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程老弟赚了不少钱吧？”一旁的刘度问道。
“何止是赚钱啊，那是真赚钱啊，这不前一段时间他又搞了一套写真，好像是个什么老板的。仅仅靠这套写真就赚了这个数。”旁边的张总说完伸出右手食指比划了一下。
“一万啊？”金毛问。
“一万？那也太小看这世界上的有钱人了，一百万好吧，你别忘了互联网是面向全世界的，你算算世界上现在几十亿人，每一个人都给你一分钱你有多少？是不是这个道理？”张总理了理因为激动而有些乱的额头看着程龙说道。
“一套写真就能赚这么多啊，这也太暴力了吧！”金毛感叹道。
“暴力？这才哪到哪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赚钱要靠脑子的，你看那些一天八小时的社畜，拿着微薄的薪水，累死累活，天天还要看领导脸色，到月底还不知道能剩下多少。”张总得意忘形的说着。
“张总，你刚才说程老弟搞了一个什么老板的写真，什么老板啊？”刘度看他们聊天不在重点上，故意把话题引到了老板身上。
“这我就不清楚了，解铃还须系铃人，程老弟我也好奇到底什么事啊？”张总挤了挤肉包子一样的眼睛问道。
程龙见已经说了这么多，觉得也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就打开了话匣子。
“其实也没什么，这不前一段时间接了一个拍服装的活儿，一开始讲的挺好拍完给我一万结果后来变卦了，只给我五千，再后来对方居然亲自过来威胁我，只给了我五十元，因此我就怀恨在心，打算整理她一下，后来就把她的头像用ai技术处理了一下，哈哈哈，这老娘们还有点儿姿色，做完之后没想到还挺畅销。 ”程龙说完脸上挂着一种解气又满足的表情。
“呸，还好意思说，是你对老板起了色心，然后老板才想着整你一下，你结果怀恨在心照片只修了一半，另一半还是别人的头像，真是恶人先告状。”在旁边包间监听的我听到这些后不禁心里骂道。
另一边，刘度和周云山听后并没有做出相应的反应 因为事情的经过他们是再熟悉不过的了，程龙就是在颠倒是非黑白。而不明就里的其他人则义愤填膺，一致拍手称快。
“那这个东西到底怎么赚钱啊？”金毛的重点似乎不在于谁对谁错，只要能赚钱就行了。
“流量呗。”程龙喝了口酒说道。
“流量？”金毛不解的问。
“对就是流量，首先你的作品观看量越多，平台给你的分成越多。另一方面，一旦你的作品有了观众，就可以实行收费购买政策了，你想想我一张照片卖十块钱，哈哈哈哈哈。想想就解气啊。”程龙说着说着都有些疯狂。
“行了，目的达到了，该掌握的都有了，不需要再浪费时间了。”我给刘度和周云山各自发了一条微信。二人收到信息后都回了一个ok的表情。
接下来的聊天内容无非就是怎么通过网站赚钱，再就是各种黄段子了。我见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关掉了摄像头和录音系统。又过了一会儿时间，我给刘度和周云山发了一条微信，意思是让他们先在这陪着这群人，毕竟假戏要真唱，已经演了这么长时间可不能因为最后的疏忽而前功尽弃，我先回到车里等他们结束。
回到车里我直接坐到了后排座椅上，回想起刚刚程龙说的那些话，听上去是挺有道理的但实际上都是一些比毒药还要毒的精神鸦片。的确赚钱需要“动脑子”，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通过脑力劳动获取报酬，如果人人都要通过动心眼儿来活着的话，那这个世界上的人还能有生存下去的可能吗？况且他这种所谓的“动脑子”是在侮辱别人的自尊和让人感到痛苦的基础上进行的违法犯罪活动，简直将人类的道德底线又拉低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突然又想到刚刚认识的刘度，这人虽然不错，但他的一举一动总感觉和“道儿上的”有或多或少的联系，对待此人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不知不觉之间，手表上的指针已经飞奔到了双十一的位置上，怎么还不结束，不会真的入戏了吧？我一边思忖一边不停的看着希尔顿门口位置。
“聚会结束，程龙基本上醉的差不多了，下一步怎么办？”周云山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其他人呢，有没有察觉？”我回道。
“没有，其他人基本上也都差不多了，还多亏了刘哥那醒酒神器，否则我现在可真的连信息也发不了了。”周云山发完这条居然还发了一个哆啦A梦的笑脸，真无语了，哈哈这人还这么童趣啊。
“行，把程龙搞到这边吧，尽量别让那些人引起怀疑。”我回了一句。
“oK，马上到。”周云山回道。
发完信息我赶紧来到驾驶位，然后找了一顶帽子戴上。不多会儿一群喝的烂醉的人从希尔顿内出来。刘度架着烂醉如泥的张总，周云山则和另一个人架着程龙，显然程龙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亦或者用了手段。
“那个…那个什么，张，张，张总，你们喝的还，还行吧？”说话的正是刘度，这家伙看来真是当演员的料，什么都能演，明明现在没有醉。
“刘，刘大兄弟，兄弟啊，很好，哈哈哈哈，哈哈，要是能再给哥哥找个 啊？ 哈哈你懂的。”张总那因醉酒而歪斜的脸上又是一阵淫邪。
“行，行啊，张总，不过，呃，改天吧昂，小弟一定让，让你满意。”刘度借醉酒给推了出去。
“好，好，一言，为，为定昂，呃”张总一激动差点摔倒。
“周老弟啊，帮，帮张总叫个个代驾，还有其他的弟兄，改天见，见啊。”刘度吩咐周云山道。
“程老弟，喝的，太多了，了，你们一定要要好好把，他他送回家啊。”这个时候张总还不忘了他这个程龙老弟。
“放，放心吧，哈哈，哈，代驾已经给到了啊，呃。”刘度说着假装有气无力的抬起手指了指坐在驾驶位的我。我见了赶紧点头致意。
“好，好，啊，那改天，见。”张总说完被其他人架到了车内，其他人也陆续散去。
见其余众人都已经离开，我赶紧摘下帽子出了驾驶室。
“怎么样，刘哥？”我问道。
“放心，你刘哥我办事你放心。这小子还真沉啊，别看这么瘦。”刘度恢复了原样，刚才的烂醉如泥一扫而空。
“他怎么醉成这样，你们该不会真给他用了那个吧？”我问道。
“不用的话我怕他没喝醉而坏了事。”刘度说道。
“那一会儿送他回去怎么进去啊？”我问道。
“这个放心，哈哈哈，我已经想到了，我认识一个哥们专门会这门手艺。”刘度说着跟我做了一个开锁的手势。
“好吧，刘哥你人脉真广，小弟是甘拜下风。那先让他躺后座后座吧。”我说道。
“大哥，接下来怎么办？”周云山问道。
“虽然我们已经掌握了其制作照片的证据，不过我们还需要协助一下警方的工作，干掉程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打掉这个境内的色情赌博网络，防止他再去害别人。”我说完拉开车门进入了驾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