之子和成为农民之子或是成为流浪汉的被遗弃在街头的孤儿是三种不同的道路,三种人生截然不同,如同云泥之别。当然,我们不应该提到太多废话,我已经够厌烦的了,不能再写更多关于这些没用的东西,我的时间即将耗尽,在这些徒劳的输入上浪费的时间太多了,也许我应该改变,但谁知道,洛林的环城塔不会在瞬间倒塌,而大书库则已经永世长存,升华之井已经开启,当初的统御主只不过是被选中的英雄身边的一个仆从,但他最后为什么能够接触到圣井的力量,成为一个主宰古老帝国统治整个区域的超凡之辈?他的初衷是好的,但任何改变都会带来各种各样的灾难后果和偏差,在他获得升华之井中那无穷无尽的的力量的片刻时间里,他是超然的存在,他无所不能。
哦,也许这只是推辞罢了,真正的黑暗无边无际,远非你我能够真正认识和掌握它。是的,这些都是空无。对于虚无,我们看不见也摸不到,不如聊些实际的来得痛快。
眼看着大量的南境士兵向城墙靠拢,西里西亚总督面色阴沉,他一边敦促旁边的弓箭手进行射击,一边命令后备军团登上城墙,他还试图亲自监督那些城防士兵将滚木或是热油倒下城墙,劈头盖脸的浇在那些试图靠近城墙的倒霉蛋头上、脸上和脖子上,让他们痛苦的哀嚎,被火焰所覆盖,吞噬,直至化为无形,变为飞灰,彻底随风而逝。
但西里西亚总督很快大祸临头了,在纷乱的战场上,总督一边大声吼叫,一边指挥那些在他眼中呆头呆脑的士兵们填补战线,抵御不停试图涌上城墙的南境士兵,场面十分混乱,西里西亚总督的亲卫队都失去了总督的反向,他们被人潮冲散,在混乱的城墙上焦灼不安。就在这时,西里西亚总督感到了一阵不安,总督旋即转过身看向他所预料中的源头,下一秒,西里西亚总督看到了一抹寒光,那似乎是一个锋利的箭头,啊!也许死期将至,西里西亚总督脑海中回闪过最后一个念头,在下一秒,强烈的痛楚感麻痹了他,总督倒在地上,他被箭矢正中胸口,接着猛地瘫倒在地,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喉头徒劳的发出呜呜声,这是西里西亚总督临死前最后的挣扎。
在另一边,西里西亚总督的侍从们注意到了总督被射杀,其中几个忠诚的侍从发出绝望的怒吼声,很快,西里西亚总督阵亡就使得临近的士兵发现了异常,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指挥官死了,一个大领主的死亡对于所有士兵和仆从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震撼消息。玛丽恩堡伯爵也注意到了,他意识西里西亚总督的死会将整个战局推向一个不可预测的地方,于是玛丽恩堡伯爵紧急的通知密登兰执政官前去填补缺口,但时间已经太晚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下一刻,仿佛是早已埋伏好一般,玛丽恩堡伯爵突然听见了重物落地所爆发出的沉重闷响声,玛丽恩堡伯爵想到了什么,他呆立在原地,能够发出如此重响的在辉石镇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辉石镇的主城门!
南境士兵破开了城门!玛丽恩堡伯爵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一种声音在尖叫着。
就像是在回应他一样,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