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舒家不是玄修世家，但能成为风雷域王城的主人，什么人我没见过？”
“医道一途，非天位境不得跨入医师门槛，而你，既然袁医师说了你就是个地位境，那么作为学徒的你，我很好奇，你如何敢应战？”
秦牧歌摆了摆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说道：“何须多言，敢还是不敢，就一句话。”
“小子！你狂什么狂！袁医师，马上收拾他！晚上我再送两个美女到你房间！”
舒旗云一时口快，毫不遮掩。
闻言，闫如玉和巧儿一脸鄙夷，这个风雷域王城嫡系，果然是个草包。
“哈哈哈，好！老夫就成了少城主的人情，让这混小子看看，什么才叫医师！”
“小子，划出道来，别说老夫我欺负你，比试内容由你定！”
秦牧歌依旧没有理会，继续对着舒展博说道：“如何？”
舒展博的眉角慢慢上扬，神色晦暗不明，只是眼中的杀气，已然分明。
“好！彩头小了也没意思，不如直接赌命？你输了，杀了你，袁医师若是输了，就杀了他！”
“不可！秦大人，万万不可！”
闫如玉连忙劝阻，虽然对秦牧歌很有信心，但这赌命的话，实在让她不敢想象。
被舒展博的话一惊，袁医师先是一愣，随即恢复神色，不能玄气化形，永远都只能是学徒，这是无极大陆公认上万年的结果。
而自己，天位境中期的境界，那是实打实的医师。
“我没问题，既然城主都说了，老夫当听城主安排。”
“好，我也没问题，不过我要加一条！”
“你说。”
“如果我赢了，这老头你们亲自动手，我可不想脏了我的手。”
“你！”
“你什么你，小爷我实话实说而已！不过这可不是我要加的条件，我要加的条件是……”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秦牧歌单手指向舒旗云，接着道：“小爷我要亲手呼他两巴掌！”
舒旗云闻言，脸色立马黑沉，道：“待会儿你要是输了，老子要亲手宰了你！”
眼见都被挑衅到头上了，舒展博也没必要顾及任何脸面。
“好，死的方式有很多种，老夫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那种！”
“闫侄女，你这护卫太狂了，可别怪叔叔我不念旧情！”
闫如玉神色紧张，事到如今，却也无可奈何，反观秦牧歌，脸色如常，还似有跃跃欲试的样子。
“袁医师，这小子就交给你了！”
拍了拍袁医师的肩头，舒展博回到堂上，好整以暇。
“小姐请坐，好戏即将开场。”
“比试内容由我来定，你确定你想好了？”
秦牧歌上前两步，撤去封天阵图的掩盖，天位境初期的境界展露无遗。
“老夫说话，向来是，什么！天位境初期！你你你……”
“怎么可能？他才几岁？”
“如此年龄的天位境，此子后面恐怕有大宗门庇护啊！”
看见袁医师语无伦次的表情和几个座上宾的大惊失色，舒展博自知此子并不简单，只是事已至此，在还没有完全搞清对方身份前，退缩断不可能。
不然这个风雷域王城领袖，也将成为一个笑话。
而舒旗云的神色更是扭曲，一个被他认为随便拿捏的小屁孩，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天位境初期的强者，实力和他们所招募的座上宾一样。
如果被天位境的强者呼一巴掌，身为普通人的他，还有活命的机会？
想到这里，舒旗云就一阵哆嗦。
一个是天位境初期的医师，一个是天位境中期的医师，舒展博纠结一阵，对袁医师还是信心满满，毕竟期间还有一个小境界的跨度，再说，医道一途，经验也十分重要。
只是如果袁医师胜了而杀了这小子，他背后的宗门不会跑来生事吧？
舒展博一改态度，小声问道：“呵呵，老夫眼拙，不识高人，敢问小医师师从何门何派？”
“无门无派，我知道你想什么，没关系，小爷我可以和你们签订生死契约，是生是死，各凭本事。”
秦牧歌人小，心眼却是通透。
闻言，舒展博哈哈一笑，有了这生死契约，就算秦牧歌背后的宗门过来问罪，也别无他法。
闫如玉扯了扯秦牧歌的衣袖，神情凝重，但凡此次比斗有个差错，那岂不是会害了他。
秦牧歌转头淡淡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恍惚间，站在身前的不是一个未经风霜的小屁孩，而是给人安全感的盖世英雄。
一时间，闫如玉竟有些痴了。
“小姐，小姐。”
巧儿的声音唤回了闫如玉的神魄，那种九天之外的松弛感又迅速回归本体，面颊一红，而秦牧歌已经站在袁医师面前。
“老头儿，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签订生死契约吧！”
咬破手指，秦牧歌低语一声，虚空中出现一页黄纸。
见状，袁医师虽有信心，但也忍不住一阵恐慌，签订生死契约，那就真的生死各凭本事了！
“以血祭苍天，以魂筑命运！”
黄纸上，秦牧歌的名字跃然其上。
看见对面纹丝不动的老头儿，秦牧歌催促道：“赶紧的！小爷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耗着！”
“袁医师，签了它，我要那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舒旗云呲牙咧嘴的吼道，全然不顾自己少城主的形象。被秦牧歌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已然让他到了疯狂的边缘。
颤颤巍巍，袁医师咬破手指，轻轻一点，黄纸上也出现了他的名字。
生死契约签订，再无回旋余地。
秦牧歌挑了挑眉，戏谑道：“我看刚刚袁医师一手气脉运针，也算是熟稔已久，不如，我俩就比比这个气脉运针如何？”
气脉运针，可是作为医师的通用手段，运针的熟练度和掌控度，完全可以看出一个医师的水平。
当然，能够同时掌控多少根银针，也是评价医师水平的重要手段。
闻言，袁医师欣喜不已，如此年龄的天位境实属罕见，但是要在如此年龄就掌握气脉运针，无疑痴人说梦。
就拿他自己来说，在突破天位境后，也是历经两年，才堪堪入门，找到气脉运针的窍门，反复浸淫多年，才有如今这个成就。
“好！既然老夫说了，比试内容由你决定，那就比比这气脉运针！老夫也让你开开眼界！”
秦牧歌嗤笑一声，说道：“请开始你的表演！”